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過,樹葉紛紛下落,好似雨聲闖入耳中,皎潔的月光似清霜鋪滿大地——葉聲落如雨,月色白似霜。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無邊無際的薄雲間漏下月光,淡淡的月光撒滿中庭,露水下降,乾坤清澄,銀河耿耿。
年年今夜,月華如練,人長久。
書房一隅,檀健次靜靜站立於窗邊,仰望月夜,他身著簡約雅致的衣裳,身影在明鏡般的燈光下拉長,與窗外那輪懸掛於無垠天幕之上的明月相映成趣。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也淡淡地映照在他的臉上,為他平添了幾分柔和與悲傷。
他望著皎月整理著自己情緒可情緒如同被風卷起的落葉,忽上忽下,難以安定。內心的柔軟讓他的眼淚總是選擇出逃,眼眶的失守讓淚無聲無息落下。
她真是又笨又傻,傻到為他付出一切,哪怕犧牲自己的健康也在所不惜的想幫他。笨到不懂得算計與權衡,隻是單純地想要替他抵擋一絲風雨。
可他偏偏讓這隻又笨又傻的兔子,獨自熬過兩年多的時間,那可是她最難熬、最痛苦的兩年多,那時的她失去親人,失去健康,獨自遠走去國外。
他當時怎麼能那麼狠心,狠心到拚命抹掉她存在的痕跡,狠心到想要將她從他心裡挖去除去她留下的烙印,狠心到強迫自己不想不念,不聞不問。
那時,他明明去了美國都沒有去看過她,哪怕隻是一次,偷偷去看她一次也能察覺到她的異常。
那時,他明明很想很想她卻逼著自己狠心,狠心地想讓風起雲湧,冰消雪融、四季交替,時間流逝來將她逐步遺忘。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淒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
王念安身體難受的不行但是抵擋不住帶有鎮靜成分的藥力,她整個人渾渾噩噩,頭暈目眩的陷入昏睡。
夜空如墨,星辰隱匿,她再次踏入了那個熟悉的場景,夢境裡彌漫著前所未有的沉重與哀傷,仿佛連宇宙都在為這場離彆而默哀。
四周是淡淡的霧氣,仿佛是時間與記憶的交織,讓王念安難以分辨是真實還是虛幻。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麵容緩緩進入她的視線。
爺爺麵容慈祥的看著她,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溫柔與不舍,一聲聲慈愛的喚著她“安安,安安”
“爺爺!”王念安欣喜地想要上前拉住爺爺的手,可爺爺的身影卻在不停的倒退,她往前奔跑卻敵不過爺爺倒退的速度。
她耳邊有道聲音平緩又有節奏地響著“滴——滴——滴”,冰冷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刺耳,聲音持續的在她耳邊回蕩“嗶”
伴隨刺耳警報聲,她眼前出現爺爺躺在病床時的模樣,她拚命隔著薄霧想要去拉住爺爺的手,她大聲哭喊著“爺爺!爺爺!”
“不要丟下安安呀,爺爺!”
薄霧像是一道屏障將她和爺爺隔離在兩個世界,她怎樣都無法靠近爺爺,“啊!”王念安頭疼欲裂的嘶喊聲,她的喊聲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如同寒蟬淒切。
檀健次和王鶴逸幾乎是同時聽見王念安的尖叫聲,檀健次心一緊就迅速衝進王念安的房間,王鶴逸緊隨其後跟著闖了進來。
“安安!”檀健次和王鶴逸見到王念安坐在床頭,麵色蒼白,汗水讓她長發緊貼著她的臉頰。她雙眼無神的抱著自己瑟瑟發抖,那雙眼睛不停的往外流著眼淚,臉上寫滿了恐懼和防備。
“姐,姐!”王鶴逸站在她身旁著急擔憂地低頭望著她,心裡如火灼般煎熬。
檀健次滿眼心疼的坐在床頭柔聲安撫她“安安,彆怕,我再呢。”他見她沒有反應,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試探性的碰她,手指剛觸碰到她的手臂就引起她激烈的抵抗,她小手在空中驚恐地拍打著,整個人都在往後退“彆拉我走,彆拉我走!”
