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斷劍閃著寒光也不及尤駝子眼中的光芒亮。剛才試探蠃鮪就像老叟戲頑童般,他根本沒有使用全部實力。
斷劍之軀!這是罕見的斷劍之軀!如果現在是在無人之處尤駝子要放聲大笑!這些年來他尋遍天下最後心灰意冷已準備孤老慕容府,沒想到這今日竟然碰到了斷劍之軀!
看到尤駝子眼中光芒,玉晨道:“蠃鮪,回來!”
尤駝子獰笑道:“想走?晚了!”
身體煉氣五層的修為全開籠罩住蠃鮪!他要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看看什麼是高手!要震懾住他們!
卻不料白衣小童看到尤駝子爆發出來的氣勢並沒有驚慌,隻是淡淡道:“公子,我可以殺了他麼?”
玉晨道:“留下他一條手臂算了吧。”
蠃鮪慢慢伸出手,從背後拿出一把黯淡無光的劍。這把劍本就是沒有鞘用一根帶子係在背上。
尤駝子笑道:“看來寶器和法器你用不了,隻能拿一把凡兵來對敵?哈哈哈哈。”
蠃鮪麵色鄭重,手指在勝邪劍劍身之上一抹,一點劍光從劍尖上慢慢向鋒刃流動。手中長劍雖然沒有被注入一絲真氣,劍身卻震動起來,發出嗡嗡之聲不停!劍尖閃爍間,劍身十分之一已經亮起。
尤駝子忽然感覺到莫名的心悸!上一次這種感覺還是十二年前,他與東華觀長老對決,身負重傷差點掛了!
蠃鮪小小身軀飄忽起來一劍刺出,這一劍似乎並不快,隻是在尤駝子看來這一劍將他所有可變招得方位全部覆蓋,根本是變無可變!隻是劍法雖然精妙可惜實力不足。
尤駝子長嘯一聲雙掌直直拍向蠃鮪,根本不在乎那一道劍光。隻是在手掌與劍光距離還有幾寸的時候,他心中忽然大震,直覺告訴他要出事!這種直覺無數次救了他的命。尤駝子身體猛的後退不能說不快,隻是手掌在後麵慢了幾秒,就感覺到手臂一涼跟著是一熱!
“嗤!”一隻手臂飛在空中鮮血漫灑,尤駝子的慘叫聲回蕩在眾人耳中。鼎鼎大名的尤駝子竟然敗了!還是敗給一個不起眼的白衣小童。捧花樓眾人震驚,珠簾小轎中的寒春風更是驚訝。白衣小童倒是聽話,一劍刺出後就退後並沒有趁機追殺尤駝子,留下尤駝子咬牙包紮斷臂。
尤駝子對珠簾小轎彎腰道“夫人,我敗了。”說罷看了蠃鮪一眼轉身飛奔而走。
珠簾小轎中寒春風道“你們是誰?是捧花樓請來的幫手?”
玉晨笑道“我們不過是她的朋友。”
“他是雲州紫芝觀的小道士。”一道聲音從空中傳來。一艘飛舟已到捧花樓半空,從上麵飛下幾人來,在空中衣袂飄飄猶如仙人。
紫陌望著空中道“今天真是熱鬨,沒想到她來了。”
飛舟之上落下四人,當先一位輕紗少女,眼睛含笑含妖,媚意蕩漾紅唇微張,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
“好久不見,侍舞。”輕紗少女道。
“不如不見,是不是侍蛇?”紫陌冷冷道。
輕紗少女正是原來尾火神殿十二天侍之一的侍蛇,也是為數不多被玉晨解去體內神殿禁製又回去神殿的人。
侍蛇又掃過玉晨道:“沒想到當年小道士好大本領,竟然將侍棋也收進手中,不簡單。”
玉晨知道她一副美麗皮囊下既多變又陰毒,笑道:“沒想到你在神殿倒是閒不下來。”
侍蛇笑道:“這白衣小童是你與誰的孩子?”
玉晨道:“莫要胡說,這是我朋友。”
侍蛇道:“喔,我想也不應該這麼快。”
二人說話間侍蛇已經腰肢擺動向前走了幾步,離著玉晨眾人近了。
蘭幽忽道“小心!”
話音未落,侍蛇口中已經噴出一股淡淡煙霧奔向玉晨眾人。蘭幽手指掐訣地上光華閃動一道法陣升起將煙霧隔住,隻是仍有少許淡淡清香飄進,眾人感覺一陣頭昏。站在前麵的蠃鮪身體搖晃起來,玉晨一把扶助他望向侍蛇。
侍蛇嬌笑道“我這噬魂腐骨散厲害的緊,想要這孩子的命就和我回神殿一趟。”
玉晨望著她道“你真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到我?”
侍蛇道“這個是自然,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不要妄想其他法子了。”說罷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氣勢,她身後的兩個人氣勢並不比她差。
“咳咳咳,救命!”煙霧散去周圍的人卻是遭了殃,不少人扼住喉嚨大聲叫嚷,就連慕容家那邊的慕容仙也已經中毒。珠簾小轎緩緩升起落在地上,裡麵有聲音道“我們是慕容家的人,還請神使賜予解藥。”
侍蛇大笑道“藏頭露尾,你真以為你們還能活麼?”
珠簾小轎中的寒春風道“你們不要敵我不分,我們都是對方捧花樓而來。”
侍蛇道“我需要你們幾個廢物幫忙麼?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你滾出來也許我會發善心給你們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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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簾飄動,吱扭扭的聲音響起,一輛兩輪木車滑了出來。上麵坐著一位一身黑色衣裙的女人,可以看到她的裙擺空蕩蕩的被風吹起。名聲在外的慕容家族如夫人寒春風竟然是一個殘廢!寒春風麵色陰沉看著侍蛇,伸出一隻手來。
侍蛇笑道“我忽然改變主意了,像你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不如死了吧。”
寒春風怒道“我敬你是神殿之人,但是也不要得寸進尺!”
侍蛇驚恐道“你這個樣子嚇我一跳,把解藥放到哪裡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