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衝力頓時把瘦個子打得一趴,腰上多出抹口子,開始淌血。
看著瘦個子中年男人被打也隻敢嘶嘶得輕微哀嚎,其他幾個悄悄看著,表情頓時更為戚戚。
慵懶(——實際剛睡醒,有點懵。)青年張北看著這幕,心裡有些微小無奈,
雖然覺得自家這些人不愧姓張,直接動手不動口的風範是相當有點狠,
但是吧,這可是自己人。
“彆緊張,我們不殺人。”
他笑了笑,本意是想安撫,讓他們放心之類的,
結果幾人表情更哆嗦了,紛紛低頭不再看他。
張北“……”
搞的自己像個隨時會殺人滅口的反派大佬一樣,
連軟弱可欺,眼神裡充滿了清澈愚蠢的大學僧都看不出來了嘛?
尷尬斂住笑,他隻得看向正好還看著他的張景意,自己給自己沒話找話
“地方確定好沒有?是這嗎?”
青年清朗的聲音立刻驚到了地麵趴著的幾個心思各異的盜墓賊。
幾人悄悄對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或是貪婪,或是狡詐,或是憤懣,或是無奈。
張景意抱拳
“查遍了,八九不離十。”
張北有點好奇他們查完後對這個村子得出的綜合結果是什麼,但看了看地上幾位,有點不好意思像剛才那樣直接問。
正撓頭琢磨關於請教問題的這個手勢該怎麼打,
結果想了一圈發現,學的內容裡好像沒這個手勢啊?
倒是有表示質疑的……
正琢磨著,張勝連已經帶著張瑞寧走到他身邊,
張北還是聞到了一股飯香才發現他們倆回來了。
兩個鐵質食盒裡有肉有菜居然還有飯,另一盒直接就是湯。
張北忍不住有些驚歎,
他隻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感覺野外生活質量已經噌得全部直線上升了?
接過飯盒,
看著上麵不知道是雞還是兔的肉塊,他莫名就想到野生保護動物法,然後又迅速把這一想法按死,
瞟了眼還在地上抖的六人,張北猶豫了下,還是問張勝連
“有多的吃的嗎?有的話分點給他們,衣服也讓他們穿上吧。”
不隻是深秋的夜晚天寒,而且也不雅觀啊!
張勝連立刻看向正好還沒馬上走,距離最近的張景意,
張景意表情出現了些微嫌棄,他迅速盯向張景福側腦勺,眼神催促。
本早就轉身的張景福被腦後視線逼的歎口氣,還是轉身朝張北一躬手,去將被扒下的衣服摸了摸,
裡麵零零碎碎東西很快被他都掏出來,
搜完衣服,隨手把旁邊的麵包和水連著衣服一起丟向幾名盜墓賊,兩人齊雙雙跑了。
——看上去少見的有活力呢。
不提終於回過味,耳朵有些發燒,迅速悶頭乾飯的張北。
欣喜若狂的幾人迅速接過衣服,其中兩個悄悄看了眼前麵離他們足有五六米的三人,又看了眼空蕩蕩,無人看守的旁邊,表情愈發興奮,
再迅速一摸衣服邊角,空空蕩蕩。
彆針?暗器?麻藥?吹筒?
妄想有漏網之器?
不存在的。
他們臉黑了。
一邊扭捏的磨蹭穿衣,六人一邊已經相互對視,悄悄做出各種小動作,
不死心的再打量了下一邊站著看向四周,顯然不好惹的成年男性,
遺憾放棄挾持的念頭,幾人一邊披外套,一邊打著手勢——倒數三個數,分開跑。
“……嗤。”
原本看上去隻是在托腮看月亮的張瑞寧嘴裡突然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嘲笑,
假裝沒感覺到更旁邊張勝連隱晦示意她彆鬨的目光,
她清脆道
“首領,我要告狀,這幫土耗子想跑!”
正喝湯的張北差點嗆到,
寫作迷茫,讀作冷漠的他抬頭看向前麵正在批外套的幾人,
心裡一驚,六人仿佛瞬間被按了暫停鍵,
為首的那個略胖的中年男性強撐著一笑
“這位小爺,額,爺爺……”
一邊張勝連終於忍不住,寒聲
“再喊爺爺撕了你的嘴,我們家的關係也是你能攀的?”
一幫盜墓賊頓時哽住,表情紛雜,一言難儘。——哪來的神經病找茬?爺爺隻不過是個敬詞好吧?
……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會的。
張北略尷尬的扯了扯衣角,後知後覺的想,
不過說起來,他們張家的‘爺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認得起的,
以張家平均兩三百年的壽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