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安咳嗽的更厲害了,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了,“咳咳咳”房間她不間歇的咳嗽聲讓路過的王鶴逸都皺了皺眉,“姐,咱們今天再去醫院看看吧!”他這兩天也有工作,她身體這麼差他也放心不下。
“好!”王念安坐在椅子上想著昨晚的冷水澡和原始運動連忙答應,她也擔心病情加重,她不想謝遠來接自己時候,自己還拖著一個病秧子身體,王念安望著窗外秋意正濃,四季交疊,馬上就要進入寒冷的冬季,她如今還沒入冬就已經這麼難捱了,哎,“咳咳咳”
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都想從樓上跳下去來個自由飛翔了,她這做的什麼事呀!她的人生履曆又可以加上一項——睡過前男友。
姐弟兩人剛準備出門就收到楊雪喊人送過來的滋補品,王鶴逸瞠目結舌的看著來人拉著兩拖車的滋補品停到自己家門口,“這吃下去會變成啥呀?極品靈根?”
王念安聽到王鶴逸不著調的話,她比他還不著調的補了一句“可能雪姐是打算讓我修成極品仙根。”
“你吃下去也差不多成仙了。”王鶴逸一邊指揮著來人往家裡搬,一邊負責接梗。
王念安這時胃裡開始泛著惡心,她知道這是緊急藥物惡心的副作用,忿忿不平的心想離那個男人遠點才是上上策。因為胃裡惡心她臉色更加不好,王鶴逸見她風吹都倒的模樣,想著修仙修成這樣那也是劫啊。
這時候剛好遇到表叔和表嬸回家了,兩人又給表叔和表嬸說了一聲才出門,到了醫院再次做過檢查之後,醫生看著手上的檢查結果又抬頭瞧了瞧眼前病弱的女生。他一言難儘的眼神給王鶴逸都整緊張了“醫生,咱們有話直說,我們能承受。”
王念安她還沒到那個地步吧。
醫生又看認真看了看前幾天的檢查結果,認真的說道“你還是住院吧。”她這個病情也發展的太快了,前兩天還是普通的感冒發燒,這還不到48小時候都變成肺炎了,這體抗力反而像個嬰幼兒。
“咳咳”王念安伴隨著劇烈的咳嗽點了點頭,許久才說出“好,住院。”
王鶴逸聽到王念安願意住院,趕緊催促醫生開住院單,晚一步他都擔心王念安反悔,王鶴逸和王念安辦理住院過程中,王鶴逸吧嗦的模樣反而沒引起王念安心煩,她倒是感受到被親人關心的溫暖,一直眉眼含笑的看著他。
“姐,你是不是燒糊塗了。”王鶴逸覺得此時應該迎來暴擊,怎麼她還這麼溫柔的看著自己?看的他腿毛都立起來。
王念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引起了咳嗽聲“咳”她朝王鶴逸擺了擺手,等到咳嗽漸停才說道“沒有,隻是見你挺可愛的。”
王鶴逸他覺得她怪可怕。
姐弟兩人辦理好住院之後,王鶴逸把王念安送到住院部,他看著簡單的單人病房。“姐,你白天在醫院輸液,晚上回家住吧。”
“沒事,一來一回也麻煩。”王念安笑著安慰王鶴逸不用擔心自己,她在美國那兩年對醫院都已經免疫了,一年來回幾次醫院。當時連謝遠都說她拉高了醫院醫生的收入。
姐弟說話間隙,護士小姐姐走了進來,她要先給王念安把液體輸上。王鶴逸見護士給王念安紮針,一隻手紮了三針都沒找準血管,他站旁邊看著都著急,著急到有點生氣了,他控製著自己的語氣,儘量調侃著說道“誒,美女,我姐這小身板也扛不住你這手藝呀。”
護士小姐姐在第二針沒紮好的時候就有點緊張了,她剛來不久,眼前這個病人血管又太細了,這第三針沒紮準的時候她也有點心慌,她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哈,我換隻手哈。”
王鶴逸???他是這樣意思嗎?他是換人的意思!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就看到王念安稍安勿躁的眼神了,他不滿的彆過頭,直接禁聲。
“沒事哈,我這個血管是比較細不太好紮。”王念安伸手摘下口罩就換了另一手遞到護士麵前“來吧!”
