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短篇小說《“耳房”201》(下)_鼠年說鼠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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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短篇小說《“耳房”201》(下)(2 / 2)

一天晚上,牛蓋天真的來了,滿臉堆著笑。她讓他進門。一進門,他就隨手將門一推,門鎖上了。她有點兒慌,想把暗鎖擰開。牛蓋天忙讓著手說“你們的房子定下來了,9幢302,樓層位置都好……”

“是嗎?”俏女人連忙讓座、拿煙、倒茶,連說,“你坐、你抽、你喝!你實在太幫忙了,我實在不知道怎樣感激你了……”輕捷靈巧的動作,滿足激動的神情,親切甜美的話語,使牛蓋天暈乎了。“她簡直美得像個飄忽的仙子,她要飛去了。”牛蓋天不禁在心裡叫道。他忙從褲袋裡摸出兩把鑰匙,交給她。兩把黃燦燦、亮閃閃的鑰匙啊,在馬皮新妻子的眼裡頓時光芒四射,宛如神話故事中能打開寶庫大門的金鑰匙。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把它接住了。然而,她的手立刻被兩隻有力的手握住,進而身體被攬入懷裡……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門被敲響。敲門的不是彆人,正是馬皮新。馬皮新在出差過程中,對家中分房子的事始終放心不下,就抓緊時間辦完事,提前回來了。巧了,他碰上了這個場麵。

像童話中的乞丐誤入宮殿一樣,當莊思沉和元君一起回到耳房101novel.com1的時候,他們簡直懷疑走錯了門。原來簡單而散亂的房間已經被裝點一新。兩張單人床拚合起來的“大床”放在正中靠牆的位置,辦公桌、書架已重新安放,緊湊而合理。十幾張鍍鉻的皮麵活動椅嶄新鋥亮,放得整整齊齊。床上被、枕齊備,桌上鮮花盛開。而牆壁上的字畫,更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種淡雅莊重的色彩。

莊思沉緊緊握住老鄭、小盧的手,看著他們汗涔涔的麵孔,半晌說不出話來。

晚上,大家為莊思沉補行了沒有按時舉行的婚禮。

沒有喧鬨的宴飲場麵,沒有叩得人心臟發緊、頭腦發脹的迪斯科音樂,隻舉行了一個簡簡單單而又熱熱鬨鬨的“茶話會”。同事、朋友、鄰居……濟濟一堂,最後,胖主任也來了。胖主任仍是笑得眯縫著眼,這使莊思沉又想到了彌勒佛。他的光臨給茶話會帶來了熱烈的氣氛。莊思沉真誠地歡迎他,緊緊地抓住那隻短而厚實的手,握了又握,搖了又搖。

良好的祝願,親切的問候,熱烈的交談,甜蜜的、令人心醉但又無傷大雅的逗笑……直到晚上11點,他們才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

“睡吧,不早了。”元君鋪好床,望著並無動靜的莊思沉,柔聲說。

莊思沉全無睡意,然而,順從地上了床。

“你又像在想什麼了?”元君問。

“我太興奮了,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南京的旅店裡,想起在旅店的那一晚,我就更感到今天的幸福了……”

“你就好想,簡直都快變成思想家了!”元君嬌嗔地說。淡淡的月光從窗戶透進屋來,映出莊思沉輪廓分明的麵部剪影,美極了。她幸福地望著他。

夜,十分寂靜。鼓噪的青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歇了,偶爾,隻聽到一兩聲蟲鳴。

忽然,樓下傳來了低沉的吵鬨聲。初聽,像快被悶死的人的痛苦的叫喊,又像溺水者在水中絕望的呼號。突然,“咣當”一聲門響,女人淒厲的哭喊,男人粗暴的斥罵跟著就在靜夜的空氣中炸開了。

“聽,竟是馬皮新夫婦又鬨起來了。”莊思沉靜聽了一會,說。

“真實的嗎?”元君輕輕地問。

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嘈雜。勸說的,喝止的,議論的,感歎的……

鄰屋有響動,開門。

“噢……噢……噢……啊——”馬皮新妻子嚎哭著,悲天愴地,令人毛骨悚然。沉重的腳步聲,馬皮新一個勁地追、罵、打……

“這牛蓋天,可害了人家啦!”

“怎麼說呢?咳!”

鄰居在議論。莊思沉感到妻子在顫抖。

“你?”

“我,我害怕,真——真替他們害怕。”元君說話都結巴了。

“彆怕,彆管他!”莊思沉用粗壯有力的臂膀,把元君緊緊地摟入懷中。

結局

馬皮新不能容忍妻子受辱,自己丟臉,堅決地告發了牛蓋天。k學院紀律檢查委員會對此作了認真的調查,揭發出來的事越來越嚴重。濫用職權,貪汙受賄,打擊報複,作風敗壞……

牛蓋天終於被削職為民,削職為民之後又被逮捕,判了刑。有的人覺得突然,甚至於同情,而莊思沉絲毫不感到意外。

馬皮新終於沒有要那一套小樓,仍住原來住處。小盧已由房管部門重新安排,耳房101novel.com1終歸原主。年底,一個小生命在這裡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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