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回來了。
眯著眼睛感受著頭頂燦爛的陽光,張正雅在心裡笑著,任由早已無法控製的身體朝身邊那人倒去。
彆的記憶她已經沒法記清了,但她記得她走前,張正昭就在她旁邊。
——她可是花了好大心力,特意擠過來的。
倒族長懷裡呢,賺了。
感覺到自己果然被人穩穩接住,張正雅放心暈厥。
不過大概是傷勢太重影響腦子,她顯然有點高興的太早,且沒考慮自身情況。
一身血衣的她,在倒向張正昭的同瞬間,張正林、張正初等人幾乎是同時出手,毫無同族情誼的把血乎滋拉的家夥牢牢攔向另一旁,熟練驗傷上藥。
張正雲更是直接擋在了張正昭身前,身體力行的保證了絕對沒有一絲汙泥血跡會落到她後方。
隻是重傷,又不可能死,就這還想趁機碰瓷族長?
休想。
被召喚得較早,更清楚張家情況的張正陽等人迅速低調退場,打電話、取擔架。
看到張正雅這樣一身傷,張正昭本人略略皺眉。
走近確認張正雅雖然看著慘烈,但居然硬是有一絲氣息吊著未死,她心裡也算鬆口氣,沒再有其他動作,轉而和張守巍一起看向其他人。
場上不少張家人身上也多少有些負傷,隻是沒有張正雅這般要命。
已經穿過光洞通道,踏上高台,張北也看到了台下一幕,原本還有所激動的心頓時又涼了回去。
看了眼旁邊正點頭向他看來的張勝關,張北在心裡深呼吸。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祭天在張家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就像當初張小官那樣,要麼就不做,做了就得繼續。
不管有什麼事,也得等祭祀完畢再處理。
就像張禁如今一直在地牢中不得出來,本質原因不是他戳破聖嬰計劃(嚴格說這事在張家居然還算有功),他最大的錯處其實是破壞祭祀。
當初張禁,挑祭典的時候戳破假象,固然是第一時間讓每個張家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若是族內混戰大起無暇顧及還好,可一旦事後清算,被扒皮都是輕的。
看著下方極有秩序的將小半族人送出,壓住各種雜念,張北沉住氣繼續主持祭天大典。
也是在這片刻間,正無聊和張國棟聊天的楊醫生接到了一份來自張家的‘急診大單’。
‘楊醫生,有重症,勞煩速歸。’
‘張北父親,辛苦醫生帶回。’
猛然聽到有p自動播放的張小米語音,楊梓易愣了兩秒,站起身,看向樓上
“存活,我現在得去董家壩,診所裡沒人守,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看著溜到樓上的張存活低頭慢慢一步步向下,她又看向張國棟“他們現在大概有急事,抽不出人手,讓先你和我一起過去。”
因為戳破了張北這層關係,張律師跟她聊天時說過,張家原本和他定好的接送時間其實是在(30號)下午,隻是他怕趕不及,提早來了。
注意力大半在重新出現的張存活身上,張國棟下意識點頭。
眼看這小孩這次隻是朝自己簡單做了一個他不太懂的揖手禮,就躲到了楊醫生白大褂背後,他鬆了口氣。
不多話,楊醫生開著改造成醫療車的小麵包車,輕車熟路開向董家壩。
與張國棟分彆,到了放置病號的醫室,醫生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張家的概述與折騰能力。
原以為張小米說的重症是斷腳骨折這種重傷,沒想到接手的卻是瞳孔都開始有些擴散的垂死者。
看著高壓都已經低到40以下的血壓和幾乎停跳的心臟起搏圖,楊醫生覺得,自己心臟也有點停
“你們……,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