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徹底消散麼……】男人呢喃了一句,突然道【八分鐘到了。】
接著,眾人隻覺得周圍的光線突然扭曲了一下,本以為是行動成功了,然而魔法陣卻隻是光芒黯淡了些許,並未消失。
“先生!”安亭第一時間看向陣中心,發現可能是魔法陣的力量被減弱了的原因,藤原佑竟然連身體都站直了,還退後了小半步,不由鬆了口氣。
“失敗了?”小泉紅子不確定地皺了皺眉,“還是我們搞錯了,不是黃昏彆館?”
【不是魔法就不會受影響了——】回答的是屏幕裡的男子,【我去問問情況!】
小泉紅子沒理會屏幕裡再度消失的男人,施了個魔法讓手機自己漂浮起來,雙手重新握緊鐮刀,又一次劈下。
有戲!
看著沒被彈開,反而僵持在了光幕上的鐮刀,小泉紅子眼睛一亮。
【啊啊啊!這個魔女乾什麼呀!本來能量就不多了!】
光帶一個用力,將毫無防備的藤原佑拉到了座位上,看得外麵的兩人目眥欲裂。
“先生!”
“佑哥!”
【阿佑,要來不及了,開始吧!】世界才不管外麵那些普通人類在想些什麼,直接用光帶將人裹了起來。
【世界!】被先斬後奏的藤原佑看著周圍瞬息形成的光繭,有些無奈道【算了,你先解決問題吧……】
【好,那你忍一忍哦!】
世界安撫了一句,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痛楚便席卷而至。
“唔——”
藤原佑佝僂著身子,牙關緊咬,痛到差點失聲。
好吧,他的確早就想過可能會很痛,但沒人告訴他是這種痛法啊!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把刀在你身上剖開一道道口子,然後又有無數雙手伸進傷口攪啊攪的,最後像是拽住了什麼,一點一點地在往外拉……
而且鈍刀子割肉就算了,這個過程竟然還帶不斷重複疊加的?
還有!他一個兩輩子都沒吃過太多苦的為什麼會一點想要暈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清醒得厲害?!
【阿佑?】世界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我,我第一次幫人類弄這個……而且它還不願意離開……是很難受嗎?】
“還好……”藤原佑試圖靠說話來分散注意力,啞聲道“繼續!”
【好……】一條光帶貼到藤原佑臉上蹭了蹭,【我儘量輕點……】
“儘量快點……”並不想拉長持續時間的藤原佑皺眉道。
垂眸掃了一眼身上因為精神波動太過劇烈直接啟動的防護衣,藤原佑又一次關閉了自啟動功能,苦中作樂地想到還好有光繭遮著,否則就這麼暴露也太虧了……
……
“現在怎麼辦?”
外界,安亭看著雖然黯淡了一些卻依舊堅固的光罩語氣急切。
“你們之前做了什麼?”被光繭完全阻隔了觀察的魔女焦急地看向手機,“再來一次啊!”
【還需要2分40秒——】男人沒說那裡已經被炸成廢墟的事,隻是報了個時間。
“2分40秒?”小泉紅子皺著眉,剛想試試能不能幫忙拖延點時間,就見眼前的魔法陣像是聽懂了眾人的對話一樣,瞬間亮了起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魔法陣便自發地收縮起來,最後形成的陣圖竟然隻堪堪將光繭覆蓋,就像是知道能量不足所以縮小了範圍來增加強度一般……
小泉紅子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可思議地喃喃道“活的?”
這就是……概念的力量?
“管它活的死的!”衝上去後再度被彈開的安亭簡直要瘋了,看著重新恢複原本強度的光罩焦急道“先說怎麼才能解決!”
“解決?”小泉紅子沮喪地低下頭,剛想說‘不可能’,卻看到了手裡自家曆代傳承的魔器——
傳說中,由極度珍貴的厭魔金屬製作而成的、世間僅存的唯一一把破魔武器。
如果獻祭魔器的靈性換取最強的一擊,也許能成?
小泉紅子看著眼前明亮依舊的魔法陣,知道這是場純粹的豪賭,而且即便破開她也不一定能停下法陣。
但——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