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伯父發現麒麟角的消息都沒傳開,我自然無從得知——”藤原佑搖頭解釋到:“是我準備安排幾場對抗賽,用來訓練手下的——”
看了眼正停在大門口等候的雷克薩斯,藤原佑繼續道:“所以需要一個大一點的模擬場地。”
【哦哦!這樣啊!那當時沒問題!】鈴木次郎吉承諾到,【大概什麼時候需要?要不我今天來和你商量一下細節?】
“今天可能不太行,”聽到響動,藤原佑朝換好衣服走來的女孩們示意了一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接著道:“不知道伯父明天有時間嗎?我可以準備幾個小菜在家裡等您。”
【咕嚕——】一陣清晰的吞咽聲傳來,鈴木次郎吉忙不迭地表示沒問題,很快敲定了登門的時間。
掛斷電話前,聽到聽筒裡傳來的諸如‘山上不去了,等下次’的言論,藤原佑不由摸了摸鼻子。
“你這表情還真少見……”灰原哀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是誰要來?”
“要叫哥哥——”藤原佑給了灰原哀的額頭一個彈指,才道:“是次郎吉伯父。”
“次郎吉伯伯?”鈴木園子驚訝道,“怎麼回事呀,佑?”
“準備場地的事——”藤原佑往外抬了抬下巴,“你們知道的。”
二女了然,不再多問,一行人很快就坐車來到了音樂廳。
……
因為堂本一揮沒向外界公布藤原佑要來的消息,所以大家進門的時候還算順利,隻是記者大概總是無處不在的,在三人在大廳的角落等候毛利一家時,一名記者就這麼躥了出來。
“藤原教授!”被安亭攔住的記者高舉著手裡的相機,“我能有幸遇見采訪您幾句嗎?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
發現自己一瞬間成了場內的焦點,藤原佑下意識地擋住了身旁的灰原哀,衝舉起相機的記者禮貌點頭道:“可以,但還請保持安靜好嗎?”
藤原佑看了一圈周圍,微笑道:“畢竟這裡是音樂廳。”
“啊,當然沒問題!”
眼前的記者大概還是個新手,見自己好像給藤原佑帶來了麻煩,忙不迭地朝四周鞠了好幾個躬道歉後才小心翼翼地越過阻攔,在藤原佑麵前站定。
“不用那麼緊張,”藤原佑看著站姿筆直到像要被檢閱一樣的年輕記者笑了笑,瞥了眼對方胸前的銘牌道:“米花電視台的山下智博記者,很高興認識你。”
“是我的榮幸才是——”山下智博又鞠了一躬,聲音激動道:“我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教授您!萬分感謝您能接受我的采訪!”
“客氣了,不知道山下記者想知道些什麼?”藤原佑配合地進行著話題。
“是這樣的——”雖然沒有準備,但山下智博顯然也不是個草包,很快冷靜下來道:“最近有關教授您得過——嗯,某種病症的傳言可謂是鋪天蓋地,我想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山下記者很溫柔啊……”藤原佑笑了笑,坦然承認:“從前有過,但現在已經痊愈了,我還有專業機構出具的檢測報告,可以證明我已經沒事了。”
“可是有人聲稱那隻是您自學了心理學才通過的測試——”山下智博忍住被誇的喜悅,半是懷疑半是擔心道:“不知道您對這種說法是怎麼看待的?”
“如果專業機構出具的診斷報告都不能證明,那我想我是無法再提供什麼切實的證據了……”藤原佑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樣子,“而且要說我隻靠自學就通過了所有的測試,那是不是太小看醫生了?”
您說這種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啊!
山下智博苦笑一聲。
可他也是不能再問了,再問就得得罪整個心理治療圈了……
但,就要這麼放棄了嗎?
隻是佳子還在等著他……
山下智博抬頭看了看耐心等著自己提問,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的藤原佑,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猶豫。
然而,心裡那個明明像百合花一樣明媚,如今卻即將凋謝的女子卻讓他不願放棄。
想著自己奮鬥了三年卻依舊隻能拍點音樂素材,連個普通采訪都輪不上,還不知道哪天就會付不起治療費的山下智博一咬牙,放手一搏道:
“既然您都說自己痊愈了,那為什麼教授您要中斷關於阿茲海默症的研究?那麼多患者都在等著……您,您不覺得自己這樣太自私了嗎?”
靜——
周圍裝作聊天,實則正偷偷關注著這邊的賓客和工作人員紛紛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膽大妄為的記者,安亭甚至後悔自己怎麼就聽命把人放了進來,而不是直接把人毒啞了事!
這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鈴木園子和灰原哀簡直要氣瘋了,本來躲在藤原佑身後的小女孩抬起腕上的電擊手表,剛想讓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記者嘗嘗什麼叫電擊治療,卻不防被藤原佑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