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5 生產_貪念一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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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5 生產(2 / 2)

“對了,這是孩子的乾爸哈。”

謝遠的笑意戛然而止他抬頭就看見房間六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他咽了咽口水按照剛才的流程伸出手,主動握住錢老的手“孩子姥爺好呀,咱們以後多多包涵哈。”

錢老兔崽子!!!

謝遠瞧著錢老噴火的眼睛又趕緊轉身握住表叔的手“孩子舅爺好呀,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表叔他怎麼有種謝遠和他平輩的感覺?

謝遠笑著笑著又握住檀爸爸的手“那你兒子才是親爸哈。我乾爸,乾爸。”謝遠覺得這輩子丟的臉也抵不過這一次。這場麵不應該是檀健次來受著嘛!怎麼也變成他了!!!加錢!!!

檀爸爸這親戚是不是太多了。誰知王念安下一句話還給他板上釘釘了。

“孩子乾媽還沒來及通知,咱們下次再見哈。”

眾人她在這給自己組局,打算開族譜咋的?

一屋子的人大眼看小眼,沉默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觀,王念安笑眯眯地望著大家“你們要不去隔壁嘮嘮嗑?”他們忌諱自己在場,長輩之間估計還有好多事要嘮嗑喲

錢老聞言冷哼一聲就拿出老丈人的氣勢朝著隔壁房間走去“裡麵嘮。”

表叔和檀爸爸覺得心噗噗的跳,特彆是檀爸爸,這事他也沒經驗呀!要是換個人他還能穩住心態,但是錢老見過的官員可不止一兩位,錢老可是受過“天花板”接見的人。

謝遠剛鬆一口氣,忽然被錢老喊住“孩子乾爸,你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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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他這輩分配嗎?“我還聊啊?”

錢老瞧著謝遠心虛忐忑的表情才放過他,這兔崽子剛才不是挺會嘮嘛!真是狗到一窩,以前肖綏銘,現在又來個謝遠,再好的苗子都被孽徒帶偏了!

謝遠這時連忙躥出病房外,他可不想再來一出了

這下病房裡,王念安被三個奶奶級彆的人圍住,享受了謝遠剛才電梯裡的待遇。

隔壁房間,氣氛壓抑緊張,錢老往沙發上一坐率先開口“先說一條,王念安不止是我的學生,我現在拿她當女兒對待。”

“我可見不得孩子受委屈吃苦。”

表叔一聽這是隊友,連忙也坐在沙發旁邊,笑著回應“是,我們也舍不得安安吃苦委屈。”

檀爸爸更是直接坐在錢老身邊,連連保證“二位放心哈,安安在我們家絕對是親女兒哈。”

“一點委屈和苦都不會讓她受得。”

“我們和健次想法都一樣哈,安安怎麼開心怎麼來哈。”

檀爸爸瞧著眼前二位的架勢,都快抱著學習的態度了,以後女兒帶女婿回來,必須按照這個規格來一次,讓自己也感受感受

屋裡三位各自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錢老聽到孩子爺爺的話,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神情。隨後問起對方的家庭情況,勉強滿意吧表叔聽著錢老問得比自己還仔細,都快扒三代了。

檀健次和王鶴逸下飛機就急忙往醫院趕,謝遠聽到這二位終於趕回來了,他也趕緊下樓去接人,這修羅場麵還是檀健次自己受著吧。

女婿和孩子爹哪有那麼好當,真以為王熊貓是地裡的大白菜,隨處能扒拉呀!

王念安實在扛不住她們的熱情,她連應付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麵帶淺笑衝著三位“奶奶”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趕緊閉著眼躺下休息。她耳邊不斷傳來三位老人交流育兒經,連孩子早教機構都要謀劃好了

每一次宮縮,都像是海浪一般,從腹部湧來,帶來一陣陣強烈的疼痛,越到後麵越難熬。

檀健次望著車窗外的明月,那輪明月,高懸於夜空,清冷而遙遠,仿佛在默默注視著人間的悲歡離合。

檀健次距離醫院越近越惶惶不安,心跳的更厲害,心中湧動的情感如同夜色中的波濤,既深沉又複雜。王鶴逸也不遑多讓,早就顧不上對方是不是黃鼠狼了,一個勁拉著檀健次聊天緩解自己的注意力。

兩人下車就往醫院內部跑,遠遠就看見站在樓下的謝遠。

“遠哥!”

“謝遠!”

