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
陳業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汙染繚繞的咖啡廳,走了進去。
當陳業進入店內的時候……
所有的客人,突然都停下了喝咖啡的舉動,一起抬頭看著陳業。
驟然間。
無數觸須從四麵八方蠕動而來,好像想要將陳業給徹底吞噬掉。
就在陳業即將發動特性的時候……
突然間。
這位咖啡店老板的態度,變得異常溫和了起來。
“請問這位客人,您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麼?”
陳業挑了挑眉頭,看來這個咖啡店的主人,還是有點趨利避害意識的啊。
自己到來後,明顯更加注重“服務態度”了!
陳業笑了笑,道:
“我要來一杯咖啡店。”
此刻,從櫃台前方走過來的咖啡店店長,渾身被一個寬大衣袍,籠罩了身軀。
但可以看到,它的衣袍之內,有一根根陰暗的觸須,從寬大衣袍內蠕動而出。
顯得異常滑膩。
咖啡店老板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客人,我們的店鋪當中,有藍山咖啡、有貓屎咖啡、有血腥瑪麗,還有烈酒,但是沒有賣咖啡店的。”
陳業歎了口氣:“但如果我偏要咖啡店的話,那怎麼辦呢?”
咖啡店老板依舊保持著淡定,回應道:
“這位客人,您可以前往其他的咖啡店進行詢問,或許會有伱所想要的服務。”
雖然這股咖啡店老板的態度,還是非常客氣的。
但陳業分明已經看到,從這個咖啡店老板的寬大衣袍當中,已經伸出了一根陰暗的觸須。
一顆怪異的眼睛,鏈接在觸須的表麵當中,怪異地睜著,顯得異常猙獰。
陳業再次抬起頭,注視著咖啡店老板的目光,淡淡笑道:
“看來你對我這樣的客人,確實是有點不歡迎啊!”
咖啡店老板從心地認慫了:“怎麼會呢?我們店鋪一直都是以客為主,視顧客為上帝的。”
“是麼?”
陳業挑了挑眉頭:“既然是以客為主的話,那怎麼沒人教你們,客人的要求,還是要儘力去滿足的麼。”
“那麼……我需要買下這家咖啡店的要求,難道就是這麼難以滿足的事情麼?”
“既然如此,那我需要買下這家咖啡店,而你也有咖啡店,這不是什麼無法完成的事情吧?”
“顧客是上帝,那你可以滿足的事情,怎麼能不滿足呢?”
“更何況呢,我買你這家咖啡店,那也不是完全不出資的,會有錢的,你在擔心什麼?”
“還是說……你這句話根本就不是出自真心的,所謂顧客是上帝,在你的嘴裡,那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可以隨便玩弄概念的,事實上,顧客壓根就不是上帝,而是可以隨便耍猴的?”
陳業的話語可謂是咄咄逼人。
直接一波邏輯針對,把咖啡店老板徹底給乾沉默了。
咖啡店老板愣了半天,都是沒有說話的。
哪怕是作為詭異的原住民……
想要理解陳業到底是個什麼腦回路……
這好像也是個十分困難的事情啊!
什麼顧客是上帝,上帝的要求應該怎麼實現,為什麼不賣咖啡店……
這麼一大串的玩意,簡直就跟繞口令一樣,直接繞的咖啡店老板的腦袋徹底轉不過來了。
現在咖啡店老板徹底陷入了半瘋癲的狀態。
而且。
陳業還跟念經一樣,不斷在那裡挑釁。
最終,咖啡店老板終於繃不住了,它全身開始分裂開來,化作一條條觸須,朝著陳業的身軀纏繞了過去!
“臥槽!你還說顧客是上帝啊!你有見過什麼信徒是會出手打上帝的麼?”
陳業直接來了一句粗鄙之語,不管怎麼說,挑釁程度那是徹底被拉滿了。
畢竟,身為上一代的流浪者,陳業身上還是有一套挑釁方法的。
哪怕不需要借助嗩呐,挑釁起來的能力,也是非常強大的。
畢竟是靈性層麵的玩家啊!
拿捏精神力的這個層麵,算是職業的長處了!
咖啡店老板隻是一個原住民而已,它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陳業這樣的玩家思維,更加沒有遇到過這樣考驗邏輯的挑釁方式,一時間,徹底破防了,氣得火冒三丈。
它渾身上下再次更加劇烈地爆裂了開來,可以看到無數的墨汁,從身上噴湧而出。
“這就是你所說的咖啡麼?”
陳業看著半空中,懸浮著的那堆抽象液體,忍不住狠狠皺了皺眉頭:
“這種咖啡,你還是去留給你的上帝喝吧,估計喝了後,確實是可以去見上帝了。”
“總而言之呢……我是對你的咖啡沒什麼興趣了。”
“但我非常推薦你來我的誠信餐廳,品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美味,不要赤石都赤得覺得自己可以開店了,這水平,簡直是謀害顧客啊!”
陳業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咖啡店的外圍區域,不斷退後。
果不其然!
這個咖啡店老板的理智,在陳業的不斷挑釁之下,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它身軀徹底爆裂了開來,化作蠕動的墨汁,不斷追逐著身影在虛空中瘋狂切換的陳業。
不知不覺間……
咖啡店老板都已經追出了自己的店鋪範圍之外……
它突然意識到有什麼特彆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這時。
陳業舔了舔舌頭,笑道:“小家夥!你可終於出來了!我已經在這裡恭候你多時了!”
這一刻。
咖啡店老板立刻感知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徹底將自己給包裹了。
事實上,它之所以敢這麼去追逐陳業,那也是仗著自己還有主場優勢。
但現在都已經離開了主場範圍內……
這特麼還有個毛的主場優勢啊!
完全是跟對方進行野戰了!
此刻。
陳業直接召喚出【烈陽祈秘卷】。
隨著神聖的烈陽光輝,頓時籠罩全場,直接把咖啡店老板的身影,從陰暗的黑暗中,都徹底照了出來。
咖啡店老板那寬大衣袖徹底被焚燒殆儘後,露出了裡麵宛如觸須般的身軀。
它此時的瞳孔變得徹底猩紅了起來,臉上好像還寫著不甘之意。
但在烈陽的焚燒之中,化為了灰燼,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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