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江曉天他們不知聽誰說,耳鳴山上有怪魚。於是就跑來攛掇,問高揚有沒有興趣?高揚沒有否認,也沒有表達出濃厚的興趣。告訴他們,急什麼,路程還遠。
晚上,高揚躺在車上望星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被吵醒,睜眼一看是吳夢可和陳雨旋。
“你昨天躲去哪裡了?”吳夢可問。
高揚摸不著頭腦,昨天,自己走在車隊的後麵。
“咯咯,可可姐看不見想你了。”陳雨旋取笑一聲。
吳夢可立即翻臉。
“你才想他,討厭!你就不能好好的說句話?”
“好,我替你表達……”
“不需要。”
“好,我替自己表達。你,今天跟在我們身邊。”
高揚終於明白了,是因為這個原因。於是說“你們坐最後一輛車,我就跟在你們的身後。”
之後高揚去河邊洗臉,見陳學全坐在石頭上發呆便問了一聲“全叔,這條河源自哪裡?”
陳學全掃一眼說“每次經過我都要在河邊坐一坐,你知道為什麼嗎?”
答非所問。
高揚猜到什麼便冒昧的問一句“跟雨旋的爺爺有關?”
“是。”
陳學全回答一聲,示意高揚坐下。
“據說,我父親被殺,屍體就丟在這條河裡。因此,每一次經過這裡,我會默默的祭奠。”
高揚能說什麼,默默的坐在河邊,看著河水奔騰。他體會不了陳學全的心情,但能體會他的痛苦!父親死了,三兄弟孤苦無依……
過一會兒,高暢來喊,兩個人才起身。
吃完飯上路,陳雨旋和吳夢可坐的那輛車最後出發。除了她們倆,高語瑤、吳夢爽和吳夢捷不能少。郝世萍帶著兩個鄭家的表妹。陳雨夢和陳雨蓉也在車上。高暢負責趕車。
跟昨天一樣,押後的是高揚,黃老和高明羽。
一上路,陳雨夢就開玩笑。
“喂,高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還不去找他。”
對於這種玩笑,高揚駕輕就熟,一句話就頂回去。
“你,不識好人心。”
“江曉天,有人想你了。”
於是人群中發出哄堂大笑,給寂寞的行程增添歡樂。
“再喊。”
陳雨夢賞他一個白眼兒。
“咯咯咯。”
吳夢可輕笑一聲說“雨夢姐,看你還敢取笑我。”
“你不知道,我跟他相克,我就不該坐這輛車。”
高揚一聽沒話找話。
“你記不記得?我第一天進城,你怎麼針對我。”
“小心眼兒,沒氣概!過去那麼久,你還記得。”
“雨夢姐,你怎麼針對他?”
高語瑤聽見便來了興趣。
“試探了一下。”
“結果呢?”
“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
“咯咯咯。”
……
第六天,他們終於走出峽穀,展現在他們麵前地是開闊的地帶,高聳的大山變得隱隱約約。太陽西下,一個城池的輪廓出現在他們眼前。東州城,是赤北州唯一的城池。
不過他們沒有打算進入,而是在城外的鎮上投宿。一是車多,一是馬匹多,第三是人多。客棧可以容納人,但是沒有辦法容納馬和車。於是,他們將馬和車留在小鎮外麵,留下人看守,其他人分頭去食店吃飯。至於留守的人,等其他人吃完給他們帶飯。
高揚在飯桌前坐下來,背後便傳來問話的聲音。
“高揚,去不去耳鳴山早做打算?”
問話的人是姚林。這條路他來回走了無數次,聽過耳鳴山的傳說,但他一次都沒有去過。
高揚回頭看。
姚林又說“過兩天就要經過,要去要提前走,趕路一天,上山一天,再在山上呆一天,下山又一天,需要四天。不然要延誤趕路。”
高揚反問他“姚叔,你去不去?”
“去。”
“你去,我就去。”
這樣一說好像是高揚求著他去。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明天,我們提前走。”
見此,張夢懷第一個站起。
“我也去。”
他一喊,一下站起來十幾個人。
“我。”
“我。”
……
江曉天,梁文濤,劉正龍,侯小天,楊青林,陳雨江,陳雨新,吳夢林,吳夢賢和鄭誌秋,甚至幾個年齡小的也在大聲的嚷嚷。
黃老怕高揚為難替他說了一句。
“此時在場,二十歲以上,明天可以一同前往。低於這個年齡不準去,包括不在場,但年齡超過二十歲的人。不過,高暢可以去。”
黃老說話,誰敢反對?於是,劉正龍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