同時響起兩道聲音,謝遠抬頭朝著前方看去,看清身影後他連忙熄滅手上的煙,這王熊貓生個孩子他比她都緊張。

“謝遠,安安怎麼樣了?”檀健次跑上前來不及喘勻氣,拽著謝遠就忙著追問。

謝遠瞧著兩人額間都有薄汗,心想聽說哪有親眼見心疼,他拉著兩人就朝樓上走“產程太慢,比較受罪。”

“剖腹產呀。”王鶴逸一聽他姐在受罪,連忙出聲。

“你姐不願意剖腹產,擔心產後恢複太長。”

檀健次心都提起來了,慌張不安讓他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王鶴逸和檀健次一路小跑,謝遠瞧著兩人慌張的腳步,也連忙跟上了。

檀健次等不及敲門就直接推開房門衝了進去,入目就是三位老人坐在病床前圍著小不點,小不點緊閉雙眼側躺在病床上。他來不及給媽咪她們打招呼,摘下口罩就急匆匆走到病床前,彎下腰撫摸著小不點額間的汗水,“安安,彆怕,彆怕,我來了。”他聲音都止不住顫抖,走近才看清她臉色慘白,額間不斷滲出汗水,心疼遍布心房。

王念安聽到熟悉的聲音驀然睜開雙眼,見到檀健次著急慌張的神情和心疼的雙眸,她委屈勁一下就上來,眼睛瞬間就紅了,那雙黑葡萄般的眼睛,一霎間蓄滿了淚水。

王鶴逸跟在檀健次身後,一前一後進入病房,走到床前見到他姐這副模樣,關心則亂,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姐,是不是肚子疼?”說完就想抽自己了,這時候不是肚子疼還有哪裡疼!!!

檀健次見到她眼睛蓄滿眼淚,下意識以為她疼的厲害,剛才強裝著的鎮定也穩不住了,手足無措擦拭著小不點的眼淚“彆哭,彆哭,哪裡疼呀。”這事要是有個代替,他巴不得現在睡上去替她生孩子。

“姐,彆哭,彆哭,咱們不生了哈。”王鶴逸瞧著他姐眼淚巴巴,想到啥話就說啥話。

檀健次這時腦子亂糟糟,也跟著王鶴逸的話順著說“對對對,咱們不生了哈。”

王念安這還能暫停呀!她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這兩呆呼呼。

坐在旁邊的錢師母好笑地看著眼前兩個大男人,心疼到都開始說胡話了。表嬸瞧她兒子那傻樣,心裡歎口氣彆過頭看向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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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媽媽瞧著兒子和兒媳婦的模樣,心裡美極了,美夢成真。

錢老一行人聽見病房的動靜也連忙走出來,錢老瞧著眼前的兩人,誰孩子爹?

王念安見錢老他們出來了,她忍著疼痛準備撐著身子坐起來,檀健次一見連忙將小不點摟住扶起來。

“來來來,再介紹一波。”王念安坐起來就強撐笑意,朝著眾人擺著小手,“這是孩子舅舅。”

“這就是孩子爹咯。”

“這幾位孩子姥姥,姥爺,舅爺,舅奶,爺爺,奶奶。”

謝遠幸災樂禍的站在眾人身後,剛樂沒多久就又聽見“那一位,孩子乾爸。”他就知道!!!王熊貓這嘴不會放過他!

檀健次孩子乾爸都冒出來了?老師怎麼變成姥爺?

王鶴逸他這破姐,就不能給他冠名嗎?還有姥姥和姥爺咋回事?他姐又有乾爸乾媽了?

王念安剛介紹完檀健次和王鶴逸,房間齊刷刷的目光都落在檀健次身上,王鶴逸離檀健次最近,察覺到他爸和孩子姥爺冒火的眼神,明智的緊急往旁邊挪兩步,他可不想淪為炮灰。

這女婿遲早要見老丈人嘛!他隨後也保持著和謝遠同樣的心態,幸災樂禍。

檀爸爸瞧著房間眾人的反應,心想這事還得兒子自己上呀,他這兩位老丈人可不好糊弄。

檀健次被打量的坐立不安,他沒想到大家見麵是這麼個場景生孩子,還在病房!他小心地將小不點扶住坐穩,他連忙起身對著眼前四位老人一一禮貌問候。

他看著眼前神情威嚴的錢老,怎麼突然就變成孩子姥爺了。他尋思著稱呼,叫爸?叫孩子姥爺?姥爺?怎麼叫怎麼都覺得不對“錢老師”檀健次剛喊出口就見錢老變了臉色,他連忙改口“孩子姥爺,我是健次。”

“你老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讓安安受委屈。”

謝遠瘋狂抖聳著肩膀,低著頭瞧著地麵狂樂,誰沾上王熊貓,cpu都要被燒乾

錢老注視著走到眼前的檀健次,他仔細打量著那雙眉眼,那雙眉眼與當初在醫院偶遇時重合,此時聽到檀健次稱呼他錢老師????這是什麼稱呼?他可是被認定了的孩子姥爺!

