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嚴肅中滿是跳脫話語的張景舟,張北隻覺得矛盾到想撓頭,
對方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開玩笑的?
但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總不能直接跳過不理會吧?
想了想,他嘗試著委婉道
“……我不會取名字,取了更不好聽。”
見張景舟眼睛裡似乎劃過些失望,他趕緊道
“不然我先喊你舟哥?小名的話等我再想想,之後我們再一起討論?”
張景舟“誒,這挺好,那我們可約定好了,萬一我失憶你不能耍賴。”
說著他伸出手,像小孩子一樣要張北給他擊掌保證。
張北……莫名想笑又心酸。
他重重點頭“絕對不會!”
他伸出左手擊上張景舟右手。
隨著巴掌拍合聲響起,張景舟勾出一抹狡猾的笑
“那麼現在的情況是什麼,你打算怎麼辦?”
在渾然不知中被重新推上台,
見張景舟終於說回正事,張北照回這一地狼藉,和正在忙碌拖人分開成兩邊的張六六,思索了好一會都沒結果,隻覺得這事情對他自己來說真的很棘手
眼前倒地的不止敵人,還有他多少年的死黨朋友,
他是跟同學回鄉送狗的,但是狗已經被人打死了,
敵人雖然倒地了,但是他的死黨朋友還有一起來的其他人也都倒地了。
現在生命安全是保住了,但是他之後該怎麼跟其他人解釋這些?
另外他沒照見另兩隻狗的蹤影,
如果它們沒死,很可能是喊人去了,他也不知道黃博他們曾經有沒有撥出去過電話。
如果有,一會可能還有督(警)察和異常事件處理事務司的人過來,
到時候該怎麼辦?
他既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朋友和他們恢複如初而不是越來越遠,也無法確定到底該怎麼處理麵前這些殺了幫過他的狗又傷害了自己朋友的人。
心情不斷下沉,張北有點迷茫的看回張景舟
“……我不知道,我好像發現不了突破口在哪,也不會把握分寸和後果,就像……,”
就像上次他遇到這種想幫那些小鬼做什麼,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找二哥幫忙一樣。
那件事是秘密,張北終究沒說,轉而將剛才整個情況很快的簡單說了一遍,語無倫次的向自己這個老祖宗訴說他的茫然
“我不想和社會與朋友脫節,家裡也剛剛入世兩天,事情鬨大了肯定不好,一會來人了我似乎同樣也沒法解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平衡把握。”
拍了拍張北這個迷茫小崽子的肩膀,示意對方放鬆就草麵坐下,
張景舟順腳踹來顆天然石頭墩,坐下沉吟了會,道“好久沒出來了,我不清楚外麵規則被玩成了什麼樣。”
“但處理這些的核心總是不變的,規則內有規則內的玩法,規則外有規則外的玩法。”
“看你想怎麼走,你選哪條,我們就走哪條。”
他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輕鬆道
“放心,我們家家大業大,哪條都走得通。”
聽懂了張景舟的暗指,深吸氣,張北低聲道
“我想遵守規則,可我同樣想讓他們得到報應和教訓,這該怎麼辦?”
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的,對方笑著揉了揉張北的頭
“那我們就和規則製定者玩到一塊就行了,四舍五入,規則就是你的。”
捂著自己的頭,張北終於忍不住了,瞪向張景舟,
後者原本看著挺冷漠的麵具頓時裂開,露出有點掩飾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