強烈的情緒波動讓王念安對周圍一切都異常敏感,輕微的聲響或光線都可能引發她強烈的反應。
“不走,不走,姐。”王鶴逸坐在床邊像昨天一樣輕聲安撫著她高度緊張的情緒“姐,我們不走哈。”
“我們等幾天就回去看二爺爺哈,姐,你彆怕。”
“住持師傅和二爺爺都在道觀裡好好的等著你。”王鶴逸聲音已經略帶哽咽但還是極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穩。“姐,大家都好好的。”
檀健次見她聽到這些話抖的沒那麼厲害了,他身體微微的前傾,試探性的拉了拉她的手臂,見她不抗拒後就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乖,不怕,我們等幾天就一起回去。”
“剛剛隻是做噩夢,大家都在呢,你彆怕。”他的聲音圓潤而富有磁性,如同春日裡溫柔的微風,帶來一絲絲寧靜與慰藉。
他的情意溫潤如玉,他的懷抱溫暖熟悉。王念安被熟悉的氣息包圍,驚恐漸漸褪去,情緒也漸漸趨於平靜。
王鶴逸坐在旁邊瞧著他姐驚恐警惕的模樣,他難受到雙眼都紅了,這狗老天非逮著他姐一個人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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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陪著你,你彆怕。”檀健次感受到懷裡原本緊繃的小不點,漸漸開始放鬆,他抱得更緊了。
王念安經曆過高度的情緒起伏,此時閉著眼全身乏力,疲勞的靠在檀健次的肩膀。
房間裡除了三人的呼吸聲,再無彆的動靜,王鶴逸擔憂地瞧著檀健次懷裡他姐憔悴的身影。
這幾日,王鶴逸和檀健次逐步了解到她所受的痛苦,兩人看著她身體和情緒都遭受著折磨,他們能做就是陪伴,陪著她。
強烈高度的情緒起伏不僅會讓基礎代謝率增加還會導致交感神經興奮性增高,從而刺激體溫調節中樞,使機體產熱增加而散熱減少,進而會出現發熱的症狀。
檀健次抱著小不點,他敏銳的察覺到懷裡的她體溫不正常,他抱著她都像抱著一團火,散發出陣陣熱量。他連忙將她摟在胸前打量著她神色,隻見她小臉緋紅。他隨後伸手撫摸上她的額頭,額頭體溫也異常的高“王鶴逸,家裡溫度計呢?你姐好像發燒了。”
“溫度計?馬上,馬上。”王鶴逸見到檀健次的動作正在疑惑,片刻之間就聽到他姐發燒了,他著急的走出去拿溫度計,這日子給他過得心跳上去就沒下去過。
檀健次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小臉,他用臉頰貼在她的額頭感受著她炙熱的體溫,如同想要替她分擔這份痛苦,他深情擔憂的喚著她“安安。”
他的愛讓他心疼她所有的過往和每一次情緒,每一滴眼淚,如今,他隻是看到她緋紅的小臉都覺得心疼不已。
“來啦,來啦。”王鶴逸著急的拿著體溫計走進來咱們這個時候就彆撒狗糧了,撒撒藥吧!
王鶴逸快速的走到他姐麵前,幫她測體溫。他心慌慌的看著他姐雙眼緊閉,他一邊測體溫,一邊擔憂問道“我姐不會暈過去了吧!”
“沒有,我剛剛喚她,她有回應。”檀健次回應著王鶴逸的話,但他的雙眸卻一直注視著他手上的溫度計。
王鶴逸測完體溫拿起來一看就驚呼出聲“哎呦,怎麼都40°了。”今晚是要給他姐引爆還是咋的,這一下就40°了。
“藥~”王念安意識迷糊中聽到王鶴逸的聲音,她潛意識裡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她想要他們彆擔心,但是她氣息孱弱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安安,什麼?”檀健次聽見她呢喃了一聲,以為她不舒服,他連忙低下頭側耳傾聽她的呢喃。
王念安覺得自己的頭被緊緊包裹,伴隨著一種沉重和壓迫感,她眼皮也好重,過了一會,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眼前視線模糊。王念安吞咽了一下喉嚨緩解自己不適,習以為常的說道“彆擔心,吃退燒藥就好了。”說完她就又虛弱的閉上眼睛,陷入意識不清的狀態。
“王鶴逸,家裡的退燒藥了?”檀健次聽清她的話,著急的抬頭詢問王鶴逸。她是不是經常這樣才會這麼淡然?這個時候她都還不願他們擔心,心裂作繁星,每一顆都閃爍著心疼。
王鶴逸聽見檀健次的話又急忙去藥箱找藥,擔憂使得他看到那一箱子的藥品都覺得煩躁,他家祖墳是不是沒葬好?可勁折磨他姐乾啥,換個人不行嗎?折磨折磨他也行呀!
王鶴逸端著水拿著藥著急忙慌的走進臥室,他還沒來及將水放在床頭,他手上的藥就被檀健次接了過去,王鶴逸目瞪口呆的見到檀健次看了一眼說明書,檀健次就徑直掰開藥片塞到自己嘴裡了
“你”王鶴逸???檀健次是不是擔憂則亂,他怎麼自己給吃了?