錢老淡淡地掃了一眼檀健次伸出的手,隨後重重的握上“你可要記得今晚說的話哈。”臉上笑的慈祥,手上用著力,這臭小子!!!

檀健次手指傳來疼痛,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笑,這老丈人握著他也不敢不接呀!“孩子姥爺,我說到做到。”

等到孩子姥爺鬆開他手時,他不自覺伸展了一下手指,真疼

他連忙轉身揚起笑意朝著表叔伸出手“表叔好,你也請放心。”

“我和安安會好好的,一點委屈都不會讓她受。”

表叔他當時就覺得不對,隔半天真不對!但也沒想到這麼快呀!“嗯,彆欺負安安哈。”

“不會,不會,你們放心。”檀健次覺得以前去劇組麵試都沒這麼緊張,後背都冒冷汗。

王鶴逸瞧著檀健次緊張的模樣,早扭過頭看向彆處偷偷抿著唇笑。他樂嗬沒多久就見檀健次走到自己麵前,戲謔地望著自己“孩子舅舅,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王鶴逸怎麼就一家人了!他姐還沒鬆口了!他打量著眾人的反應,隨意地握了握檀健次手“孩子爹,咱們來日方長哈。”

王念安望著這一屋子的老老少少,心裡全是暖意。忽然,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疼得讓她忍不住出聲“嗯~”

檀健次和王鶴逸聽見她的聲音,著急地圍上去“安安,怎麼了?”

“姐,咋啦,是不是又痛了!”

一群人也趕緊擔憂地圍住病床,一張病床被圍得水泄不通。王念安低著頭死死咬著唇,小臉緊皺,這股劇烈的疼痛讓她說不出任何的話。

“安安。”檀健次緊張的望著她,六神無主。不斷思索著自己現在能做什麼,他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忽然,王念安感覺到下身傳來一股水濕,她忍著疼拉住另一側錢師母的手“我好像羊水破了。”

羊水!!!幾個大老爺手足無措慌張的望著王念安,這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錢師母一聽就連忙按鈴聲呼喚著護士,表嬸一把將兒子扯開,這礙手礙腳。檀媽媽也指揮著兒子趕快扶著兒媳婦躺下“羊水破了不能坐著了,要平躺。”

檀健次克製著慌張的情緒,連忙輕柔地扶著小不點躺下。他拉下一側的圍欄,如坐針氈的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焦急地等著護士過來。

王鶴逸被老媽扯開後也不停朝著門口張望,這護士怎麼來得這麼慢,他覺得度秒如年呀!

醫生護士聽到呼叫鈴急匆匆跑過來,確認羊水破了就連忙去呼叫麻醉師上來,準備無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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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羊水一破,規律性的宮縮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猛烈的朝她湧來,心裡也越來越煩躁,每次宮縮她都感覺自己腰椎在斷裂。

王念安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而有力,汗水將她剛換的衣服重新打濕。

檀健次見她痛苦難忍,唇都要咬破,碎發緊緊貼在她臉頰。他心疼地眼眶泛著紅,這孩子他也不想生了!!!

他手心因為緊張心疼變得濕熱,牢牢地握著小不點的手“乖乖,疼就喊出來。”

“沒事,沒事。”

王念安閉著眼準確無誤地將檀健次的嘴一把捂住,氣息孱弱的說著“大哥,咱們彆囉嗦。”

“你去和我弟拌拌嘴,彆在我麵前念叨。”

檀健次和王鶴逸她怎麼生個孩子都和彆人不一樣?

