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禮柔情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虞聽晚。
原來她是這般在意這個身份。
宸王嬸,確實比王嬸好聽多了,誰知道那王嬸是喊誰的!
沈景躍頗有些一言難儘,常年偽裝的麵具都差點撕裂,隻得艱難道“王、宸王嬸教訓的是,景躍知曉了。”
聽著這聲稱呼,虞聽晚滿意點頭。
這不比什麼王嬸好聽多了?
沈景躍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也隻是聽說了這位王嬸的事跡,近半年間做了不少事情,沒想到是個這麼古怪的人。
不過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和她討論稱呼問題,於是目光再次轉向同樣坐在輪椅中的沈宸禮身上,語氣略帶激動。
“景躍來是要感謝宸王叔,感謝您對景躍的幫助。”
原本殿中的焦點就在沈宸禮他們身上,如今信王殿下同樣坐著輪椅進入大殿,兩人還都湊在了一起,這讓眾人的目光都聚焦於此。
如今聽他這般說,整個大殿都靜了下來,隻想知道這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兩人,宸親王怎麼突然就對信王有了幫助,難道是暗地裡支持信王了?
不管是保皇黨還是其他有支持的皇子的黨羽皆是豎起了耳朵,想要獲得第一手情報,畢竟這可是宸親王,手握重兵。
他的偏向可是關乎朝局的大事!
就在眾人心思亂轉,思考若宸親王支持了信王他們該怎麼辦?是否要棄暗投明或是殊死一搏之際,就聽那邊沈景躍的聲音緩緩在大殿之中回蕩。
“若不是宸王叔身有殘疾卻可以依舊不顧他人目光前來參加宴會,皇侄我也不敢走出那扇宮門,還要多謝王叔帶給皇侄的勇氣,景躍感激不儘。”
靜!
四下皆靜!
整個大殿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皆是目露驚恐地看著坐在殿中的人。
虞聽晚瞳孔緊縮,心中怒氣上湧,邁步上前準備給這東西一個教訓,身體卻被人拉住。
“彆拉我!”
什麼狗屁皇侄,什麼玩意兒,老娘不發威真當她不是母老虎了?
什麼東西竟敢當眾羞辱沈宸禮,他腦子裡是被粑粑糊住了吧!
手被沈宸禮緊緊拽住,虞聽晚不解地看著他,這麼被人羞辱,那人還是自己的皇侄,他怎麼回事兒?
沈宸禮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隨後,看向沈景躍。
“不管本王是何狀態,是何境遇,本王從來不懼他人目光,若同坐輪椅給你帶來勇氣,本王倒覺得,你這心態可難當大任,便是出了那殿門依舊和在裡麵沒有任何區彆!
皇侄覺得自己需要他人的困境來帶給你勇氣,本王倒是覺得皇侄更需要多經曆經曆彆人異樣的目光,經曆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勇氣,所以……”
沈宸禮眯眼,低聲吩咐道“來人,帶信王去湖中醒醒腦子,多叫些人去看,沒半個時辰誰都不準放他出來!”
在湖裡泡半個時辰?
就信王這身板,能不能撐住可是兩說呢!
虞聽晚驚訝地看著沈宸禮,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做,還以為斥責幾句就算了呢!
不過這個結果她倒是滿意,等晚上的時候再給他加點料,十天半月都彆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