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聽父親說過。”
陳學仁似乎是想證實,但接了一句又沒有後話。
三兄弟從他們父親的嘴裡知道,樊家霸占皇宮時陳家還居住在赤州城,之後才遷居流星城。據說樊家在象禹王朝是被人趕出皇宮。其實,兩家的遭遇一樣,爭不過被迫退出,是為了避免傷亡。當時,李家有兩個凝宮,一個杳無音訊,留下一個獨木難支。反觀樊家,據說,當時是兩個凝宮的實力。
“不說也罷,那些都是陳年往事,過眼的雲煙。”
黃老感概一聲說“既然提起,另一個問題就不能忽視,楚州城距帝都隻有三四百裡的距離,三四天的行程。騎快馬隻需要兩天,會不會出現一種可能?他們在城門或沿途安插眼線,以便隨時掌握我們的行蹤。”
“高揚透露過具體的日程,安插眼線就失去意義。”
“因為透露才不能讓他們知道,你考慮過沒有?”
黃老問楊柄淵。
“為啥?”
“因為楊家主的修為,因為楚州城不是流星城,因此他可以肆無忌憚,搶走屬於你們的東西。哪怕是死了人,他可以矢口否認。
陳家也是一樣,這麼久沒有送貨一定是惱羞成怒。得知這個消息,你想一想那位的反應?更何況,高揚的計劃是一家一家的拜訪,是想解決問題。他走了,任何一位出現都會打亂計劃,甚至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
“那麼怎麼辦?他始終要走,不可能因此留下。”
“唯一且可行的辦法,一部分人悄悄的進楚州城,隱藏你們的行蹤。其他人在鎮上停留。”
“這個問題始終存在,並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
“你不要忘了,停留三天……隨時可能出現紕漏。在道上,人一多反而沒有出手的機會。”
“將我倆的靈戒交給你。”
“不要。”
“你們囉嗦什麼?”
劉會長插了一句說“叫幾個人先去城裡城外打探一下,而後在入城。入城後閉門修煉。三天後出城,光天化日,我不相信他敢動手。老黃好言兩句,將問題帶進流星城。
當高揚進入帝都……我相信那兩位就無暇他顧了。”
“好,就這樣。江旭鵬,小侯子,你們倆是局外人,這件事交給你們,一定要仔細的觀察。”
“黃老,多大的人了……這樣叫有損我的形象。”
“你能怎樣?”
眾人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夥計端著湯進來。等他放下盆轉身,高揚才站起來,他準備舀一碗湯進行示範。
“前輩這碗給你,你可以喝三碗。至於其他人,伯父可以喝兩碗。師父,我沒有克扣你的意思,但憑你的修為,你喝一碗足矣。分寸不好掌握,當反應出現已經造成傷害。因此,不要勉強。避免錯誤始終是第一位。”
“你能喝幾碗?”
鄭澤民反問高揚。
“第一次,喝一碗。第二次三碗,不能再多了。”
“你比肩他們,說明……”
“嗐猜。”
黃老及時的製止。
高揚並沒有注意到,夥計轉身並沒有出門的意思,而是去每桌看一眼。他說的話被夥計聽見了,略加斟酌,就明白他話裡的含義。
高揚回頭看一眼,那眼神……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不要以為他年齡小,眼睛裡可以揉進沙子。殊不知,高揚的心裡已經萌生殺意!看見他犀利的眼神,夥計匆匆出門。
……
吃完飯返回,江曉天告訴高揚。
“你總算來了。前一會兒,一隻火鳳突然清醒,嚇了我們一跳!你看,遮陽蓬被它啄了一個窟窿。然後長鳴,將另外一隻也吵醒。於是從框裡出來,從這個方向飛過去。”
“我正愁呢。”
高揚從耳鳴山下來就在計算日子,離開的前一天吞食火種,繞十萬大山用了七天時間,上下耳鳴山耽誤四天,追趕大隊人馬用時兩天半。這次煉化足足用了十四天時間。
明天到楚州城,他不停留,按計劃直接趕往帝都。這種情況下,假如火鳳沒有煉化結束就為難人了!要麼他一個人帶著火鳳趕路,要麼留下來。火鳳煉化結束,對他進入帝都有莫大的幫助。一個人帶著火鳳趕路,長輩們不放心。留下來,要耽誤行程。
高揚回答一聲說“現在好了,解除我的顧慮。”
“就你,還有顧慮?”侯小天問。
“餓不餓?餓就趕緊吃飯。”
高揚用吃飯搪塞,有些事隻有事後讓他們知道。送飯的是夥計,高揚給他帶個路而已。
“兄弟,我發現,這段日子你對我們說的話是少之又少,句句濃縮,怎麼也猜不出你想表達的意思。或許是我的智力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