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習慣了張直儘帶壞消息前來,
因此慕瑤知道說是在太子得到了康熙一行人在懸崖邊上的蹤跡的消息昏厥過去之後,
慕瑤雙眼放空,
看來太子是打算不等了直接登基了。
慕瑤扒拉開係統,看見上麵標記著胤誐的小紅點上顯示的健康兩個字眼眉毛一挑將係統麵板收了。
有好戲看了。
“福晉,據宮中的人說內務府已經在準備準備龍袍了!”
慕瑤嘴角微揚,“無妨,這和我們無關!”
張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怎麼會和他們府上無關呢?
先不說十爺估摸著是跟著皇上身邊的,如今皇上出事,難道他們爺就能好好的?
其次便是福晉前幾日還將索相的長子狠狠抽了幾鞭子啊!
如今太子登基,眼見著赫舍裡一族那就是更加顯赫了!
到時候指不定就拿他們十阿哥府開刀呢!
張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氣淒淒慘慘,
“福晉——奴才實在愚鈍啊!這接下來該乾什麼啊?!”
慕瑤“”
慕瑤不忍直視地避開了眼,矮小的八字胡男人對著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就當做沒聽到這個消息,之前是什麼樣子如今還是什麼樣子就行了。”
慕瑤最終還是開口道。
張直得了確切的做法之後內心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淚眼婆娑地告退了。
張直走後,阿依蓮有些憂愁地看著慕瑤,
“福晉,你說要不要偷偷傳信去莊子上,將郡王爺給您配備的精兵叫過來守衛王府呢?”
“不用,”慕瑤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太子這次定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是在皇阿瑪和胤誐他們失蹤的消息一傳入紫禁城,太子一黨立馬準備登基儀式的話說不定能成。”
“但是如今”慕瑤眼底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
“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除了今日這消息說是在懸崖邊發現了皇阿瑪和胤誐等人的蹤跡,其他時候竟然連一絲消息也沒有。”
阿依蓮若有所思地接道,“福晉是說,這其實是假消息?”
阿依蓮說完之後又連忙搖搖頭,一臉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可是太子等人放出這樣的假消息來,若是日後皇上或者是其他人回來了,那太子如今的舉動不就是自露馬腳?”
慕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誰說這消息是太子一派的人放出來的?”
不是太子放出來的,那還有誰?
阿依蓮突然靈光一閃,有些激動地說道,
“福晉您的意思是,這是皇上放出來地消息?”
阿依蓮看著慕瑤默不作聲地點點頭,隻感覺喉嚨發乾發澀,良久才艱難地喃喃自語,
“內務府都在趕製龍袍了”
等皇上回來,這得死多少人啊?
阿依蓮想到那個畫麵便將腦袋縮在肩膀裡,
總感覺脖子涼涼的。
慕瑤打發走了張直,便去看看她睡的和一個小豬模樣的兒子。
慕瑤看著一個人睡在大床上隻穿著個小肚兜一旁還有人仔細拿著扇子驅蚊子的納福,動作輕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肚皮,又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個吻這才離開。
出了屋子,阿依蓮連忙上前扶著慕瑤,
“福晉,這一耽誤天色有些晚了,要不明個再去走走吧?”
慕瑤輕搖團扇,看看天色,
“這天色看起來還好,就不去湖邊了,就在院子裡走一圈吧,下午睡得久了些,起來感覺哪哪都不舒服,還是走走好。”
阿依蓮聞言立馬便不勸了,隻是囑咐著一旁的人去拿燈籠和披風。
慕瑤慢悠悠地走在石子路上,她自從知道又懷上了孩子之後,便再也沒穿花盆底,一直穿的都是軟底的繡鞋。
如今走在這石子路上倒像是光腳踩在上麵一樣,彆有一分野趣。
天色漸暗,不遠處的天邊絢麗的殘陽,將雲朵染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
就連隱隱露出麵容的月亮都帶著酡紅之色。
慕瑤駐足看了一會便對著阿依蓮說道,
“回去吧。”
再不回去就該喂蚊子了。
慕瑤看著不遠處成團飛著的黑乎乎一大片的蚊群就想跑。
今日出來估摸著沒準備好,都沒有帶驅蚊的香囊出來。
雖然也是府上奴才過於鬆懈了,
但是如今也不好多說什麼,如今京中的那戶人家不是提心吊膽的?
她府上隻是有些不經事罷了,到底沒起什麼亂子。
要知道雖然明麵上如今各府外麵都是有著禁軍牢牢地把控著,但是那個府上沒有一兩個親戚好友?
一來二去,這京中的消息自然也就入了各府了。
她便知道據說七貝勒府上便起了些不大不小的亂子。
七貝勒可是還在府上呢!
妻妾相爭的事情鬨出來,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不好看的,尤其是在這種人人提心吊膽的時候,隻怕底下人彙報的時候,第一件趣事便是七貝勒府上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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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瑤想到此處,腳下步子都快了幾分。
紫禁城的動靜這邊剛讓旁人聽了一個響,這邊還未回轉的康熙便知道了。
又是摔碎了幾套茶具不提。
底下東零西落慢慢找回來的人也被罰了。
胤誐正在院子裡遛彎呢,就看見梁九功苦著臉抱著一大堆東西離開了,身上的袍子都是濕透了。
他若有所思地對著王德說道,
“梁九功還真命苦。”
王德聞言皮笑肉不笑,這話他可不敢應和。
都是做奴才的,那個不是苦命之人?
卻沒想到胤誐下一句讓他破防了。
“不過梁九功也算是有本事了,爺可聽說他可是一個人尋摸到了這處院子。”
王德沒聽出胤誐話語中的深意,還以為胤誐是在嫌棄他,一時有些憤憤不平,
“爺,奴才可是死裡逃生呢,怎麼回來還要被也編排一番?”
“?”
胤誐扭頭看看到底什麼人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你可彆唬爺,小爺我怎麼聽說有人拿著爺的匕首胡亂捅人,結果刺客一個沒傷著,反而捅到了自己人身上?”
王德渾身一僵,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尷尬的神色。
那日兵荒馬亂的,那些刺客又換了侍衛的衣裳,他哪裡分得清誰是自己人誰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