護士小姐姐看到眼前女生的外貌愣了一會,她沒想到這還是個“病美人”,護士小姐姐覺得眼前女生的眼睛出奇的好看,她眼神裡沒有彆的病人那種憂鬱哀愁反而像是一汪清澈明亮湖水。倘若不是她蒼白的臉色透露出病態,自己都不覺得她是個病人。。
王鶴逸見半天沒動靜以為紮準了,結果他轉過頭一看,這護士怎麼還對他姐犯花癡?王念安也沒想到對方會盯著自己看,她揮了揮手笑著說“怎麼啦?緊張啦?”
“你真好看。”護士小姐姐不自覺就把心裡話說出來,眼前女生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笑起來給人的感覺暖暖的,甜甜的。
王鶴逸心想要不要換個醫院?這護士取向沒問題吧?怎麼看他姐的眼神都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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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呀,你眼睛也好看。”王念安倒想誇點彆的地方,但是護士小姐姐口罩一戴,她總不能誇對方你這頭發真黑。
護士小姐姐被對方一誇,她害羞到連忙低頭找血管,這次如有神助般的一針就紮準了,護士小姐姐也鬆了一口氣,這個女生挺好說話但是她弟弟看著可不太好說話。剛剛她第二針沒紮準的時候她弟弟的眼神就想要吃人了。
王念安等護士小姐姐出去後才笑著對王鶴逸說道“我怎麼感覺這個護士怕你呢?”,她的話讓王鶴逸不滿挑了挑眉,“怎麼會,我這麼有禮貌。”自己剛才雖然繃著臉但是戴著口罩,護士又看不見。
“好啦,我都輸上液了,你先回去吧。”王念安梨渦淺笑朝著王鶴逸擺了擺手,又叮囑他後麵要過來的話就幫她將充電器這些帶過來。他的身份在醫院不太方便,萬一被誰拍到又要造謠。
王鶴逸拗不過王念安,隻好自己先獨自回去。王鶴逸回到家正好遇到自家老媽在晾衣服,他疑惑的看著他那件睡衣?他沒穿呀!“媽,我這衣服都沒穿你洗它乾嘛?”
“它自己長腿跑到洗衣機裡麵的!”表嬸對著自家兒子沒好氣的說道,這洗衣服還洗出抱怨了,表嬸見隻有王鶴逸一個人,她開口詢問“安安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我姐她住院了,我”王鶴逸話都沒說完就看見自家老媽衣服都不晾了,著急忙慌的一邊喊著“老頭子,快,安安住院了。”一邊跑進房間了。這他把王念安的電腦包和充電器這些裝好剛走出去,自家老爸老媽就已經提著一大堆東西等著他了,眼神幽怨的看著他“你磨蹭什麼呢,你也舍得把你姐一個人放醫院!”
“我幫你閨女裝電腦誒!”王鶴逸理直氣壯的展示著自己手上的電腦包,他鄙夷自家爸媽重女輕男的思想,鄙夷歸鄙夷,他也隻能鄙夷。
檀健次結束工作之後,他等車開到距離工作地點有一段距離之後將眾人都喊了下去,隻留珠珠一個人在車上。他一改多年的隨和,不苟言笑的瞧著自己的經紀人“珠珠,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呢?”他的神情和壓迫感使得車內氣氛忽然就變的壓抑起來。
“健次,怎麼會有事沒告訴你呢。”珠珠疑惑的看著檀健次,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和自己說話。
檀健次情緒複雜的看著珠珠,兩人有多年一起拚搏的情誼,但他沒想到她會這樣對自己放在心裡的人。
他忽然眼神變得如刀割般銳利的盯著珠珠“你不打算講一講你和安安之間的事情嘛?”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似重錘,敲打著車廂內的每一寸空氣。
珠珠見檀健次突然提到王念安,心裡一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故意躲避著檀健次的眼神,故作鎮定的說道“沒有事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珠珠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慌亂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哦?誤會?”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珠珠,這麼多年相處的友誼,我沒想到你也開始隱瞞了!”
