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後一小時內反複重複暗示信息即可,可以配合使用也可以單獨使用,隨你們喜歡,但要記得和抑製劑的使用間隔需在半小時以上——”藤原佑看了眼手表,起身道“行了,拿著你的東西快走,之後再聯係。”
被抓了那麼大一條魚,組織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
必須抓緊時間!
“啊?”安室透一時沒敢確定,不可置信地回望道“給我?”
這可是能刪改記憶的藥物!
老師還什麼條件都沒提呢,就這麼輕而易舉地交給他了?
“還要我帶進去?”藤原佑皺了皺眉,滿臉嫌棄,“你們安排人手明明更方便吧?”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室透抿了抿嘴,心裡突然有點沉甸甸的。
藤原佑看了安室透一眼,突然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叫它抑製劑,而不是消除劑嗎?”
“嗯?”
被藤原佑一提才注意到名字的確是有些奇怪的安室透擰眉道“它隻能抑製,不能消除?”
“能消除,但消除的隻是大腦中的神經突觸,相當於破壞了信息讀取和儲存之間連接的橋梁,隻要能促使突觸重新長出,記憶也就回來了——”
藤原佑笑了笑,往大門的方向走去,“這種藥物沒那麼可怕,等做出解藥,說不定還能給阿茲海默症的患者帶來點福音?”
“福音?”
沒有絲毫懷疑,安室透就這麼全然相信了藤原佑可以做出那種藥劑。
低頭看了看手裡毫不起眼的袋子,又看了看正在彎腰穿鞋的藤原佑,安室透起身道,“這是世界的福音。”
“嗯?”剛把手放到門把手上的藤原佑歪了歪腦袋,點頭笑道“的確,是世界的福音。”
不,您沒明白我的意思——
安室透遙望著沐浴在暖陽下的藤原佑,淺淺一笑。
世界的福音,是您啊!
我的老師……
……
不提安室透心中回蕩著怎樣的感慨,那頭藤原佑在和安室透告彆後便立刻找上了值班的李雲輝,兩人上車後一路往警察醫院駛去。
對,那些人現在就在警察醫院。
其實昨晚雖然場麵很大,但一群入甕之鱉能翻出什麼大浪?
有公安幫忙,抓捕行動進行得可以說非常順利,無論己方敵方,所受的最多就是點皮肉之傷,照理來說是不可能到現在還讓人待在醫院裡的。
隻是昨晚的行動終歸無法瞞過作為地頭蛇的警視廳。
被一群武裝分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了這麼一出突擊行動,目標還是自家顧問?
誰能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