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都說景銘的車禍,是你乾的,對不對?”
“不是。”傅景琛回答得異常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否認了。
傅大伯噎了一下,又立刻質問道“你當然說不是,景銘現在還躺在醫院醒不過來!”
“那大伯想怎麼樣呢?”傅景琛冷笑一聲,“來公司鬨一場,是想得到些什麼?”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傅景琛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他,“如果真覺得我是凶手,怎麼不報警?”
“我還不是為了遠鴻,我……”
“大伯提醒我了。”傅景琛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遠鴻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們能得到多少也是我說了算,懂了嗎?”
傅大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正是因為明白了,才不敢亂說什麼,嘴巴囁嚅了幾下,也沒再說出什麼話來。
傅景琛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助理,對方立刻轉頭開始驅散周圍的人。
“你們都不上班嗎,在這兒看熱鬨,很好看嗎?”助理掃視了一圈,對圍觀的人群說道。
大家頓時作鳥獸散。
傅景琛又看了自己的大伯和伯母一眼,說了聲“送客”後,轉身就走。
邊走邊在心裡想著,懦弱又沒有主見的人,隨便幾句話就能打發了,難怪當初爺爺直接跳過他們,從自己和傅景銘裡選掌管公司的人。
遠鴻如果真的交到那樣的人手裡,才是徹底毀了。
趕走了傅景銘爸媽,解決了眼前的麻煩,但網上的輿論卻沒那麼容易處理。
熱搜撤不了,傅景琛隻能想辦法澄清,但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他又沒有證據,簡單的幾句話根本打消不了眾人的懷疑。
網上還是沸沸揚揚地鬨了好多天。
比起這些,更讓他煩心的是,從輿論爆發起的第二天,遠鴻的股價就開始下跌,幾天下來,已經跌了好幾個點了。
公司裡的其他董事坐不住了,特彆是一些本就不支持他的,意見更大。
傅景琛沒辦法,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秦總,想必你應該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吧?”他出口的聲音無比緊繃,帶著不自然和不甘心,臉上的表情也是扭曲著的。
打這個電話,就像在顯示著他已經認輸了、服軟了,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秦珩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是在家裡。
陳硯知在廚房嘗試做蛋糕,他就在旁邊“搗亂”,時不時給對方臉上蹭一點麵粉,或是偷親一口,逗人逗得很開心。
陳硯知瞪他,反手也在他身上抹了好幾下,想把人趕出去,可他賴著不走。
就在兩人打鬨的時候,手機響了。
秦珩看了一眼,又把屏幕轉給陳硯知看看,才慢悠悠地點開了外放。
他們都知道,傅景琛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麼,所以一點都不著急。
“那傅總應該也知道,流言止於智者。”
對麵的傅景琛顯然被這句話氣到了,呼吸聲都粗重了一點,沉默了幾秒鐘,才接著說“你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