檀健次瞥了一眼王鶴逸吃驚的模樣,他口中含著藥片自顧自的接過王鶴逸手上的水,喝了一口水就立即低頭將藥緩緩渡進小不點嘴裡。
王鶴逸驚愕的看著檀健次的動作這啥操作?石破天驚的場麵帶給他晴天霹靂,這熟練程度?這這無時無地的殺狗!
藥片隨著水流輕輕滑入喉嚨,帶來了一絲涼意,瞬間緩解一些身體的不適。王念安無意識的呢喃一聲就昏睡了過去。
檀健次無視王鶴逸呆滯的表情,他輕柔的將小不點放平,替她蓋好被子。他抬頭朝著王鶴逸說道“彆擔心,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來照顧她。”
“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我姐。”王鶴逸聽到檀健次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可不能放任檀健次一個大男人獨自守著他姐,何況他姐這個樣子他不擔心才怪。
檀健次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話,而是轉身走向衣櫃拿出換洗衣物“那你先守著,我洗漱一下。”
這王鶴逸覺得今天自己才是cpu被燒乾的那個,檀健次的衣服都進他姐的衣櫃裡了!這下好了,家底都沒了。
王鶴逸環顧四周後走回自己的房間將被子抱了過來,他抱著被子走向床的另一側,被子一蓋靠在床頭就閉上眼睛休息,心裡擔憂著他姐這個玻璃娃娃一樣的身體,他也無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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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照徹天不夜,檀健次露出線條流暢的身軀,水珠沿著肌膚輕輕滑落,留下一道道銀色的軌跡,他閉上眼睛,任由水流衝刷過每一寸肌膚,從頭頂到腳尖。檀健次走出浴室時身上還帶著一絲未散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新香氣。
他錯愕的看著靠在床頭已經閉上眼睛的王鶴逸,他不會娶個媳婦回家還送個小舅子吧!這娶一贈一?
檀健次輕聲輕腳的走向床邊,靠在床頭緩緩揭開小不點的被子搭在自己身上也閉上了眼睛,王鶴逸察覺到旁邊的動靜,瞄了一眼見檀健次也靠在床頭就繼續休息了。
兩人一左一右靠在床頭守候著他們心裡無法取代的人。檀健次的手在被子下握著她的小手,他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
人生一世,親情、友情、愛情三者缺一,已為遺憾。三者缺二,實為可憐。三者皆缺,活而如亡。
太陽的升起,陽光悄悄探進房間的縫隙,帶著幾分溫柔與期待。那金黃色的光線,輕輕掠過窗簾的邊緣,漸漸地,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它勇敢地穿越了薄紗的阻礙,灑滿了整個房間。
檀健次和王鶴逸睡得都不太安穩,兩人會時不時睜開雙眸確認一番王念安的狀態才安心。原本還靠在床頭睡覺的兩人,睡姿早已變得橫七豎八,王鶴逸—不是被子蓋我,是我蓋被子,他整個人壓在被子上趴在床上睡得正香。檀健次也早早側躺著摟住小不點入睡。
王念安頭疼不適的睜開雙眼,半眯雙眼適應著屋內的光線,適應光線後,眼睛終於完全睜開,目光開始聚焦。
她入目就是旁邊睡得正酣的王鶴逸?她察覺到自己的手還被人握著,身上還被重物壓著?她微微轉動腦袋就看見檀健次躺在她身邊?這
王念安???這兩人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她微微抬頭打量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王鶴逸睡得四仰八叉,一米八的床他獨占一米二?檀健次和她同蓋一床被子,共享剩下的空間?
昨晚的記憶隨著意識的恢複,重新回到腦海,她夢魘後發燒了。
她隔這裡當兩人分割線呢
算了,她還是睡吧,這場景看多了傷眼睛,王念安眼睛一閉就又睡過去了。
檀健次醒來見到身旁的小不點還在沉睡,他伸手探了探的她的額頭,見她體溫正常後才徹底放下心。
他注視著身旁沉睡的小不點,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心上朱砂,眼底月光,如花美眷敵得過似水流年。
滿心滿眼都是她,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想到明天她就要離開,檀健次被子下的手臂摟的更緊了。
“所以啊,你要不要在畢業的時候答應我的求婚呢?”悠然,他腦海裡浮現她說這話時俏皮表情。
檀健次雙眼含情脈脈,情深被他輕柔的道來“嗯,我答應了。”
她掌心攤開的兩枚精致的對戒“所以你娶我呀~”,她嬌俏靈動的望著鏡頭雙眸仿佛在與他正在對視。
“娶你,心之所向。”他輕語於她耳畔,情話萬千不如一句我願意,他與她—擁之則安,伴之則暖。
突然,“嗯”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出現,檀健次無語又無奈的微微抬頭看向床邊緣的王鶴逸,他覺得他這種體驗也是獨一份
檀健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不點,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他緩緩起身走向床的另一側去召喚剛翻完身的小舅子,他扯了扯王鶴逸肩膀處的睡衣,不耐的低聲喊道“王鶴逸,起床了。”
今晚,他必須早點進來把門反鎖了!這體驗來一次就夠一輩子難忘了!
