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的1791年11月24日,比利時軍團和荷蘭聯省共和國的陸軍終於對上了。
威廉五世騎在馬上,用望遠鏡看著比利時軍團第三師擁有的步兵,騎兵,炮兵,雖然冬天有霧,還是勉強能看清楚,他們的深藍色軍裝非常漂亮,又不失軍人的剛毅,他本人知道對方的將軍是約瑟夫讓·德·阿爾貝少將,呂伊內公爵。他三個軍種都能指揮,並且擅長用奇怪的戰術,並且根據可靠的消息對方擁有一萬三千人,光是人數上自己的一萬荷蘭軍並不占優勢,軍心和訓練程度就更不用說能比的上身為職業軍人的法軍了。
威廉五世冷靜的向旁邊騎馬並肩的荷蘭陸軍司令問道“德梅爾將軍,步兵準備好了嗎?”
“是的執政,刺刀已經裝備完畢,但我並不建議利用密集的陣型推進威懾敵人或者直接衝上去與對方近身搏鬥?”德梅爾將軍內心裡有些興奮且躍躍欲試,但表麵上還是建議道。
彆人怕法軍,他可不怕,為了保衛荷蘭,他可以犧牲一切,是個非常純粹的軍人,但他必須采取最優的戰術。
威廉五世認真分析的說道“是的,我知道,德梅爾將軍,近身搏鬥我們不可能是法軍的對手,這次我從海牙帶來了三十門大炮,我們用炮兵對付他們,讓炮兵準備。”
“是,執政”
德梅爾將軍想著優秀且訓練有素的法國步兵被大炮轟炸開推進陣型的缺口,確實是最好的戰術之一,為此還看了看威廉五世,能想到用大炮對付法國人,至少還是知道些軍事的。
……
比利時軍團第三師
“傳令兵,讓騎兵的兩個團借助大霧的遮擋迅速繞到敵人的後方去,”
“是,將軍”
第三師的一名傳令兵跑到站在帳篷旁的阿爾貝將軍的麵前說道“將軍,荷蘭軍的大炮動了。”
阿爾貝將軍馬上用望遠鏡看著遠處荷蘭軍的大炮確實在緩慢移動,想用大炮損耗我的步兵,想都不要想,對了敵人不是缺少騎兵嗎和優秀的步兵們,可以這樣……阿爾貝將軍想了想,於是馬上向各旅的旅長下令道“所有的步兵團分散開,我會帶領你們衝鋒,用最快的速度衝近敵人的火線。但在此之前,我方兩個炮兵團迅速左前側和右前側向前推進,然後向敵人的中部步兵陣型開火,隨後在我方炮火的掩護下,步兵迅速集結,我會帶領所有步兵發起衝鋒,同時騎兵必須在之前迅速到達製定的作戰位置,從後方發起進攻,我要讓荷蘭軍首尾不能相顧。”
“去準備吧,記住,一定要快,一定要快,一定要快……打的就是速度……我絕對不允許發生任何意外,耽誤戰機。”
“這次儘量活捉威廉五世,戰爭就可以提前結束了。”
“是,將軍。”
……
荷蘭軍
德梅爾將軍騎在馬上大聲說道“軍鼓手們敲起來,準備作戰”
“炮兵,開火……”
炮兵們點火,嗖……
很快在比利時和荷蘭雙方的陣地上
“嗖……轟……砰……嗵……砰”
“嗖……轟……砰……嗵……砰”
時不時便會有士兵被炸傷或殉國,阿爾貝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但心裡非常難過,自己明明已經讓他們分散開,沒有想到的是荷蘭人的炮火既然可以跟比利時軍團第三師的炮火相提並論,阿爾貝現在等的就是己方炮兵的轟炸。
……
“……轟……砰……”
“……哦啊……”
德梅爾將軍看著步兵陣營戰場上,硝煙彌漫,受傷的士兵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有些雙腿直接被炸斷,有些直接身首異處,有些屍體已經不再完整……
那慘叫聲在整個荷蘭軍產生的痛苦與絕望在空氣中蔓延,這支荷蘭的步兵已經很久沒有上戰場了,他們居然沒有辦法擁有高強度的適應戰場帶來的臨時應變能力和軍事素質。
直接被敵人的炮兵打亂了陣營,再看看比利時軍團第三師的步兵,他們的陣型變換快,以連製分散開,炮火反而沒有對他們特彆大的傷害,而荷蘭軍的表現讓德梅爾將軍揪心不已,馬上喊道“敵人的炮火太密集了,快分散開,快……”
阿爾貝將軍在望遠鏡裡看到了這一幕,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馬上對身邊的軍鼓手沉著聲說道“敲衝鋒鼓,快……”
一聽到衝鋒鼓的聲音,第三師的步兵們像雄獅般醒來,他們以彼此最快的速度有力的集結在一起,阿爾貝將軍從比利時軍團的軍團旗手哪裡拿過軍旗扛在肩上,拔出腰間的佩劍大喊道“為我們的兄弟複仇,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