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境線
深林中,依舊是那一匹老馬緩慢前進著,隻不過馬上的人,手中多了一把彎刀,仔細一看和破重子當初用的那把一模一樣。
穿過一片林子,一處小木屋映入眼簾,簡單的陳設,隻有一個在劈柴的老人。
“南刀北斧,劈柴都如此精細……”破千州下馬,摘掉黑袍帽子。
劈柴的老者動作一停,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破千州?北戎破了大涼的國門不成?”說完低頭繼續劈了一塊柴。
“遊先生說笑了,我隻是前來借頭一用,想逼一個人現身而已。”
“老頭子我都隱退十餘載,要我一個草民的命有何用?”遊姓老者又奮力劈了一塊柴說道。
“自然不止遊先生的人頭”
話音剛落,原本佝僂弱不禁風的遊姓老者突然暴動,手中劈了好久的木柴頓時化為一道道黑影飆射而去。
破千州隨手接下木柴捏碎,隨後遊老手持破舊的斧頭猛地劈來!
原本破舊不起眼的斧頭在這一刻化為趕月的流星,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向著破千州砍去。
鐺——
一聲金鐵交擊聲音響起,是破千州單手舉起刀柄精準地防住了這一斧頭。
遊老者眼神微瞪,手中加力想壓製破千州,但是破千州是聖人之下第一人,幾乎摸到了那層壁障,力量速度和反應皆是超越尋常宗師武夫。
“遊老天賦不差,可惜當年被小人暗傷,斷了武途。”破千州隨口點評著。
無論怎麼進攻,遊老者的斧頭都不能傷及破千州半分。
良久後,林中歸於平靜,隻剩下滴滴答答的聲音,無頭屍體安靜地躺在這個小木屋門前,仿佛沒有人來過一般。
如此景象,漸漸開始頻繁發生在北境梁州裡,或是在山野間,或是在鬨市裡,最嚴重的一次是在梁州捕頭門前殺掉了一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丁老頭子。
被殺掉的人都是曾經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武夫,或是宗師,或是大師。
一時間,北境武夫人心惶惶,生怕哪天自己的人頭也身首異處。
終於,第一個完整屍身出現了,被倒著吊在樹上,脖子被開了血口,地上是用血液畫出來的一幅猩紅的西涼王旗。
“隻會是北戎的手筆,西涼剛把他們耍得團團轉,而且這麼明目張膽報複我,又不怕被抓,恐怕來的人最低都是破重子。”牧溫言在鎮北城得知消息後說道。
“破千州幾個徒弟?”蕭竹兒問道。
印象裡,破千州就收過這麼一個親傳弟子。
“最壞的打算,是破老賊來跟你一換一了。”寧安卿眉頭也是有些凝重。
聽到這,東方嫿悄悄握緊了拳頭,自己武藝還不如寧安卿的,真要打到跟前,恐怕隻是情郎的累贅。
牧溫言思索著對策,目光偶然掃到東方嫿不安的神情,於是對著師姐眨眨眼睛,以示安慰。
東方嫿哪還有心思理會,敵人就差打上門了,這家夥還在這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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