“再睡會呀。”王鶴逸閉著眼睛扒拉了兩下就又翻過身繼續睡,因為眼前的檀健次,王鶴逸完全忘記自己還在他姐的房間,翻身時大長腿一伸就壓到王念安的被子上,腿也差點搭在王念安的身上。
檀健次王鶴逸也是真不擔心直接給他姐踹下去!他立馬轉身從衣櫃裡取出薄被走向小不點,掀開被子將薄被裹在小不點身上將人抱去客廳,躲了躲了。
王念安?她怎麼覺得有點晃?她半眯半睜的睜開眼?這房子怎麼在移動?
檀健次低頭剛好看見她迷糊的模樣,他笑而不語的徑直走向沙發,他靠在沙發上將人抱在懷裡“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點冷。”王念安一張口聲音略帶沙啞,她又蜷了蜷身體,不適的窩在檀健次懷裡。
“冷?”檀健次又用薄被將她裹緊了些,他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感受到她沒發燒才又緊緊得抱著她。“昨晚,是不是洗澡受涼了?”
“不是,情緒強烈波動的後遺症。”王念安閉著眼失落得回應著檀健次的問題,在美國,她長時間生病都是因為免疫力低下亦或者發燒後身體虛弱導致。
檀健次察覺到她語氣裡有些許失落。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窩的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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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對不起,當時沒有陪在你身邊。”檀健次每想到那兩年多他的缺席,他心裡諸般不是滋味。
王念安調皮的點了點頭,語氣狡黠故作大方的說道“沒事,我原諒你了,免得你連爛菜葉都和我搶。”那兩年多,她無法體驗情感,他來美國也會被她視而不見直接轟走。
“那”檀健次輕拍著她的手臂,想著視頻最後她嬌俏的模樣,他聲音染笑卻更多是期待“有些東西,你是不是忘記給我了?”
王念安???她抬起頭疑惑的望著正低眸注視著自己的檀健次“東西?什麼東西?”
“笨蛋。”檀健次溫柔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故作小傲嬌的說道“你之前為我們定做的戒指呢?我等了三年多了。”
王念安!!!他怎麼知道!她震驚的看著檀健次,這哥們難道在這裡給她演現實版《盜夢空間》呀!“你怎麼知道戒指?”她難道說夢話了?那她下次是不是要給自己貼個封口膠睡覺?
“我昨晚在書房處理工作,剛好用到你上學時那台筆記本。”檀健次眉眼含笑的望著她,將他的有意為之換成了無心之意,他語氣帶著無辜“我處理完工作,無意間看到你雲盤裡麵的內容咯。”
王念安密碼他都能猜對,還是自己太老實了,家底都給漏光了。她並沒有覺得不滿或者生氣,那裡麵都是些照片,何況這還是當初的男主角親自解密呢!她更多是意外,沒想到,他還記得爺爺的生日。
她心思泛濫,她望著檀健次故作平靜的說道“丟了。”
“丟了!”檀健次聞言驚愕不已直接就坐了起來,他的雙眸都染上了失落。
他失落的想著她把戒指丟了?她把當初精心準備的戒指丟了。
“哎呦。”王念安隨著他突然的動作差點掉下沙發,她微微挪動身體往沙發裡麵靠了靠。
檀健次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差點摔到她,他趕緊重新靠在沙發將她摟在懷裡。檀健次安慰著自己隻要她沒丟、她心沒丟就行,戒指還能在準備。
可他心裡還是忍不住失落,那是她精心準備的對戒,用儘她的愛意準備的對戒,他內心深處還是想要擁有那枚戒指。
“我不知道丟哪裡了。”王念安敏感的察覺到他眼裡稍瞬即逝的失落,語氣婉轉俏皮的說道:“好像是在”她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裝作思考而不說完後麵的話。
檀健次猛然聽見她的話,心情堪比雲霄飛車,他連忙緊緊摟著她坐了起來,期待又緊張的望著她“安安。”
“好像是在衣櫃上方某個地方吧,具體記不住了。”王念安扭頭俏皮的望著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