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飛快地扇了兩下扇子,似乎想把有關“氣味”的話題扇過去。
耿勳見勢不妙,趕緊拍掉了寧爻那不知死活上下翻飛的花手,緊接著對麵前的鐘鳴揚起一個燦爛又討好的笑臉“沒有!沒人遇到難處。就是我們兄弟幾個打算找個地方吃飯呢,員工食堂吃膩了,出來打打牙祭,鐘行長見笑了。”
“他可不是你兄弟,你在這船上認識幾個人我可全都知道的,耿隊長~”鐘鳴的扇子微微展開一點弧度,輕巧地遮住自己的鼻尖和說話的嘴唇,令人不得不將視線集中在她漂亮的眼睛上。
耿勳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即便鐘鳴並沒有特意施加什麼壓力,耿勳依然被這雙眼睛盯得額頭直冒冷汗,再也沒法輕易地隨口說謊。
“新……新認識的兄弟,也是兄弟。”耿勳暗暗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強撐著把話圓了回來。
鐘鳴沒再糾結耿勳的話,而是歪著頭,將目光投向寧爻“有人要找船長?”
“沒人要找船長!”
耿勳搶答,卻被鐘鳴的羽毛扇輕輕一點,直接杵退到兩米開外。
一旁圍觀的魯毅,原本幾乎是貼著耿勳的站位,卻都根本來不及伸出手扶住自己隊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耿勳向後滑了出去。
“隊長!”魯毅叫喊起來,拳頭立馬就硬了。
“沒事!我沒事,魯毅你冷靜一點。”耿勳捂著自己剛剛被羽毛折扇杵過的胸口,趕緊開口安撫自家容易衝動的小弟。
萬一一個沒拉住,讓他撞上了鐘鳴的晦氣,區區乘警隊長可沒能力保下他。
耿勳從寧爻身前被瞬間推開幾米,寧爻卻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隻定定地與鐘鳴對望。
“我聽說,有人要找船長?”鐘鳴再次問道,隻是這次,她的麵前隻剩下一個被提問的人。
寧爻依然氣定神閒,點頭道“是的,你能帶我見船長?”
鐘鳴得意地晃晃扇子“自然是可以。隻不過我這人生性涼薄,從不助人為樂,也不愛做那賠本的買賣——所以你能為你的需求,支付出什麼呢?”
寧爻伸手,很自來熟地幫鐘鳴收好了扇子“涼薄就彆扇了,仔細感冒。”
鐘鳴眼巴巴地看著寧爻的動作,直到扇子合攏了羽毛放回到她手上,她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算是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幽默是從哪裡來的了。”
“誰?”寧爻很配合地眨眨眼“誰還有我這麼天賦異稟的幽默感?”
鐘鳴把扇子收回隨身的手袋裡“曼頤,準確來說是來自你們軫星市,跟著你上船的那個曼頤呀~”
“你這措辭可有意思”寧爻打著哈哈“說得好像有好多個曼頤似的。”
“你已經見過了,不是麼?”鐘鳴眺望海麵,意有所指。
寧爻眯著眼,沒有說話,也沒隨著鐘鳴的目光而移走視線,隻是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哎呀呀~這麼深情的視線我可是好久都沒感受過了,看來寧先生有很多私人的話題想與我密聊,恰巧我現在很有空閒,又恰巧前麵有一棟我名下的樓呢~”鐘鳴嬌笑。
“那敢情好!”寧爻一拍巴掌。
耿勳捏捏拳頭,還想說些什麼,被攙扶自己的魯毅拉住了。
魯毅“隊長,算了,我看寧大師是個有主意的人。”
耿勳鬆開拳頭,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他這人主意大的很,從頭到尾,都沒聽過我一句勸。”
“不跟你的兄弟們告個彆?”鐘鳴掃了耿勳一眼。
“這不是怕你不高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