“她現在疼,容易心煩。”錢師母坐在旁邊,早早就在注意著檀健次的一舉一動,這心疼的模樣可不像是演出來的,男人有多愛女人,就得看他有多心疼。

檀健次輕輕圈著她的手腕,將她兩隻手交疊握在掌心中,雙眸凝視著她,語氣輕柔“好好好,不說了。”

很快麻醉師就上來了,一進來看見病房這麼多人,這啥陣勢呀。每個人都緊盯著他的操作,當王鶴逸看著醫生拿出針頭時,汗毛都豎起來了“這麼長!!!”這針頭都快有七八厘米了吧,針頭還不是一般的粗。

檀健次聞言也轉身看了過去,當他看到針頭時,難受到緊緊抿著唇。

麻醉師連忙給病房裡的人解釋“因為不是靜脈注射,是硬外膜麻醉,就是通過腰椎穿刺,將麻醉藥緩慢泵入脊髓。”

王鶴逸聽得眼前一黑,腰椎穿刺!!!多麼小眾的詞。

王念安看了一眼,這比紮豬的針都長紮吧,紮吧,現在誰給她來一刀子結束生命都行,這太難熬了。

“你彆看啦,看了難受。”王念安瞧著檀健次雙眼都紅了,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去簾子外麵等。

“不要,我要陪著你。”檀健次說什麼都不出去,他不要留下她一個人。

王鶴逸見護士要拉簾子連忙站到病床前,表嬸剛扯了扯他,他就搖著頭“我得陪著我姐。”結果他剛看到麻醉師把針頭紮入他姐的後腰,他就受不了,抹著眼淚悄悄走了出去。

檀健次親眼看見針頭緩緩紮入小不點的兩脊椎之間,那麼長的針頭一點點全部推進體內,麻醉師每一步動作都看得他緊張不安。他輕柔地撫摸著小不點臉頰“馬上就好了哈。”

心疼讓他眼裡充滿了擔憂,憋不住想流淚。檀健次擔心影響到她情緒,一直強忍著。最後等到麻醉師操作完見她重新閉上眼睛,他趁著拉簾子的時候趕緊偷偷擦掉眼淚,喉頭忍不住哽咽。

他這時才注意到王鶴逸抵在牆邊,默默地流淚。

這一屋子的人見到簾子拉開了,連忙走上前詢問王念安情況。王念安笑著揮了揮手讓大家先去休息,她沒事。

藥效起了作用後,王念安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沉沉的睡去。大家見她睡著也微微鬆口氣,幾位老人都不想走,謝遠瞧著一心撲在王念安身上的檀健次和王鶴逸,主動擔任上管家角色,將幾位老人安排到隔壁房間休息,他這不結婚都能體驗一把陪產,人生圓滿呀!!!

王鶴逸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著眼一邊休息一邊守著他姐,滿眼擔憂。檀健次坐在床邊心疼地凝視著小不點的睡顏,見她此時安穩睡著,心裡的擔憂才稍稍隱去。

他的掌心輕輕貼在小不點的腹部,感受著偶爾的胎動。孩子,這是他們的孩子,他臉上不經意間就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他心裡有她,她心裡有他,兩人有愛的結晶。

那年,她騙他說懷孕,害得他白高興一場,如今幸福成真了。

忽然,檀健次感受到掌心被重重地踢了一下,他激動的想要喊出來了,忍不住想要分享那份喜悅。他看著病房裡的人,媽咪他們都閉著眼在休息。他溫柔地注視著小不點腹部,溫柔的眼睛藏匿著最深沉的愛意。對她的愛,對孩子的愛,他的幸福與她環環相依。

王念安害怕影響到第二產程,無痛開得比較小。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受著越來越頻繁的宮縮,哪怕是在藥物的情況下,她依舊能感受到疼痛。

“額~”她痛呼出聲,她啥時候對疼痛這麼敏感了?王念安睜眼的瞬間下意識往床邊一抓。

檀健次撐著床頭正在休息,此時被抓住,他連忙睜開雙眸,握住她的小手,著急擔憂的看向小不點“安安,怎麼呢?”

“是不是又疼了?”他想抱抱她,但她現在隻能平躺。

“疼。”王念安瞧著雙眼有著血絲的檀健次,委屈泛濫,委屈地望著他,水汪汪的眼睛又開始流淚。

檀健次用指腹輕柔地為她擦拭著眼淚,心疼讓他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早知道生孩子讓她這麼痛苦,打死他都不讓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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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王念安點了點頭,她望著他輕閉的雙眸,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腹部。“這次沒騙你了。”

她的話讓眼淚從檀健次輕閉的雙眸中溢出來,他俯下身緊緊地摟著她,哽咽的喉頭讓他隻能點頭回應她。

他身上帶著海洋和草原混合的氣息,清新又清冷。淡淡地氣息中還縈繞著一股清淡的鳶尾蘭香氣。她被包裹在他的氣息之中,疼痛得到暫時安撫。

兩人的額心相抵,兩顆心緊緊相連,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脈動,感受著彼此的溫柔和愛意。

冬日凋零的玫瑰重新盛開在愛意之中,溫暖照耀在她的眉間。

王念安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她緊緊抓著檀健次的肩膀,檀健次連忙坐起來凝視著她的神情,讓她牢牢抓著自己的手,心裡愈發不安和焦急“安安。”聲音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哥,疼,好疼。”疼痛讓王念安再也扛不住了,她緊皺眉頭喊著疼。

檀健次一手牢牢握著她,一手去按呼叫鈴。鈴聲將病房裡的人都喚醒了。王鶴逸睜開眼睛就看見他姐痛苦的表情。“姐,是不是又痛了?”

