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繞景到底是大宅門裡長大的,一看馮公公和柯儒生要拔腿走人,真急了,今天這錢財糧食是肯定討不到了,不能再被攆野狗一樣攆出去,得找個借口走出去。
許豔秋是個蠢的,但從種種跡象來看,許大春應該不再是晉王的心腹,這就好,隻要他能接近晉王就好,總會找到機會的,無論他是不是清風寨的幕後主子,留著許豔秋就能拿捏他。
娘說得對,自己幾次失敗的原因就在於太過要強,想要翻身就得學會藏拙,必須得忍!
從嫁進定王府的那一天起,自己受得屈辱還少嗎?不少了,不都忍下來了?這一次再忍了又何妨?
“馮欽差也莫怪,我們也是一時氣急才這樣的,彆院多年不來,王爺脾氣又好,下人們都放野了,後來才知道,那管家眼裡根本就沒有王爺這個主子,他們已經成了彆院的主子,所以其他的下人也不忠心,但一時半會的又買不到好的下人。
後麵又來了幾位妾室,院裡鬨哄哄的,她們的人又亂打聽,隻說是晉王買了上萬畝的田地送給晉王妃,都是從京城來的,晉王妃的事情也是知道的,這不就吵開了?
許妹妹不聲不響地進了府,連花轎都沒正兒八經坐一場(這是她永遠的把柄),聽了些閒言碎語自然也就忍不了,與我這正妃多說了幾句,恰逢我身體剛有點起色,頭昏腦脹的也失去了正常的判斷,這不就信了下人們說的,心裡也是氣憤,想著晉王也是個狠心的,為了一個戈氏,連自己按正妃之禮高調娶回的兩個側妃都舍下,直至身死江陵,心中頗為戚然!
與王爺說起此事之時,也是夾雜了不少個人情緒,又恰逢王爺也是心中煩悶,沒能好好想一下前因後果,就隻想著,晉王作為一個弟弟,兄長傷重成那般,不但不上門探視安慰一番,竟還膽大妄為地將在陵州查抄的財物全部占為己有,實在是太令人傷心氣憤!
這才抱著怨憤找來,滿打滿算就想當眾罵晉王一通,不想來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夫妻的半點蹤影,一腔怨氣無從發泄,便是越悶越難受。
加之許妹妹一路上積攢的委屈,這才把頭腦給衝暈了,提到鹽的事,更是引發了王爺多年壓在心中的委屈,誰都知道天下人吃的是大禹的鹽,想著這麼多年王爺定是賺得盆滿缽滿的,哪裡想到那田牧耕吃裡扒外,把所得的銀兩給了外人,以至於定王爺成了最窮的王爺!
各方不利因素積攢在一起,這才會一聽下人們說晉王夫妻拿了所抄財物大手大腳花造時,想也不想就來了,不為彆的,就想著倒倒苦水。
柯大人,雖然許妹妹說話偏激了一點,但她終究是定王的女人,怎麼說你也不該如此對待,俗話說得好,打狗不還得看主人嗎?
今天這事鬨得大家都不愉快,好在誤會終於解開了,但許妹妹終究還是被你打了,不如由本妃作主,你出麵道個歉,補償一下許妹妹,你請晉王妃出麵,給許妹妹補個進門宴”。
水繞景自顧自地說著,心中自個想,對於戈氏來說,辦個宴席花不了幾個錢,這點薄麵應該會給,眾人在一起吃一頓,也好讓馮公公回去在皇上麵前少說點醜話。
“定王妃的提議恕下官不敢苟同!今天為什麼打許氏已經說得很清楚,不存在道歉一說,倘若他日許氏拿了賜婚聖旨,位份已經可以隨意處罰在下,儘管來找下官,即使能取了在下項人人頭也可以行動,但今天這事必須這麼辦!
至於請晉王妃出麵辦宴席,從官階上來說,下官不夠格,從親疏血緣關係上來說,下官更不配,再者,許豔秋並非下官的妹妹,輪不到在下出麵為她補辦什麼進門宴,今天出麵做這事是出於公事公辦,並不參雜個人情感,因為農人耕地的事,所以我們都很忙,真沒空!”
柯儒生說完和馮公公一起拱拱手,向定王施了一禮後真的帶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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