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晁看著眼前這條一直不停求饒的狗,漠視它而看向一旁的百裡塵,以及他護在身後的慘不忍睹的小女孩兒。隨後轉眼目光凝重看向吳川怒喊道“你好大的膽子!”
在這大燕皇朝的國土之上,在他大燕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有人敢仗勢作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正好來了一隊巡邏的士兵,看見吳川正在向一位白衣男子求饒,頓時你看我,我看你表示不解。吳川這個征元城的惡霸頭子竟會主動求饒,這可是破天荒的大新聞啊。
畢竟它可是有著一個城主哥哥啊,在大燕當城主究竟需要什麼樣恐怖如斯的實力境界,他們又豈能不知?那絕對是天道境五重以上才能夠勝任的存在啊!
再看看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實在是太過於年輕了些,怎麼看都不像是擁有天道境五重以上實力的樣子,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他一定是某個高官權貴家的公子哥!
就在這些士兵們將目光投過來的時候,燕晁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們,當下便是用一種充滿威嚴且不容置疑的口吻大聲嗬斥道“你們還愣在這裡看什麼看!”
聽到這話,那些士兵們瞬間便慌了神,腦海裡開始瘋狂地思考起這位白衣男子的真實身份來。畢竟吳川身後站著的可是他的親哥哥啊,而且那個吳鵬更是權勢滔天、不可一世,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冒犯了這位白衣男子,恐怕到時候不光是自己要倒黴,就連全家人的性命都難保啊!
士兵隊長壯著膽子似有討好發問“不知公子是哪位上官之後啊?”
聽到這話,聶晁頓時被氣笑了“嗬嗬,上官公子?!”
怒目道“什麼時候!我大燕的律法要給官員公子讓道了!啊!!!”
一時眾士兵慌了神,畢竟敢當街說出這話的,縱觀整個大燕皇朝也沒幾個,因為說出這話就無意得罪了所有的貪官奸臣。在他們眼中這無疑是愚蠢至極!
可又轉念一想,在大燕能說出這話的隻有
可他們又怎知道燕晁心中的大誌,依法治國,法在皇上。
百裡塵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位燕朝三皇子,心中輕蔑地笑了起來“這燕朝三皇子可真是天真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來幫你一把吧。”
望著眼前這位心思單純的三皇子,百裡塵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燕朝三皇子的底細,他可是一清二楚。他自然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燕朝三皇子雖然心係百姓,但卻行事毫無章法,不懂得靈活變通,隻會一味地堅持己見。
生長在帝王之家,卻有著如此荒謬可笑的觀念,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然而,誰讓他是當今燕皇最為寵愛的德妃之子呢?德妃可是燕朝三大頂尖氏族之一的韓家族長的妹妹。
而燕朝之所以隻有三大家族能夠屹立不倒,正是因為這三大家族都擁有半步化凡境界的老祖宗坐鎮。
……
當那位士兵隊長看到馬車上醒目的燕字時,他立刻恍然大悟,明白過來這位年輕的公子哥竟然是當今諸位皇子中的一員。
士兵們頓時反應過來,難道這位三皇子殿下真的不在乎其他官員是否支持他嗎?
“不知三皇子殿下有何吩咐?”一名士兵壯著膽子發問道。
看到聶晁要讓這些士兵帶走吳川,眾人心中都十分焦急。這些士兵本來就是吳川的哥哥吳鵬的手下,如果讓他們把吳川帶走,那豈不是毫無意義?說不定他們會在牢房裡善待吳川,過不了幾天就會將他釋放出來。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柔弱的聲音傳來“三皇子殿下,還是不要再為我們這些卑微的草民找麻煩了。”原來是百裡塵開口說道。
聽到百裡塵為自己求饒,吳川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殿下!”
見到有人向自己開口,聶晁的目光轉向吳川,詢問道“你覺得他們卑賤?”
“是啊。”吳川下意識地回答道。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已認為這些沒有背景的百姓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三皇子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畢竟自己一直主張的是依法而治。若強行動手,隻會壞了自己的主張。
百裡塵再次拉起了小女孩的手,輕輕地掀起了她那破舊衣服的一角,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淤青和傷痕。他的眼神充滿了猶豫與糾結,聲音顫抖著說道“您要知道,那位吳川的兄長可是征元城地位尊崇的城主大人啊……”
吳川似乎對自己背後的靠山充滿信心,毫不畏懼地回應道“是啊,三皇子殿下,您可得三思而後行啊。”
然而,這句話卻如同導火索一般點燃了聶晁內心深處早已洶湧澎湃的怒火。他的拳頭緊緊握起,青筋暴突,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憤怒。隨著一聲怒吼,他猛地揮出一拳,直接朝著吳川狠狠地砸去!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吳川如同一顆被擊飛的炮彈一般,直直地衝向牆壁,並在上麵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他的嘴角溢出了鮮紅的血液,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但還是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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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晁的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剛剛站起來的吳川,怒聲吼道“你是在威脅本殿嗎?!”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掀翻在地。
此時,百裡塵急忙牽著小女孩走到聶晁麵前,雙膝跪地,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三皇子殿下替草民主持公道!草民感激不儘!”他的神情激動而虔誠,眼中閃爍著淚光。
聽了這些話,聶晁心中的行俠仗義仿佛得到了滿足,怒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帶著興奮的喜笑。
“兄台謬讚了,我隻是幫了個小忙而已,見義勇為,本就是我們這樣的七尺男兒該做的!”
聶晁轉眼給了士兵們一個眼神,讓他們把吳川帶回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