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張66手裡的手機,張北生無可戀。
人倒黴的時候,果然喝涼水都塞牙。
如果不是還有一隻“外飄”的存在,他恨不得現在就插翅膀飛回去,拎著張景澤的脖領問預告片到底是誰審核的!
內心瘋狂罵街,張北麵上也隻能把這苦果強行咽下。
讓自己冷靜了兩小時,他看向一旁還在皺眉研究羅盤卦象的天澤
“你覺得我們現在往哪裡走是生路的可能性大點?”
這座山體迷窟裡有很多屍傀,而且數量不少,他們這一路上已經碰見了十幾具這樣漫遊的東西。
但是它們的狀態有些奇特——它們有時候認為自己沒死,思維都還在生前那刻,看見他們還會希翼招手詢問出口和交談。
有的人自稱在這裡看見了大鱷魚,有人說看見了巨龍,有人說發現了煉丹的道士……。
有一點這些死人從來口徑一致他們看不見自己衣服破爛,同時每個人說的都是這片黑暗裡除了自己再沒看見彆人。
但更多時候它們全無神誌隻會襲擊活人,甚至會話說到一半就突然發動攻擊。
…………
抬頭驚訝看向張北,不太理解對方為什麼突然變得有點急迫,天澤搖搖頭
“這裡麵的方位感官還是和以前一樣亂,我現在依舊隻能摸到一點頭緒,還是繼續用笨辦法避開那些屍傀繼續試驗路線比較往穩妥。”
說著他一抖手裡張北友情出借的三枚五帝錢,指向他左下角的那條洞窟
“這一次我們從這邊走吧。”
點點頭,張北完全放手方向問題——
這裡的路線很是詭異,而且在不斷乾擾人的感官,不是讓人覺得這條路已經走過無數遍,就是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他們又來到了新的通道中。
明明他們實際所走路程遠比山的實際體積大太多,但這裡的溶洞通道似乎無窮無儘。
他之前連小型炸藥都試過,照樣找不到出路,不如讓天澤死馬當活馬醫。
之前張北還曾問過天澤他到底是怎麼來到的這裡。
但天澤自己也說不清,隻是說在張北沒來前,他們正在搜索那個小地下空間裡可能的其他線索。正在四處檢測時,黃博的狗不知道為什麼總歪頭盯著一個方向。
天澤注意到了,覺得這可能是天地相術給他的一個提醒,於是喊人同時走上前摸索那裡的土牆,又順手翻開了鋪地的石磚。
緊跟著一道黑影瞬間冒出,他就沒了意識。
等再清醒時,他已經成了一道魂魄靈體出現在這片黑暗洞窟裡。
感覺到自己這道魂魄正在越來越虛弱,他冒險用心算在腦內模擬卜數尋找生機,卻誤打誤撞到找到張北三個人附近並被醒神見靈煙所吸引。
但即使如此,生魂被困在陰氣這麼足的地方,若是一兩天還勉強隻是有些虛弱傷神,需要修養,可精神體若是離體太久,沒準真的會成為一隻徹底回不去的孤魂野鬼。
作為被困一個地方的難兄難弟,張北這個活人的情況也好不了太多。
無他,除非張北想吃屎喝尿,不擇手段延長存活時間,他們所有食物儲備最多撐10天。
偏偏,他現在連可能的幕後主使的麵都沒見到。
長期的黑暗封閉環境很容易生成狂躁抑鬱的焦躁情緒,張北深呼吸讓自己冷靜,繼續仔細觀察四周有沒有什麼可能的疑點。
大概是太過倒黴,也可能張北其實是反向歐鰉。
又撐著找了半天出路,在路過一根不起眼的溶洞石柱邊緣時,徹骨心寒撲麵襲來,一股莫名的警兆直撲張北腦海。
下意識側身騰挪躲避,原地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迷惑之下,張北又一步步小心的挪回原地,危險預兆果然再度湧上心頭。
再度退開,張北一指石柱及背後黑暗陰影之處
“那裡有東西在威脅我。”
聞言,張六六迅速抽刀向那走去。
………………
野山。
如今的寺廟已經被徹底封廟,原有僧人已全部轉移。
不僅如此,連寺廟中的佛像以及方丈院同樣慘遭毒手,一個被人割開後背一寸寸檢查,一個被強拆數個房間,大動土木強行挖開洞口,剩下還算完好的房間則成了異事司會議室及警戒區。
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及臉頰,看著順手而下的兩根短發,中年男人顯而易見的有些發愁,在他頭頂部,已經禿掉中央的酷炫發型格外顯眼,和粗壯胳膊形成鮮明對比。
“洞窟探索隊和水下探索隊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消息回來?”
“不太好。”依舊一身迷彩的齊趙搖頭
“洞窟內對超聲探測儀和繩索等物品都有莫名侵蝕。劉大師說是土煞,而且下到一定距離後,血氣味道似乎會變重,懷疑很早前曾有過活祭。”
“而且,根據返回的探險人員描述和拍照情況看,下麵是一個豎井式溶洞,內裡有多條路徑,曲折複雜,目前沒有找到儘頭或者失蹤者,但是發現了兩具屍體,經對比是這廟4年前曾失蹤的一名和尚,以及附近鎮上的一名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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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倒是探到了井底,距離水麵為八米,其中有一個側開口通向寺廟魚池,但除此,它的水底還有八根直徑為6的空心鐵管,管深無法探明,若是敲上去,水底就會傳來鐘鼓一樣的嗡鳴,探索隊也不敢貿然將之破壞。”
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個算是好消息。
中年人想揪頭發,忍住了
“對那幾名死者和附近人員的調查情況呢?還有鏡顯那,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相關人員……暫時,還在監控中。”
“景顯……,他隻搖頭打坐,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