檀健次見珠珠眼神閃爍不定,回避自己的眼神,難道她還有彆的事情?檀健次目不轉睛的看著珠珠,步步緊逼。“珠珠,你是要我拉著你和安安見一麵嘛!”
他的語氣雖輕,卻字字千鈞,頓時讓車內的氣氛更加緊繃。
“健次,我和安安之間有些誤會。”珠珠也不清楚檀健次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但是他今天突然發問肯定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檀健次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的經紀人,他眼裡劃過一絲失望,這麼多年兩人不僅是同事還是朋友,他當初就多次提醒過她不要去找王念安的麻煩,沒想到她還是這樣做了。他對珠珠微微挑了挑眉,“我聽你說,這麼多年的友誼,我希望這次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珠珠被檀健次眼神看的心裡愈來愈沒底了,心裡一顫,她咬了咬牙隨後才說道“安安那時候碰見姚瑤親你,心情不太好。”
“但當時你處於解約的關鍵時期,所以我勸她不要讓你分心。”
“可我沒想到她還是去飯局了,所以當時有點生氣,後麵對她多少有點態度不好。”
“我當時既害怕她性格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又擔心你為她將精力分散,不利於工作。
她斷斷續續將當初那事和盤托出,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說,自己當時更擔心的是王念安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王念安能在片場騎馬射箭,她肯定不是普通大學生那麼簡單。“健次,我也是擔心她一時衝動毀了你這麼多年的努力。”
珠珠的話在檀健次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讓他不由自主地在心裡打了個寒顫。她當初看見了!難怪那幾日她情緒不對,難怪她當時要去飯局,她反應那麼大。
她說她不喜歡姚瑤,她說她討厭姚瑤,她說不喜歡自己和姚瑤接觸,原來是因為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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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但那種深入骨髓的震撼卻讓他難以自持,珠珠最後的話讓他的情緒在這一刻肆虐。“毀了我?”檀健次不可思議指著自己,他臉上帶著冷笑的望著珠珠“你知道嗎?我大爆的那部劇,她投資了。”
“她師兄就是資方,她要是想毀了我,早毀了!”檀健次怒不可遏的看著珠珠,連語氣都帶著幾分激動。他說完後緊抿著唇,試圖壓製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他們個個都背著自己去針對她,偏偏又遇到那個小傻子不願意讓他煩心,什麼都不告訴自己,甘願獨自承擔著委屈。
珠珠聽到檀健次話難以置信,她沒想到王念安背後的關係居然這麼強,她自己還是投資人!她幾乎能聽見自己大腦中嗡嗡作響的聲音,那是大腦在瘋狂運轉,試圖理解和接受這一事實。
“健次,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針對她,隻是當時事情堆積在一起。”她當時忙得不可開交,又認為是王念安破壞解約的事情所以理所當然的把氣撒了一些在王念安身上。她當時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因為見慣了圈子裡虛虛假假,分分合合的感情,她並不覺得他們兩人能走到最後,畢竟一個是明星一個是普通人。可她實在沒想到王念安不是普通人,檀健次對王念安的感情也比自己想的深。
檀健次胸膛急劇的起伏,他努力的平息自己怒氣,可是怎麼都無法平息,最終不留情麵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珠珠,如果你們再讓她受委屈,咱們就結束合作吧!”這話聽起來殘酷至極,可她是自己的底線,他再也不允許彆人觸碰自己的底線。
“嗯嗯,不會了。”珠珠連忙答應保證,就憑借王念安投資人的身份自己也不敢針對她了,現在珠珠更想知道她師兄到底是誰,可她見檀健次此刻的神色她也不敢多問。
檀健次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心裡對珠珠的怒氣漸漸平息,取之而來的是對那個小傻子的滿滿心疼,想起她那幾日的惶惶不安和強顏歡笑以及後麵兩人的冷戰,他的心都隱隱作痛。
他重新整理好情緒之後才讓珠珠將其餘人叫上車趕赴下一場工作,他拿出手機給王念安發去了消息“我等會就結束工作了,你在哪裡?”
