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西門,兩個中年人帶著一身風塵進城。連日來他們頂著烈日,緊趕慢趕終於趕到赤州城,一進城就找了一個茶樓歇腳。
“這個天……不該出門。”
“哎,骨頭架子都要抖散了。”
“夥記,來一壺靈茶,在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
兩個人的聲音很大,旁邊立刻投來異樣的眼光。
“看什麼看?眼珠子給你挖了。”
“理他們做啥,你不嫌累是怎麼的?”
其中一個中年人說。
“哼哼,既然來一趟,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
“怎麼教訓?”
“兩個月沒有向帝都送貨了,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沒有猜錯的話,一定囤積的有貨物。恰逢闖山季……你心裡難道就沒有想法?”
“你少打主意。”
“你打的主意還少?二哥,既然來了有福同享。”
“息息腳,填飽肚子,一會兒才有精力跟他們……”
見夥計送茶過來正在說話的中年人立刻打住。
“哎,問你個事,最近一段時間,城裡有沒有發生啥事?”
夥計將手上的托盤放在桌上,在一人麵前放一個小杯,斟上茶才說“好像沒有聽說。”
“哼,什麼叫好像?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非要拐彎抹角的說。”
“對不住,天天待在茶樓裡,聽說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萬一誤導,我怕你怪罪。”
“去去去,掃興。”
說話的中年人將夥計趕走。
另一個才說“二哥,不用問,吃完飯直接去商行。”
“說話注意點,人多嘴雜,不要提具體的名稱。不然還以為我們是強盜,來打家劫舍。”
“喝茶。”
大廳裡終於安靜下來。
過一會兒,兩個小子起身離開,不久出現在喀納斯商行。他們聽說兩個詞便聯想到楊家,一個是送貨,另一個是商行。城裡稱之為商行的店鋪屬於楊家。楊家每年向帝都送貨,也是眾所周知。那兩個人明顯是來者不善。於是,兩個小子以為洞察到商機,且存在報複的心理。那句眼珠子給你挖了,他們聽著不爽!那個人對著他們說。
“兩位,今天來有什麼需求?”
兩人一進門,一個夥計看見便過來問。
其中一個將他拉到一旁。
“你說實話,誰在這裡坐鎮?是楊家主還是另一個。”
“嗯……”
問話的人夥計惹不起,又不敢亂說。
“快說?”
“你嚇著他了。”
另一個插了一句說“我們聽到一些消息要麵見家主,帶我們去。另外,管好你的嘴。”
“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
“好。”
夥計不敢耽誤,帶他們去找楊柄淵。多數時間,他坐鎮這裡。不是大事,夥計不敢去打擾。敲兩下,裡麵有回應夥計才推開門。
“前輩,有人來傳消息。”
夥計說了一聲縮回去,其中一個小子顯現出來。
“進來說。”
兩個小子進去將門關上,片刻拿著一百塊靈石離開。隨後,楊柄淵交代一聲離開商行。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一次帝都派來的是兩個人。根據兩個小子的描述,他認定其中一個是楊柄鯤,一個是楊柄暉。楊炳鯤是化液後期,楊柄暉初期。他一個人應付不了便回家等待,相應的策略也要進行調整。
“你怎麼回來了?”見楊柄淵進門,楊柄龍問了一句。
“回來躲避。”
“來啦?”
楊柄淵點頭坐下。
“誰告訴你的消息?”
“兩個小子。”
“那你有沒有作出判斷?”
“楊柄鯤,楊柄暉。”
“兩個……”
楊柄龍感覺到事態嚴重,想都沒想就大喊一聲“青宇。”
“來了。”
一個小子慌張的跑進屋。
“趕緊,去劉家,將劉會長請來。”
“好。”
楊青宇答應一聲便轉身,他在小輩中排行第二。
楊青宇走後,楊柄淵和楊柄龍各取一枚靈戒戴上,將換下的靈戒放入牆洞。為此他們準備了兩個空靈戒,想抹除他們留下的痕跡,來人辦不到。即便搶走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東西,凝宮修為才能抹除他們的痕跡。等帶回帝都,抹除痕跡……為時已晚。
“哼,楊、柄、鯤。”
楊炳龍嗤笑一聲,才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
“要不給他創造一個機會,讓他跟高揚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