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凝望向那幅栩栩如生的繪圖,其他人目光卻都在看向他。
房間內又度過了極安靜的三分鐘。
終於,他下定決心,伸出手,將這畫有麒麟的一頁疊起,起身,親自將之放進碎紙機。
旁邊另外幾位老人看著這一幕,神色有些莫名,有人在心裡輕輕歎口氣,卻都展現出了另一種堅定和果決。
這時一號老人將剩下的交給馮建業
“未來幾年很關鍵。你一定要做好國人保護工作,專業的事可以讓專業的人來做,但同胞不能無故減員。你多用心,儘管折騰,”
旁邊另一個老人也終於出聲,一手指著那封少了一頁的情報,另一手則送出一份方案大綱,道
“人我們都交給你了,你要分清敵我,當斷則斷,不能猶豫,無論如何集中所有力量,全力以赴。”
“其他地方,我們幾個老家夥來。有事我們給你兜著。”
…………
離開那間堪稱最高權力中樞的辦公室,馮建業捧著文件回到自己辦公室陷入沉思。
人生在世,難免出現選擇和分歧,就像大小王見麵,大王是大王,小王是小王,都是領導者,卻沒可能是一張牌,總得選一個。
而平素他其實和頂上老二更密切,與老大隻有表麵功夫。
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兩位口吻目標如此一致。
簡短話語裡的隱藏含義更是……足以翻天。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司長。”
聽見是自己得力親信劉波平的聲音,回過神,他道“進來吧。”
說著,他將情報塞進抽屜,桌麵上隻留下一份來自天廳的簡要計劃方案指導。
見自家上司一臉深思,卻又略帶愁眉,劉波平心裡有了計較,關上厚重大門,又打開辦公室裡乾擾器等一切保密儀器,才道
“最近形勢確實不是很樂觀,不止小老鼠和陰氣鬼怪越來越多樣,各地思想隱患更是頗多。”
司裡,雖然有張家加入,指出的危險地區也都僅僅隻是在演化初期,隻是初生惡獸。
但他們派出的人手稀缺,言行也更多偏向冷淡保守,大半還進了訓練營,直接協助一線人員的很少。
異事司又隻不過是草創,即使經驗在增加,裡麵也不乏血淚鋪就,損失依舊不小。
不僅如此,異事司很多成員大多並不是經過專業培訓,足夠理智的軍伍等特種人員,更多是生長在太平環境,社會閱曆稀缺,卻又對玄學有一定天賦的年輕人。
這些人容易栽培,卻也容易感性,除惡務儘、視詭為仇的心性並沒有那麼堅定。
“您也知道,出現天然詭物或者天然險地的任務都是張家在收發,我們這裡的一線人員第一次所能接觸的事情更多是和人相關的特殊情況。”
“就像因為強行讓活人陰婚和一些邪道份子引發的滇省紅衣案,因為傳’銷和邪’教’信仰而造成的大河村滅門案,因為地方勾結黑勢力而導致大量女性被害生成的紅樓鬼域,還有那些單純由情殺仇殺導致的裝神弄鬼……。”
“因為最近司裡覺得我們不能做‘法海’,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還有不少單純青年認為這個世界有詭存在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