王鶴逸從病房裡走了後,王念安就接到肖澤的電話,“喂,阿澤。”
“安安,生病好點了嗎?”肖澤剛起身就看見她的消息了,在國外的兩年他也知道她一旦生病,就會拖拖拉拉很久才見好。“這次看醫生了嗎?”
“肖大帥哥怎麼又開始囉嗦了?”王念安語氣中帶著笑意,在美國每次他過來遇到自己生病,總是囉囉嗦嗦,他和謝遠一個在實驗室囉嗦,一個在家裡囉嗦,“正在住院,醫生隨時看著我,不用擔心。”
肖澤正想說她又嫌棄自己囉嗦,結果聽到她都住院立刻慌了,“在哪家醫院?我等會過去。”
“不用啦,你這麼帥很容易被人認出。”王念安委婉的拒絕著,開什麼玩笑,王鶴逸她都怕,何況是肖澤這個行走的流量。
肖澤此刻擔心她的身體勝過一切,他強硬的說道“彆擔心我,你把地址發過來,我馬上過去!”
“行吧,都是說一不二的大爺!”王念安知道今天不讓肖澤過來,肖澤說不定真的要把她按進嘉陵江去喂魚。肖澤看似溫溫柔柔,私下卻帶有重慶人的火爆性格。她想起在美國聽他給公司的人打電話,那炮仗架勢給她和謝遠看的一愣一愣。
王念安掛斷電話後她眺望著窗外發呆,她看著一陣陣風吹過,風吹掉無數的樹葉,落英繽紛。那些樹葉明明還帶綠色卻已然老去,隻能隨風而逝。她忽然想起深紅色的楓葉、黃色的銀杏葉、那是歲月的更迭,也是生命低語。風繼續吹,落葉依舊舞,而她是否在夢中?
她想起這兩日再也沒出現過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好像擺脫了當npc的感覺。如今她是蝴蝶還是莊周?
肖澤心急如焚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就見她獨自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她臉色蒼白,眼裡帶著惆悵落寞,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一人,她搖搖欲墜的身影就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隨時都可能碎掉,消失在無垠的虛空之中。他突然想起那個夢,她漸漸消失不見。肖澤心一緊,趕緊出聲打斷她的出神,溫柔地喚著“安安!”
王念安思緒被打斷,她轉頭看向病房門口,她揚起俏皮的笑容“阿澤!”她見肖澤手上還提著東西,調皮的說道“呀!這麼懂禮,知道看望我這個病號還提東西。”
“我怕空手來,你這嘴不肯放過我。”肖澤見她恢複俏皮的模樣才微微放心,他眼中含笑的走到病床邊,他想著馬上就中午所以給她買了些清淡的食物。還給她帶了一些她喜歡的小禮物。
肖澤將湯取了出來放在一邊冷著後才坐在椅子上望著她,關心的說道“怎麼又住院了?”他在美國也遇到過一次她住院,那時她的臉色和現在一樣蒼白,如同冬日裡初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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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變成肺炎咯,輸幾天液就好啦。”王念安指了指旁邊的袋子,期待的望著他“那個也是給我的嗎?”
“我沒事提個東西跑醫院嗎?”肖澤寵溺的看著她,隨後將病床的小桌子拉開,他將袋子裡的東西取出來,得意的看著她“擔心你無聊,有積木,拚圖,棋牌,你要玩那個?”
“哇哦!”王念安驚喜的看著桌上擺放的東西,“阿澤,你可比我弟靠譜,知道給我帶些解悶的東西!”
肖澤倒是不用跟王鶴逸比,“你想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