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很快就離開京城,踏上了一路向北的旅途,巨大的車廂內,林林總總是姑娘們的用品和旅途的用具,牧溫言則是坐在車前當車夫趕馬
出城數日,馬車便接近了離州界,沿途的風景也變得白雪皚皚,往北走儘是風雪,但是離州地界又不似西涼,儘是荒漠和白雪,而是摻雜著些許植被,甚至還能偶爾看到即將開始冬眠的鬆鼠和野兔。
“野兔味美,當年我初入江湖,武藝不精,在這片山林間想抓隻兔子都費勁兒。”蕭竹兒回想著之前自己抓兔子時的笨拙道。
牧溫言途經離州多次,但新鮮感總比在西涼和北境大,此時也是好奇地打量著周圍“還真彆說,離州的樣子與西涼大相徑庭,這要不是有輿圖,我都以為進了北境地界。”
入夜,牧溫言帶著弓箭去獵了點野味,回來後寧安卿她們已經在馬車旁點燃了篝火,眾人穿得厚實,加上旺盛的火堆,驅散了這寒夜裡的低溫。
“唯一和西涼那邊像的,就是這同一個月亮了。”蕭竹兒抬起頭看著空中的皎月道。
牧溫言把烤好的野兔給娘子們吃,也抬頭看著月亮“月明星稀,天寒地凍,還真有幾分闖蕩江湖的意味。”
寧安卿小口撕咬著野兔肉哼哼道“小夥子你還年輕,不知道江湖的風風雨雨,且聽女俠我給你娓娓道來”
寧安卿漂泊江湖十年,經驗見識自然是比在場的人都要多,東方嫿和蕭竹兒都算是江湖中人,對於江湖故事了解也算多,什麼劍聖家老大道德敗壞坑殺良婿,又或是前朝總捕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惡匪的生死一搏,亦或者老魁輸不起,和同伴聯手暗殺新魁失敗,身敗名裂晚節不保
眾人中,許靈曦是除了牧溫言之外年歲最小的,自幼又在京城長大,雖然武藝不俗,但終究沒有經受過江湖的風吹雨打,也沒見過英雄白頭,美人遲暮等令人聲淚俱下的淒美故事,所以期待也是最高的,正捏著一串烤好的兔肉津津有味地聽著寧安卿說著江湖風雨事。
寧安卿雖然已為妻母,但是當談到這些過往時,眼神中仍舊透露出濃濃的追憶,倒不是說那些日子有多好,隻是覺得造化弄人,怎麼沒讓自己早點遇到牧溫言這家夥
“女俠真是飽經風霜啊,晚輩佩服。”牧溫言在一旁邊嚼邊說,時不時還裝作小廝應和奉承幾句。
“哼,本姑娘正值能打之年,要不是被你這家夥截了胡,還能再在這江湖上殺出一片凶名。”寧安卿又喝了一口燒熱的酒水道。
“安卿,江湖上的人,都是行俠仗義的嘛?”許靈曦問道。
“當然不是,江湖沒那麼美好,行走江湖也都是各憑良心,大多是冷漠、尚利之輩,沒那麼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能明哲保身,為何要多管閒事。”寧安卿搖搖頭說道。
“是呀,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性,當初的鳴劍閣門徒那麼少,也是因為安卿擔心被有心之人混跡進來,所以寧缺毋濫。”蕭竹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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