寺岡勝敏問道“目暮,你能理解我老板的焦慮嗎?”
目暮警部點頭,“我能理解,這事情我會辦好的。”
“好,那就拜托了,我先走了。”
“謝謝。”
“不客氣,以我老板的身家來說,麻煩肯定不會斷的,我們以後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
“哈。”目暮警部忍不住失笑,“怎麼感覺你是巴不得自家老板沾上麻煩,然後好出麵解決?”
“對,我是由此找到了當警察的感覺。”寺岡勝敏聳聳肩,“要不找點刺激的事情做,這保安經理當得太悶了。”
目暮警部點頭,“原來如此,也能理解。”
寺岡勝敏看了看手表,“好了,真不能聊了,我還得回家,吃老婆煮的宵夜,你忙你的,不用送了。”
“好,一路順風。”目暮警部致意。
等寺岡勝敏走了以後,打電話給鬆本管理官說明狀況。
鬆本管理官找安全部門要錄音,隨後降穀零就接到了電話。
降穀零認真盤算過了,他倒是很想說沒有這個錄音的。
但還有同伴知道,他有這錄音,並且不止一個。
降穀零捫心自問,還做不到與同事們一起約定,串通起來合夥故意欺騙上司。
更何況,同事們會不會做這事情,那還真的很難說。
畢竟不是一個人,是一組人,每個人寫報告的時候,都得掂量著彆人會說什麼。
說實話,才是唯一的出路。
降穀零琢磨著,隻能乖乖拿出錄音,讓人把錄音送過去,而且是完整的錄音。
雖然目前隻有他一個人聽過錄音,但因為是推理,所以有邏輯在裡麵。
如果少了話,會讓人覺得語句不連貫。
交給搜查一課的證據是修改過的,從安全部門的角度來說,這沒問題,反正主要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但刑警那邊,就會認為安全部門不信任他們,這以後萬一要聯手辦案,就會顯得尷尬了。
尤其是琴酒那邊是真的事多,萬一哪天真用到這個錄音了,那麼發現給搜查一課的錄音不全,就顯得安全部門居心叵測了。
當然,說可以說是工作機密什麼的,可那隻能糊弄內部人士,外麵的人要信呢!
以琴酒黑澤陣的號召力,輿論的口水能夠把警視廳給淹沒了,到時候安全部門就被動了。
而到時候,背鍋的不會是其他人,隻會是他。
到時候,他被調出安全部門轉為後勤文職,都算輕的。
搞不好讓他主動申請,自願離職。
降穀零忍不住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才發現一腦門的汗。
降穀零苦笑,這還沒跟琴酒正式打起來呢,就被琴酒按在地上揍了不止一次。
而且還讓他屢次經受靈魂拷問,要是他行差踏錯一步,那他就是自己挖坑埋下雷,讓以後的自己去踩。
這既是琴酒的處事經驗越來越厲害了,讓人防不勝防。
也是他自身太想抓琴酒了,忍不住想要冒著違背流程的風險,也要拿到琴酒的把柄,反正就是不讓琴酒好過。
而這些流程看似不重要,但琴酒偏偏能夠把這些流程變成坑,並且埋上雷。
他要是真的做了,那他不僅無法扳倒琴酒,將來還會被琴酒扳倒。
降穀零長歎了一口氣,還是得忍啊!
……
第二天。
黑澤陣下樓晨練,移動電話響了。
黑澤陣瞄著外麵的記者,猜想是中野廷,知道他起來活動了,所以打電話來要錢。
拿起電話一看,果然是外國的號碼。
“喂,我是黑澤陣。”
“我是中野廷,我希望能夠先得到一億美元。”
黑澤陣拉出一個冷笑,“這價錢太高了,你是不是想拿我的錢,重新搞地下交易啊?”
中野廷直言,“是的,我也不瞞你,我是有這個想法,而且我這樣有利於獲取情報,對調查鬆山秀,也有幫助。”
黑澤陣撇嘴,“這個解釋很冠冕堂皇,但你偷偷使用衛星定位係統的事情已經被警方知道了。”
中野廷叫道“我沒有使用衛星定位係統!”
“你跟我叫沒用,警方是這麼說的,你還是想想怎麼逃避追殺吧。”
“你什麼意思?不準備給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