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牛差不多出生的時候,我提前一個月把珍媽從老家接過來了。
珍媽不暈火車,但暈地鐵和公交,說實在話,也是受了很多的苦才過來。
剛過來的珍媽一切都不適應,我那時候也是沒時間,一股腦的把需要注意的細節告訴了珍媽。
剛過來的珍媽是無助的,我給了一千塊錢,讓她需要置辦什麼東西或者需要買什麼吃的都可以,但珍媽可能習慣了農村的自產自足,一分錢恨不得掰開兩分錢用,買菜買早餐都是舍不得用在自己身上一分錢。
我也曾跟珍媽說,不用幫我們太節省,該用的用不該用的也還是不該用。
為了豐富珍媽的生活,我們特意買了一台智能手機給她,還教她怎麼使用,晚上也帶著她去廣場接觸廣場舞。
珍媽一開始放不開,但慢慢接受和放開後,自己一個人也會去跳廣場舞了。
小牛出生後,因為習慣不了外麵的吵鬨聲,也習慣不了外麵出租房的開門和關門的大力的聲音。
馮金女提出讓我們搬回去二狗的房間住,珍媽就在旁邊租個單間。
當時我是不同意的,珍媽也是不同意的。
為此我還跟二狗鬨矛盾了一段時間。
我看著二狗流出的眼淚,實在沒辦法,就跟二狗說搬回去可以,但搬回去以後什麼都需要聽我的,不管什麼事情,心都要向著我們這邊。
二狗同意了,我就去做珍媽的工作了。
記得那時候八月十五,剛好中秋節。
我們搬回來了,珍媽在旁邊租了個單間住。
為此我還特心疼珍媽的,感覺對不起珍媽。
小牛因為受不了熱,我們在出租房特意去買了個二手空調,但用不到一個月,我們就搬回來了,陳樹榮不肯我們把空調拆回來然後裝到房間,陳樹榮一定要新空調,還特意指明是格力的。
我們沒辦法,又轉賣了空調,血虧了一次,然後又新買了一台格力空調,我擔心珍媽會有想法,我就騙了珍媽說空調沒虧錢等等。
我跟二狗在二狗的方便住,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們就把小牛送過去給珍媽,等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我們才把小牛接回來,我們努力做一個隱形人,我們不爭不搶不吵不鬨。
樹欲靜而風不止,黃梅芳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感冒也說是我們傳染給她的,一有不順心的事情就說是我們影響的,還利用陳煒傑來對付我們,說我們住在樓上,壓住他們了,影響了陳煒傑的運勢,讓陳梓聰跟陳樹榮和馮金女說讓我們搬走。
我們也不是正住在他們上方,我們正住在馮金女房間的上方而已,黃梅芳還說外嫁女不能住在娘家的,跟什麼壓著他們運勢的。
為此馮金女特意去左鄰右舍問過,根本沒這回事。
我們主動讓步了,剛好他們有舊樓房,我們就打算過年前搬過去,把珍媽也接過來一起住。
恰好那時候12月的最後那幾天,二姐阿蘭和她老公阿威帶泉爸去清遠,以為泉爸能帶的了小孩的。
可是去到才發現,泉爸根本就帶不了小孩,還要人照顧,給他煮飯等等,每天早上五點起來就坐在陽台發呆和抽煙,水就不停的喝。
阿威沒辦法,想元旦的時候把泉爸送回老家,但泉爸想過來廣州這邊看小牛,所以我讓他把泉爸送過來廣州了。
泉爸來到廣州這邊,說實在話的,珍媽我才接過來幾個月,但泉爸有點完全沒自理能力的一樣,給我和二狗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怕不是收破爛的吧?
泉爸在這邊習慣也是還沒有改變,但在我們不斷的說之下,把煙戒了,但還是從早上五點半就起床而影響到我們,水也是照樣喝很多。
泉爸一開始是打算想在這邊找個工作的,但是年齡大了,企業也不收,我也說過,誰會請一個領導回去呢?天天端著個水杯。
自從泉爸在,珍媽給我的感覺就像沒有一開始來廣州和沒有為我著想一樣了,做事隨她性格來,又愛計較和在背後說事情。
很多次的吵架,珍媽都說在這很受我的氣,我也曾自問,我哪裡做的不好,哪裡讓珍媽受了很多的氣?
珍媽還喜歡在大姐阿紅和二姐阿蘭他們麵前打報告。
為此我們周六周日沒做到,吵過架之後,每次我休息,煮菜煮飯洗碗都是我來做的了,但是很多次,我做出來的飯菜,珍媽還特嫌棄,記得有次,我做紅燒獅子頭,她自己不吃,還在泉爸的碗裡掰開獅子頭說什麼沒熟怎樣的,為此我還特意說了她,我現在也特彆的恐懼周六周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