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地上那名藤甲兵即將被射殺的時候,聞建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起,精準的踢中了射向自己的箭矢的箭杆,踢歪後箭頭撞歪了射向地上那名士兵的箭矢。
噗嗤一聲,箭矢仍舊沒入了那名士兵的身體,隻是從頭部變成軀乾。
牧溫言低身查看,聞建安看了眼箭矢的位置,輕聲說道“箭矢力度太大,藤甲防不住,箭入心臟,神仙難救了。”
牧溫言簡單思索了一下,隨後並未表示出惋惜,而是裝作一副警惕緊張的樣子。
“有時死人也有用。”這句話牧溫言說得很輕,隻有聞建安能夠聽到。
隨後牧溫言警惕地環視四周,同時手中給屍體傷口處做了處理止血地動作,然後抱起屍體就跑向遠處的巷子裡。
聞建安能成為公認的劍道魁首腦子自然也不傻,僅僅是思索了一瞬間便明白了牧溫言的用意。
這名士兵的死活不重要,這是做給暗處敵人看的,為的就是讓暗處的敵人去猜測箭矢到底有沒有射穿藤甲將士兵致死。
牧溫言賭的就是暗處的人不敢賭這名士兵死了,逼其現身。
“腦子還挺活絡。”聞建安暗暗誇獎了一句。
而暗處放冷箭的人看到這一幕,知道不論那名士兵死沒死,自己都得冒險一趟了。
朝堂上,原本就不和的氣氛此時因為藤甲兵三番五次的出現而更加凝重。
“丁愛卿,你可否能告訴朕,昨天已經收繳了一批,為何今日會這麼快出現新的一批藤甲士兵?”封元帝直視著丁北塵質問道。
丁北塵麵對責問絲毫不慌“回聖上,臣認為是有人在養私兵,收繳的藤甲被收押在國庫中。”
封元帝繼續問責“那你可調查了是誰?”
丁北塵先是猶豫了一下張了下嘴,然後又輕輕搖頭“臣未曾”
“有何不能說的!”封元帝看出丁北塵的欲言又止。
丁北塵隻好作勢咬牙沉聲道“稟聖上,藤甲本源於北戎,目前大涼有地利和北戎接觸的隻有兩家,鎮北王多年不問軍政,也隻是最近才回鎮北城,而牧家這麼多年來一直兵強馬壯,前不久又多次調兵往朔封城”
丁北塵把話頭引到牧家身上,而且之前牧家確實在北境有過用兵,包括未向朝廷啟稟就調集兵力前往朔封城。
說完後就不再言語,靜靜地等著封元帝思考。
封元帝此時也陷入兩難的困境,一是前不久王謁就向他說過牧家的事情,二來李公公說的是宰相的問題,現如今丁北塵重新挑起牧家的話頭,丁家到底是和誰站在一邊的。
最後封元帝重重歎了口氣,問一旁的李公公“牧家牧溫言何時抵達京城?”
“當初說月餘,到現在還有五六日便可抵達。”
“丁愛卿繼續調查藤甲兵的事情,另外等牧溫言到京城了,先讓他去一趟朕的禦書房。”
最後這句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這是丁北塵最不願看到的情況,沒有直接對牧家有什麼動作,這說明封元帝對牧家包括自己以及當初王謁做得事情,都還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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