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曦身處京城,對於邊境的傳聞密事並不清楚,但是看著牧溫言麵色沉重,也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你們退下,彆做無謂的犧牲。”許靈曦對著周圍的護衛喊道。
牧溫言聞言訝異了一下,換做彆人,估計都命令著護衛上去送死給自己創造逃跑機會。
阮道子不再拖遝,拖得越久越不利。抖了下軟劍,一手成名已久的靈蛇出洞直奔牧溫言麵門而來,牧溫言將手中的演武劍舞得虎虎生風,防得滴水不漏。
阮道子吃驚地看著牧溫言,自己這一手軟劍看似輕飄飄,實則蘊含極大的力道,因為輕敵死在這劍上的人不在少數。牧溫言雖然儘數抵擋了下來,但並不好受,軟劍上的力道仿佛透過劍直奔手腕,他指關節發白,用儘極大力量才沒有讓劍脫手,這把演武劍劍身太輕,好在自己的任務並不是殺死阮道子,拖到朝廷高手到就行。
身後的許靈曦已經跑進門內,阮道子眼看目標逃走,突然變劍為拳,直奔牧溫言胸口,牧溫言劍來不及回防中門,左手也握拳和阮道子狠狠對上!
一聲悶聲炸起,牧溫言手臂瞬間麻木,力道順著胳膊傳到胸口,讓他氣息一悶,阮道子也沒好受到哪兒去,拳怕少壯,屬實沒想到這麼壯,阮道子一個翻身騰空,越過牧溫言,撲向許靈曦身後,出劍的同時喊道“去死吧小子!”
許靈曦聽到這句話,下意識頓住,回頭查看牧溫言的處境,結果正中阮道子下懷,眼見要得手,牧溫言再也不藏拙,許靈曦要是出事了,許赫定然會懷疑他的目的和身份,而且,自己也算是和許靈曦朝夕相處,說沒有情誼是假的。
牧溫言腳底一炸,身形化作一團黑影衝出去,同時手中的劍扔向阮道子的劍鋒,自己固然能趁機殺死阮道子,但是一換一的場麵可不是牧溫言想看到的,先把許靈曦保住再說。
叮——牧溫言的劍將軟劍劍鋒撞偏了幾分,但是依舊衝著許靈曦而去,力道減弱了幾分,許靈曦看著近在眼前的軟劍,並且自己又沒帶兵器,連最基本的糾纏逗做不到,有些絕望,在這生死關頭,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許靈曦身前。
“嗤——”劍鋒入體的聲音傳到許靈曦耳中,牧溫言在最後關頭衝了進來,後背中了一劍,好在經過演武劍的削弱,軟劍隻入肉兩指深,並不致命,牧溫言定然不會做送死之事。
阮道子眼神一凝,還未做出反應,牧溫言被打出了血性,直接強行轉身扭出劍鋒,不顧後背鮮血直流,一記八極拳直突阮道子胸口,阮道子出完一劍,舊力已儘,新力未生,躲防不及,隻能以招換招,抬起腿對著牧溫言胸口跺去。
“嘭!”明明是兩招,卻同時響起,阮道子一口老血吐出,狼狽倒飛而出,胸口塌陷,明顯是受了骨折,還是極為重要的胸骨,牧溫言吃了一記重腳,直接撞在許靈曦懷中,感覺是撞到了什麼軟墊一樣……嗯,大還是有用的。
牧溫言倒飛而出,撞癱在許靈曦懷裡,也吐出一口鮮血,腹背受敵,感覺一點也不好。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是兩個呼吸,兩人就各自倒飛出去,許靈曦反應過來時,被撞了一個趔趄,胸口有些溫熱的液體灑下。
“燕溫!”許靈曦看清懷中的黑影後,緊緊抱住了牧溫言,對麵的阮道子暗罵一聲,今天吃了大虧。正想著要不要再強殺時,府內傳來一聲怒喝“何方宵小?”,同時街上傳來一聲“皇衛隊胡炳在此,誰敢造次!”
“小子,今天算你命大,日後定來取你人頭!”阮道子罵了一聲,提起阮劍駕上馬,砍斷後車韁繩,單人一騎奔著城門方向而去。
此時的牧溫言狀態確實不太好,但是如果不需要護著許靈曦,自己還是有信心不敗,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從他掩護許靈曦開始,就注定要被阮道子壓著打、牽著走,這種仗打得真憋屈。
許靈曦眼泛淚花,慌張地扶著著牧溫言站起來,“醫師呢,醫師!”她吃力地扶著牧溫言往府內走去,府內的護衛和趕來的老孟終於出來了,老孟聽到打鬥聲便出院,結果到這都已經打完了,戰鬥之快讓他有些膽顫,看著許靈曦身上有血更是嚇得吹胡子瞪眼,“小姐!你……”老孟開口道。
“我沒事,先救燕溫!”許靈曦帶著哭腔。軟劍上抹了不知什麼藥物,牧溫言的神智開始有些迷糊,老孟這才注意到許靈曦懷裡的燕溫,“這小子……”說著便接過燕溫,抱著跑進屋內找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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