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有了一個猜想,但不一定正確,還需要更多驗證。”安翰說道。
“沒什麼是什麼?具體是什麼猜想?你需要怎麼驗證?我大概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魚?”一號抬起雙手,右手指尖輕輕敲擊左手腕,很商務地催促道“麻煩說得清楚一點,我這邊有點趕時間。”
安翰不耐“嫌慢你可以自己上。”
一號的雙眼蓄起兩泡淚,聲音也委屈地癟了下來“你以前從來不這樣和我說話……”
安翰捂著心口,一股莫名其妙的負罪感湧了上來。
“不是吧不是吧?你平時都這麼跨物種聖父的麼?”嚶嚶趴在他耳邊蛐蛐,嚇得安翰一個激靈。
“我才沒有。”安翰心虛地大聲反駁。
“嘁,誰信”嚶嚶大翻白眼“你剛剛眼神軟得都要下奶了。”
安翰瞬間從頭頂爆紅到脖根“你你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是公的!而且我不是哺、乳、動、物!”
嚶嚶好笑地拍拍他“沒事,這磁懸浮小子也過了吃奶的年紀了。”
一號“嚶嚶姐,我會把這段話一字一句全部寫進寧爻的報告,作為公開的調閱材料永久保存在協會資料庫裡。”
嚶嚶甩甩皮瘤“?這關我啥事?”
一號笑“等你清醒就知道了。”
安翰用翅膀捂著臉跑開了,他發誓在他腦袋褪紅之前絕不會再說一句話。
“這下好了”小白船攤開雙槳“你們這群碳基生物中唯一有用的大腦被整死機了。”
“死機?不存在的”嚶嚶用爪子一把將安翰薅了回來,啪啪扇了兩個大耳刮子“重啟了沒?”
安翰臉上舊紅褪下,又迅速浮起新紅,他緩過神,下意識接了嚶嚶的話“重,重啟了……”
“重啟了就開始工作。”嚶嚶很不客氣地將他扔回了虛線框麵前。
“誒?小鐵片越過去了。”安翰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
正如他所說,之前還嵌在半空中的小鐵片,此刻已經完全越過了虛線的邊界,完全進入了虛線框中。
而在它完全越過虛線後,原本將它嵌在空中的阻力仿佛瞬間消失了一般,它的拋物線動作也變得順滑且快速了起來,沒有任何的卡頓,就像一枚非常普通的鐵片那樣落了地。
“快快快,看看鐵片上寫了什麼?”安翰趕緊挪動起來,試圖看清鐵片上的字。
可惜事情總不會那麼順利,小鐵片越過虛線後順著拋扔的力道翻轉了半圈,反麵朝上落了地。
“太有節目效果了。”一號起立鼓掌。
安翰喪氣了一秒,但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來“沒事,扔得不遠,我們可以用樹枝給它撥正。”
他重新拾起那根一半4k一半流暢的小樹枝,選擇了一個靠近鐵片的位置,從虛線框外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
與之前感受到的極大阻力不同,已經被虛線刷得非常清晰的前半截小樹枝,很是順暢輕鬆地穿過了虛線的邊界,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直到再次卡在模糊的那半截。
“它又卡了。”他如實彙報。
“我又不瞎。”嚶嚶如實嫌棄。
所幸這次有了經驗,安翰叼著樹枝穩步向前推進,眼看距離差不多了,又緩緩地往後撤回了一點,給自己的身體留出足夠安全的空間。
除了被雞喙叼住的部分,樹枝大部分都已經刷新完畢,清晰度極高,且在虛線框內外進出自如。
安翰輕輕給鐵片翻了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