他現在問都問不出彆的詞,滿腦子都是彆讓他姐疼了。

王念安瞧著眼前的王鶴逸,一手抓著檀健次,一手抓著王鶴逸“好痛。”

“哎呦!”王鶴逸還是第一次見王念安喊疼,不同於以往的打鬨,這要疼成啥樣,才讓他姐都喊出聲了!“姐,咱們彆慌,馬上醫生就來了。”他讓王念安彆慌,自己都慌得跺腳了。

表嬸和檀媽媽與錢師母迅速走到床前,她們看著王念安開始喊疼了,剛剛好點的血色也迅速消退。

“彆急,安安可能馬上要生了。”表嬸瞧著兒子都要跳腳了,趕緊穩住王鶴逸,他姐都還沒慌,他到是想跳起來了。

“什麼?要生了!”檀健次聽到表嬸的話心都跳到嗓子上了,這一刻真得來臨,他再怎麼佯裝也慌亂了手腳,隻能緊緊握住小不點的手。“安安,彆怕,我等會陪你進去。”

王念安“誰要你陪,你給我在外麵等著。”王念安一聽檀健次要去陪產,克製了一晚上的暴躁也控製不了,大聲朝檀健次喊著“誰要你去看我生孩子!”

檀健次“行行行,聽你的,你彆急。”

表嬸侄女有家裡的風範。

錢師母這以後誰欺負誰都不一定。

檀媽媽兒媳婦開心,她也能幫忙罵幾句。

淩晨,王念安要被推進了產房,一行人圍在床前鼓勵著她。檀健次一直抓著她手,直到她被推進產房。他惶惶不安的被護士擋在門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六位老人擔心著裡麵的人,看著眼前來回踱步的三個人又忍不住好笑。

檀健次和王鶴逸還有謝遠著急地在產房外麵來來回回走,特彆是王鶴逸和檀健次時不時就抹一下眼淚。

謝遠邊走邊祈禱可千萬彆是女孩,那隻是一個夢,隻有把這個夢打碎了,王熊貓和他才能心安。

王鶴逸心裡求爺爺告奶奶,可千萬讓他姐順利生產呀。

檀健次心亂如麻,各種情緒都湧上心頭了,他慌得都不知道自己在乾嘛了。他現在不在她身邊,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種未知讓他心懸一線。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不安過,他怕張口心都要跳出來了。

最後六位老人也坐不住了,這都進去兩個小時怎麼還沒動靜,錢老顧不上其餘人的眼光站起來迷信地開始禱告,表叔越等心越慌,這比王鶴逸出生時他心都慌。檀爸爸忙呀,忙著一會勸慰錢老,一會寬慰親家,自己心裡還擔憂地不行。

錢師母和表嬸與檀媽媽緊張地坐在產房外的椅子上,互相時不時安撫對方幾句。

生產時停掉無痛泵的結果就是疼痛強烈地撕裂著王念安的身體,疼痛吞噬著她的意識讓她精神高度緊張。

許多畫麵不停得在她眼前閃過,她咬著唇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她想著那些美好的畫麵,想著外麵關心她的人,想著他和孩子。王念安耳邊是助產士,導樂的安撫和引導,她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跟隨她們的節奏控製著呼吸和力氣。

“哇!”一聲嬰兒清脆的啼哭聲響透整個產房,王念安強撐的精神隨著孩子的到來也冰消瓦解,她精疲力竭,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她硬撐著眼簾看著護士抱著孩子稱重,然後戴上腕帶抱到她跟前。她沒有問孩子的性彆,她點了點孩子的眉心輕喚一聲“卿兒”

她記得,她記得那個孩子叫—諾卿。

卿兒,卿兒,天上人間情一諾,朝朝暮暮皆為卿。她對他的諾言,他對她的情意。

“抱出去吧。”王念安對著護士粲然一笑,她凝視著護士抱孩子離去的背影,漸漸陷入黑暗。

檀健次心裡愈發不安,克製了一晚上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演變成恐懼,他覺得他再等下去都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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