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畫帶著人一路摸黑來到了東漓院,直接讓人踹門進去,絲毫不擔心會不會吵醒院中熟睡的人。
“你們是誰?”
“你們做什麼!”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之畫滿意的摸了摸被安放在托盤裡的一卷頭發,聲音尖銳地說道“張侍妾這是怎麼了?為主子爺獻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頭發都不願意嗎?”
“不是說隻要能夠陪在主子爺身邊你什麼都能做嗎?”之畫充滿惡意的眼神譏諷地掃過張侍妾那被剪的坑坑窪窪的頭發。
真像一條癩皮狗啊!
之畫得意的笑了起來。抬腳踢了踢如今這個醜陋不堪的女人,低聲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語氣說道“這就是你和我搶的下場!”
“之音啊你完了!哦不對,是張侍妾!”
之畫嫌惡的掏出一方手帕將自己手上沾染到的淚水擦去,而後輕蔑的丟在黑暗中哭泣的人臉上。
“走吧!時間緊迫,早些去複命才是!”
等一行人回到正院的時候,托盤中剛剛被剪落的頭發變成了編成男子發式的辮子,更是被黏在一頂灰青色的帽子上。
胤禩剛剛讓人將什麼都沒有發現的府醫拉下去,看見托盤上準備好的東西心情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反而是更加壞了!
乾脆閉上眼躺下,雖然睡不著但是好歹不用一直讓人看著。
屋內的燭火再次熄滅,卻沒有陷入黑暗之中,晨光熹微從屋外照射進來。
但是屋內的兩人都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慕瑤得到確切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有笑出來,攪動的勺子停下。
慕瑤喝了一口香潤甜糯的南瓜粥後,才假裝不經意地說道
“爺,如今風頭大了,讓人給你拿一頂帽子吧。”
胤禟看了一眼外麵有些刺眼的光亮,狐疑的看了一眼慕瑤,乾巴巴地說道“爺還是就這樣吧!”
慕瑤差點就沒崩住,她嚴重懷疑胤禟剛剛那一眼是在懷疑她的眼神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慕瑤低著頭繼續喝粥,假裝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實際上嘴角卻實微微上揚。
吹了吹勺子中滾燙的南瓜粥,相信待會胤禟見到某個帶帽子的人一定會感到很奇怪吧!
一天兩天還好,三天四天足夠讓胤禟起好奇心去看看某人的帽子地下到底是有什麼隱秘了。
慕瑤眼中滿是期待,真希望那一天能夠儘快到來啊!
胤禟用完早膳打著哈切去上朝了,他如今從園子裡趕到宮裡可是要一段時間,每次大朝會都得早早的出發。
慕瑤將人送走便說道“弘晸、弘暲還有弘瑤那裡還是要盯緊了,點心什麼的都不準給他們吃,一定要長長記性才好。”
慕瑤說完便打了一個哈欠,她太困了。
她可得好好的補一補,天天這麼早起感覺魂都要飛了。
慕瑤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差點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雖然很快就沒了那種感覺。
但是已經清醒過來的慕瑤隻好坐直起身,看見坐在一旁的胤禟一時之間神色有些恍惚。
她明明記得她將人送去上朝了啊?怎麼一眨眼人還在她的麵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