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張北指令,張瑞環很快出門下樓。
就在他關門離去的瞬間,在不遠處樹上的目光視角內,如同蜘蛛一般,安靜吸附在牆壁之上猶如大型變色壁虎的人影突然動了。
沒有絲毫胸膛起伏的人影仰頭,嵌在凹陷的眼窩之中的無神眼球,在淡而昏暗的夜色月光下格外刺眼。
猶如依然在木頭上生根發芽與分枝融為一體的樹上人影終於微微動了動,但隻是讓麒麟一號借助身上的攝影裝備對這具屍體來了一個特寫,尤其是對方身上那層肉眼看上去有些半透明的淡粉薄膜。
也就是在這時,怪異人影仿佛被透明絲線拉扯著關節,顯露出非同一般的扭曲,一隻手緊跟著猛然抬起,搭向窗沿。
於此同時,張北投在窗戶上的人影越發放大,似乎正在靠近窗台。
一口枯黃的牙瞬間露出,呲牙咧嘴的似乎下一秒就想撲上窗台。
但。
隨著窗戶內的身影越發靠近窗戶,它臉上逐漸浮現出某種抑製不住的抗拒。
在周圍那不太意外的目光下,下一秒,它搭上窗沿的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壓迫,劇烈顫抖著。脖頸後仰,整個頭顱幾乎反折到背後,猶如想逃離卻又被看不見的絲線驅使著的提線木偶。
想後撤,卻又似乎被另一種力量驅使著不斷向前,偏偏依舊遲遲無法跨過某種界限一步,整個身軀展現出非同一般的矛盾和掙紮。
唰的一聲,半掩的窗簾被一隻手拉開。
緊跟著,玻璃窗也開始被推開。
幾乎是同一瞬間,屋內和室外空氣徹底流動起來。
猶如某個看不見的臨界值被同步觸發,原本還極為猙獰的怪異人影陡然縮手,身形猶如受驚一般大幅後靠,順著慣性直直向地麵摔去。
看著這‘人’的腰猶如無脊椎一般摔向牆壁後,卻依舊若無其事,整個人翻折過來變成腹部在外的扭曲爬行姿態迅速離開,張瑞乙來不及細想這‘人’在這個躲避瞬間身上出現奇怪的蠕動,整個人也瞬間縮身向後,躲入視線死角緊附樹乾幾乎與之融為一體的同時,似乎連心跳都幾近於無。
下一秒,窗戶徹底打開,張北半隻身體探出窗。
窗外熱風習習,直接將開著空調的室內溫度直線拔高。
原本趴著窗戶的蚊蠅飛蟲也瞬間嗡嗡四散,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低頭,目光從窗下牆壁下到下方放空調外機的短橫台,從幾棵無辜大樹到更下方黑暗的草坪和水泥地麵,一切都和從前一般無二。
再仰頭,依舊隻有一個窗戶頂棚和那夜色必備的暗沉天空背景板,一隻鳥都沒看到。
張北什麼都沒有發現。
最後看了眼窗外月色和周遭幾個視線死角,他在心裡歎口氣,合窗關燈。
聽見窗戶合攏,窗簾被再度拉動,張瑞乙下意識在心裡鬆了口氣。
比起剛才對那具奇怪屍體的觀察,此刻似乎更讓他感覺到劫後餘生。
略略閉眼調整狀態,張瑞乙很快將剛才見聞整理發出。
幾十分鐘後。
張北收到了家中一張照片
一個關節反折,頭顱靠背的人影猶如壁虎,緊附在他窗戶之下,而他的影子,正映在半掩的淡白薄紗窗簾之上。
看著這照片,張北第一想法是看過的恐怖小說被現實翻拍了,第二想法就是
張瑞乙拍照水平還不錯。
把照片丟到一邊,張北剛準備熄燈上床睡覺,卻又有點莫名煩躁。
太平日子過久了,他都快要忘了,這個世界到底還有些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正在發生。
“守水,呸,寸骨。”
張寸骨無聲息的移進來,目光似乎隱帶幽怨(張北自己覺得)。
“……,哈哈,抱歉啊,之前一直是守字輩的守水守在我身邊做暗衛,跟我關係挺好,六六不在時一喊就會現身,我喊他聊天做事習慣了。剛才腦子又正好在想暗衛防護問題,我潛意識就覺得他還在身邊,忘了暗衛已經換人了。”
張北說著又趕緊補充“其實我也沒想喊暗衛,就是腦子裡在想這事,又有彆的事想喊你……,一下子分神嘴瓢了。”
看了看一臉尬笑解釋的張北,張寸骨眨了下眼,點頭
“剛才聽(張瑞環)說,屋外暗衛許是躲在樹上,離我們較遠,難以對屋內情況掌握周全。確實不如前輩稱職。您喚我是想問什麼?”
張守水曾違規現身操作的事就這麼被張北爆出,張守巍看向一旁張守水
你暴露了。
張守水若無其事扭頭,觀察另一側空氣。
………………
屋內。
張北“咳,是這樣,我記得你說過,米利那那邊在五月初長白山剛開始停雪升溫,就帶著科研隊進山了。還開了實時直播嚷嚷著給他們國民做節目和科普。”
張寸骨點頭“是,幾天前,麒麟一號借他們遭遇小規模雪崩,信號不穩時,癱瘓了他們的聯通裝置,目前那隻科考隊還在搶修信號,若無乾擾,預計再有一到三天就會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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