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摸了摸鼻尖,低頭看向自己特意換的白色羽絨服,張北莫名就想起自家屋子裡唯一落灰的照骨鏡
“有嗎?我就是回老家了一趟,跟家裡人練了練身手,免得又出事沒法自保而已。”
之前回神農架,他對外借口是身體不適回老家休養,對黃博周承等死黨的理由則是被沈子瑜下毒回家養病。
沈子瑜事情因為牽涉到包養等一係列負麵事件,自身又集被害人於加害人為一體,實際情況複雜,所以在學校隻是被低調辦理退學,他死亡的消息隻有官府(方)的人知道。
而他母親在配合警方例行調查完的第二天便失蹤了,隻是由於他母親確實隻是地道村民,從未出過村,整個案件前因後果又極為清晰,事後也並沒有人去在意對方去向。而等張家開始找時,對方已經徹底沒了痕跡。
但根據張景意特意抽空做的占卜與側寫追蹤情況來看,對方很有可能會想辦法先對已經入獄的兩名直接加害者進行報複,其次就是自己。
中部檔案館下屬的張正林還曾特意向他說明過情況,認為需要加派人手跟隨在張北身邊,隻是被張北拒絕了。
但周承可完全不知道這離譜的大學生舍友投毒案背後還有這麼多內情。
“咋,你眼神都變了你真沒覺得?怎麼說呢,哎呀說不出來,反正有點犀利哥那味兒,這還真是武學養人啊,咱們楊學姐要是再看到你,肯定就不會再說你像小奶狗,沈子瑜那孫子也是神經病,不可理喻,居然給室友下毒,活該退學做大牢!低調處理都是便宜了他!”
沉默片刻,張北笑了笑“……已經過去了。”
“什麼過去了,我看你就是太好說話,怎麼不叫你家悄悄出個人去監獄裡把人打一頓?單獨蹲牢子也太便宜他了點!”
……蹲什麼牢,人現在都死了,還被那兩個富婆分了屍……。
張北剛想開口轉移話題,周承卻已經回頭看了眼,見後麵那黑衣保鏢已經隔了自己有五六十米遠,他立刻調笑道
“嘖嘖嘖,這麼久了,你家給你派的帥哥保鏢你還沒能推掉呐~”
“不想推了,這段時間事太多,覺得還是有個人跟著心裡踏實。”
“歐呦~寧願承認自己膽小啊~,誒,這小保鏢到底怎麼樣?我就好奇,你去上衛生間他也會跟著去嗎?你們兩個誰鳥大啊~?”
張北“……。”
心裡突然悄悄鬆口氣,他翻了個大白眼
“反正你鳥肯定最小。對了,你說的給我一個驚喜呢?不會就是幫我在教室占了個座位吧?”
“去去去,你這段時間怎麼回……”聽到後半句,周承轉罵為喜,突然一臉蕩漾
“不愧是兄弟,就是懂我,還真跟占座位有關,但可不止占了你的座,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懷疑的看了眼周承,張北總覺得這驚喜對自己可能是驚嚇。
他的預感成真了。
被周承拉著快步跑到小會堂,此刻正是進教室高峰期,人流動量極大,周承卻突然把他拉停,一指第二組倒數第三排的一位氣質淡雅的藍色長擺羽絨衣少女
“給你看,我的夢中情人,完美對象~!”
張北“……。”
“你不是說你一生最愛遊戲的嗎?”
周承點點頭,理直氣壯又一臉沉浸回味
“是啊,她超級愛打遊戲。我聯盟連敗五把在她身上,她,征服了我~”
張北“…………。”
是自己老了嗎?為什麼突然感覺自己在地鐵老人看手機了呢?
“喂喂喂,你這什麼表情,怎麼,嫉妒你兄弟我即將脫單奔向愛情的墳墓,你卻依舊漂泊孤獨寂寞?”
揉了揉額頭,張北忍不住反思自己當初到底是個什麼形象才能和人玩一塊去。
不掩飾的嫌棄揮揮手,張北吐槽“這都什麼鬼,我看你最近也皮了不少,突然說話這麼溜是想改行去唱r啊?”
一撫頭發,周承全然不以為意
“誰說的,肯定是你把你的歡脫傳染給我,結果自己卻悄摸的悶騷加倍一臉深沉,嘖嘖嘖。”
打量張北片刻,對方突然有點警惕,萬分不放心的拉人到一邊交代“彆說,婚姻市場還就是你這套最吃香,你這回可千萬管好你的臉,恢複你的沙雕花瓶本質,彆搶了我風頭和妹子啊!”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加入學姐的單身邪教了?”
無奈揮開周承的賊手,心知再這樣同頻道下去隻會沒完沒了,張北決定問點更實際的東西
“這女生是哪個係的學妹?看著挺有氣質,我之前怎麼都沒見過?彆到最後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你一頭熱啊?”
聞言,周承卻突然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