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四個眼神淩厲的士兵提著刀進來了。
“大膽!”
薩布素瞧見這副場景,下意識走到根紮布多爾濟跟前擋住他後,沉著臉看著士兵們,厲聲道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本將軍麵前放肆?!”
士兵們看見薩布素,緊了緊手裡的刀,底氣不足地彎腰道“見過將軍。”
薩布素正要罵他們瞎了狗眼,落在後麵的黑鳴鳳掛著假笑慢吞吞地走進來,依著規矩給薩布素行完禮後,滿臉疑惑地問
“將軍這是何意?是要給卑職下馬威嗎?”
“放肆!”
薩布素冷冷地睨著黑鳴鳳,不怒自威道“黑鳴鳳,是誰給你的膽子派人來抓我的客人?”
“客人?”
黑鳴鳳抬手遙遙地往朝紫禁城的方向行了個禮,“卑職奉皇上的命前來巡查軍營,薩大人私自帶外人進來,難道不該知會卑職一聲嘛?”
“知會?”
薩布素抬腳踹倒黑鳴鳳的四個侍衛,冷聲道“黑大人,本將軍這不是在知會你嗎?”
“你……”
黑鳴鳳嘴角的笑瞬間僵住了,他低眉掃了眼捂著胸口躺在地上的侍衛們,抬頭指著薩布素,氣衝衝地道
“薩大人,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薩布素嘲弄地看著黑鳴鳳,“本將軍欺負你又如何?你不是最擅長給皇上遞折子告狀,有本事去告狀啊?”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
黑鳴鳳聽薩布素提起康熙,眼神瞬間變得凶狠起來,他語氣桀驁地道
“薩大人,您可彆忘了卑職手裡有皇上的聖旨?”
薩布素臉色微變,他擼起袖子就要去打黑鳴鳳。
根紮布多爾濟伸手拽住他的袖子,錯身上前兩步,彎著腰笑眯眯道“見過黑鳴鳳協領。”
沒等黑鳴鳳接話,根紮布多爾濟抬頭看著黑鳴鳳,揚聲道
“聽說你以前是我郭羅瑪法的禦前侍衛,那我想問問你,我郭羅瑪法的聖體可還安康?
上次見到郭羅瑪法還是在三十六年,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咦,我想起來了,額吉說過兩日郭羅瑪法會給她來信。
到時候,我要給郭羅瑪法寫封信問問,薩布素將軍體恤將士們糧草不足,特意請我來軍營裡看看,好方便我額吉了解軍營情況,給郭羅瑪法和寧古塔的將士們捐銀糧,這難道有錯嗎?”
說到這,根紮布多爾濟突然收起臉上的淡笑,加重語氣繼續道
“還是說,你仗著是我郭羅瑪法的禦前失儀,看不起喀爾喀蒙古和我額吉,特意派侍衛來欺辱我?”
“奉恩將軍這話就嚴重了吧?”
黑鳴鳳想起臨出發前皇上吩咐他暗中注意恪靖公主動靜的命令,壓根沒把根紮布多爾濟當回事,他低眉漫不經心地瞧了眼根紮布多爾濟,言語譏諷道
“誰不知道您是恪靖公主的心頭寶,我怎麼敢瞧不起您呢?”
“是嗎?”
根紮布多爾濟假裝沒聽出黑鳴鳳話裡話外的輕蔑,他朝黑鳴鳳甜甜地笑了笑,溫聲道
“黑將軍,既然您沒看不起我,那就彆妨礙我跟薩布素將軍辦正事了。
若是因你之故,我額吉一氣之下不給朝廷捐獻錢糧,你可能擔當的起?”
“軍營裡都是機密,爵位都靠恪靖公主捐錢糧得來的奉恩將軍,怕是不適應待在這亂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