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崔文銳的想法,大家異口同聲地進行了反駁,這種好事情,怎麼能讓你崔文銳一人獨享?
當然,要是大家都能參與,那就沒有問題了。
這些人,平時都是些貴公子,那些所謂的京城四少,京城某哥在他們麵前,彆說提鞋了,連舔鞋都不用他們。
平時都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體現出良好的家教,但在這個場合,除了李雲外,幾乎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誰不知道誰啊。
誰小時候放屁崩到褲子上屎,誰上課尿褲子,誰小時候讓老爺子拎著棍子猛揍,誰失戀了哭得像個淚人。
一個個都記在心裡,如數家珍,現在都大了,甚至大部分也都有了孩子,在上級麵前要保持穩重,在孩子麵前要保持穩重,在外人麵前要保持穩重。
隻有這些人一起聚會且沒有外人時,才能放開枷鎖,抬杠,罵娘,掀老底,互損,出了這個院子一個個還是貴族家族出來的精英,成熟穩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但像這種機會,隨著他們的年齡越來越大反而越來越少,上一次這樣聚會還是在兩年前。
崔文銳有了這個想法,所有人心裡都是一動,對於與李雲簽名什麼的他們並不在意,反而對給老爺子做美食有了想法。
無論出於孝心,還是政治目的,這都是一個不錯的想法,誰家老爺子,老老爺子還不是家裡的政治資本,有老人在,家裡就能越來越興旺。
但李雲就是一個人,還要上學,還有自己的事業,總不能天天上門給老爺子們做飯吧,再說了,就算李雲願意,他也忙不過來啊。要是一起邀請,給誰做,不給誰做都不合適。
所以,大家投資開個飯店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飯店的章程來。
第一,李雲是廚師,而且必須是廚師,沒有他,那飯店開起來也沒有意思。
第二,飯店不對外,而且隻有節假日開業,主要看李雲的時間,原則上,一個月開業時間不少於兩天。且法人是必須是李雲。
這一點即考慮到了李雲的時間和自由問題,也成功規避了官員不能做生意的規定。
其它事情,待飯店成立後,大家一起討論,李雲雖然是廚師,但必竟是飯店的靈魂,所以,在接待方麵,如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有一票否決權。
可以說,這群人給了李雲充分的權利與自由,但是他們唯一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在這裡討論的熱火朝天,卻沒有征求李雲這個未來歸劃核心的意見。
無奈之下,李雲隻能出聲打斷了大家的討論,待大家都把眼睛看向他時,李雲這才弱弱地問了一句。
“各位大哥,人族精英,社會大佬,未來的棟梁,我還是個學生,學業為重,你們就不顧及我的感受?在沒有得到我同意或答應我的條件前,就把這事給定下來了?你們也沒把我當人呐!”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還彆說,他們討論起來,還真的忘記李雲還沒有同意他們的意見。
“這種習慣要不得啊,平時在家裡,早就習慣了長輩們不經他們同意就安排好了一切的作法,無形間,就把這種習慣帶到了這裡。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事情不對勁。還好李雲提醒,要不然就成了世家豪族強迫李雲這個平頭百姓了。要是寫成小說,妥妥萬惡的資本家死灰複燃。要是李雲發個瘋,在他們吃的菜裡下點佐料,那是團滅的結局啊。”
想到這,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心裡共同冒出個想法,“無論如何,廚子不能惹啊。”
“哦,嗬嗬,這個嘛,這不是還沒定下來了嘛,我們就是先行討論一下,最終還得你拍板。“
秦守時尷尬地笑了起來,用十分蹩腳的理由掩飾把李雲忘記了的事實。
“哦,這樣啊,那你們討論完了沒有?”
李雲翻了個白眼,覺得秦守時把自己當成白癡。
“嗯嗯,討論好了,討論好了,老弟,你看看你什麼想法,嘿嘿。”
大家七嘴八舌地回話道。
李雲略一沉思,然後一臉鄭重地問道“我的問題很重要,如果我同意,你們打算給我開多少錢工資?交不交五險一金?”
聽了李雲的話,一個個都翻起了白眼,同意就說同意,拐個彎表示同意有意思嗎?
賀子昭實誠,疑惑地問道“老弟,你缺錢?你缺錢說一聲,多了沒有,一個人給你拿個十萬八萬不成問題,不用還的那種?”
林若章翻了翻白眼道“老賀,你咋還和小時候一樣,沒有幽默細胞就算了,怎麼還聽不出話裡話外呢。”
然後不理一臉懵逼的賀子昭,對李雲道“老弟,這樣,基本工資一個月三萬,所得利潤你占一成,其它的,我們按投資比例分,給你交六險一金怎麼樣?”
“一個月三萬我沒問題,你這飯店也不對外營業,哪來的利潤?”
李雲不解地問道
“你這腦子,怎麼考上的京城大學?誰跟你說不對外就不能盈利了?老爺子們吃飯啥時候在乎過錢?咱們這是特色菜,華夏奢侈品菜,想吃飯得提前一周預定,菜價往高了定,往死了定。”
聽得李雲一臉茫然,這幫家夥真能坑爹,虧了自己剛才還覺得這幫家夥孝順呢。
迷茫了好一陣,李雲又弱弱地問道“要是虧了怎麼辦?”
“虧不了,要是真虧了,全算我們的,你一個月三萬工資一分不少,年底我們還給你一份不低於全年工資的獎金怎麼樣?”
林若章拍著胸脯保證,甚至都沒征求大家的意見,李雲還擔心有人反對,結果大家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們沒有意見,李雲當然也沒有意見,當下還跑到王爍的書房,十分不懂事地給飯店起了個名字叫“百味齋”
還寫了一幅對聯,上書“采天下奇香。”下聯“調世間百味。”
李雲的字已經今非昔比,筆走龍蛇,鐵劃銀鉤是表相,入木三分,淩空殺紙是境界,說句狠話,李雲現在躺地上就死,今天下午就是已故書法大家。
要是自己親手寫個墓誌銘,第二天連碑都得丟嘍。
自己在大腿上紋上一首自己做的詩,司爐工都敢把他大腿切下來,隻煉上半身。
哎呀,怎麼說呢,除了有一身本事,也確實能吹牛逼。就是不懂事兒,給飯店起名這事辦就辦了,怎麼不給某些大人物一個提字的機會呢,屬實不會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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