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總是容易讓雲霧積壓水汽,但沒人喜歡陰天。
想不出時間流逝了多久,往常學的時間計算法似乎又一次被扔進九霄雲外。
小指指尖不經意般蹭了一把眼角,確認沒有真的眼淚流出,張北抬頭,若無其事看向牆壁掛著的花鳥畫,自認為自己已經徹底平複。
“現在下麵情況,怎麼樣?”
張正昭“正借你鬼璽用做布陣。”
聞言,張北頓時想起他不小心讓自己昏迷的前一天,張景舟派張景戈借走了他的鬼璽,據說是想試試這鬼璽章對異類的鎮封威力到底有多強。
還是受此啟發,張北才會在昏睡前,讓張瑞環去拿由各個族長帶回的鬼璽,看能不能把它們也開光強化,搞出新用途。
沒想到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先出了意外。
握了握拳,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看似與平日一般無二的力道感覺,張北在心裡瞟了眼自己的麵板。
上麵明晃晃的多了一欄家族血脈【顯性】(…)。
一邊傷心一邊開心,一邊又似乎有點怕五味雜陳。
目光落於虛無,壓下胸膛那仿佛一半開心,一半在傷心,又似乎震蕩不安極為發悶的心慌彆扭、五味雜陳,張北努力讓自己繼續想事情
“鬼璽對無相有作用吧?”
張瑞環點頭“有震懾力。但隻有您那一枚可以。”
“家中原本那些鬼璽對無相不生效。”
說著,張瑞環瞧著張北神色變化,按吩咐從張北床底搬出一件小箱子。
裡麵整齊擺著三枚邊長4厘米,看似一模一樣的鬼璽。
“三枚?”
他知道舟哥來時身上帶了一枚副璽,關哥也帶了一枚,這第三枚又是誰帶回的?
見張北神色有些詫異,張瑞環道
“除舟族長與關族長帶來的副璽,昭族帶回了一枚正璽。”
張北略驚訝目光頓時投向張正昭。
但張正昭隻是淡淡一頷首,什麼都沒說。
自家這曆代祖宗,果然還屬舟哥最例外。
張北目光再度落回這些印璽落款之上。
——這是。
跟家族本身的這些鬼璽不同,他持有的那枚現代世界長白山地宮裡的鬼璽印外表看著和家裡那些彆無二致,落款甲骨文刻字卻是——“幽都王師”。
當他(張北)不帶配套鬼戒直接用時,哪怕是印空氣上都可以留有一道消不掉的金粉印。
為了掩飾這一點,他還特意額外準備了一盒金粉印泥做配套偽裝。
其他人想用這鬼璽蓋章想要有效果,則需要配套鬼戒。
不管是誰(包括張北自己),隻要帶上鬼戒再用璽,刻字一麵會根據鬼頭戒數量增加依次出現色澤不同的印紋,依次為青、白、黑。
青紋寫的是陰王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