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村?那一片都沒人了?”
聽張北問話,黃博道
“是啊,那一片我初中就沒多少人了好像,後來就不清楚了,我高三畢業時還想去溜達下懷舊呢,結果一問才知道那旁邊村子早都荒了,說好像就剩幾個沒地方去的老頭了,水庫那些也徹底廢了,根本沒有水。”
“那荒村是怎麼荒的?應該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吧?”
羅詩晴語氣有點不可思議,身體不住前傾,明顯對這種聽上去有些玄異的故事特彆感興趣。
陌思悅也不住的往黃博那看,一看就是同樣很好奇,隻是表現的更矜持。
“那誰知道,大概是都去務工了,慢慢就沒人了吧?那邊跟我們家隔的遠,記得插近路也要走一兩個小時好像,如果不是小時候被朋友帶著來偷過他們那水庫的魚,我肯定都注意不到。”
聊著天,黃博一邊踩油門加速,兩三分鐘後,迎麵就是一輛車驟亮的遠光燈,
一個播音大喇叭在那喊著聽起來極為耳熟的聲音
“有人嗎,救命啊!聽見了快來人帶我出去啊!有償!會付錢的!”
“我,這富二代還真沒走啊?”
黃博瞪大了眼,除了張北,幾人表情都變得有些驚訝。
……
另一邊,在車裡魂不守舍玩手機轉移注意力的黃寶福感覺到有新燈光靠近,眼睛瞬間亮了,
抬頭一見有車來,他立刻開車窗招手,
“這,這裡!兄弟快來幫個忙,載我一程!回城我就付錢!這什麼破地方,鳥不拉屎雞不下——”
他聲音卡殼了,因為他看見那越發眼熟的車在十多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停了,而走下來的人是張北。
路兩端車燈照耀,卻照不清走來人的神情,
自對麵走來的張北由明到暗,又一步步由暗至明,
在重新走到光中時,那原本淺淡的外套都多出了抹泛著光的陰影。
明明沒什麼明顯腳步聲,也沒什麼威脅凶狠的架勢,隻是在那一步步的安靜走著,
隨著麵龐與目光越來越清晰,黃寶福看著卻突然打了個激靈,
眼看對方越走越近,他兩步下車,小跑著就衝過去,
都沒等張北再開口,黃寶福已經眼含熱淚,一雙手激動握住了他胳膊使勁晃,扯著嗓子嚎
“哥!張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謝謝你不計前嫌來救我,我真是太感動了嗚嗚嗚!今天開始你是我親哥!我再也不跟你嚷嚷舉報的事了!!”
張北“……”
渾身上下一哆嗦,他頓時感覺自己身上沒毛都要聽得炸毛了。
?這富二代腦病更重了不成?
無語的趕緊抽回手,張北也懶得問那些有的沒的,嫌棄道
“車還能動嗎?能動你趕緊走。”
這平淡聲音猶如天籟,黃寶福頓時就定了神,
“哥,我也想,但它不動啊,我發動幾次了,莫名其妙就熄火,偏偏信號還特差,電話打出去根本聽不清,我一下車,脖子玉都摔了!”
從口袋裡掏出自中心碎成三截觀音像給張北看,黃寶福一臉委屈“這可是我爺爺特意給我的,說在廟裡開過光的!這地方真的太邪門了。”
聽到這話,張北在心裡長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