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桌，一桌三人，另一桌四人，他們似乎也沒有話說。說話最多的是六人一桌，五個小子，陪同他們曆煉的是一個化液中期。從他們的言談聽出，他們來自西夏王朝。他們涉及的話題，自然是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因此，其他人不說話是在聽他們閒聊。
“嗓子都冒煙了。”
突然間又冒出一個聲音。
高揚瞟一眼將自己的目光收回。
進來的是五個人。四個少年，陪同曆煉的人同樣是化液。
“你冒煙兒，我早就冒煙兒了。”
“夥計，上茶。”
“哦，一下午的時光聊點什麼呢？”
“嗬嗬嗬，曆經幾個王朝，一路上的見聞還少嗎？”
剛進來的人我行我素。
另外一桌似乎沒有聲音。
“那是。聖人墓，以及那棵枝繁葉茂的生命樹，哪一個話題都可以聊……聊上三天三夜未必聊出結果。我就想不通，聖人墓由來已久。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從中悟出入聖的道？那棵生命樹也是，聽說可以悟出生命的起源，可以悟出鴻蒙之初……天地間究竟是什麼樣。可是，靜坐了幾天幾夜卻沒有收獲。不知道有沒有人悟出？不知傳說是否真實？”
“管他真實不真實。無法求證隻能彆人說什麼，你聽什麼。傳說傳說，就是邊傳邊說。你加一句，我加一句……最後變得麵目全非。”
“悟是需要機緣的。”
幾個小子你一句我一句，分不清是誰說。
“四叔，聽說聖人墓布置有封印，可是經曆了多少歲月，那麼多掌控為何破不開封印？”
“誰知道。”
“既然破不開，為何當初要布置封印？”
“……”
中年人無言以對。
“還有，傳說聖人都離開了，那聖人墓又是誰的墓？”
高揚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聽見一個細微的聲音。
“沒見識。”
“你說誰沒見識？”
高揚回頭，見說話的小子怒視另一桌。
“說你怎麼了？”
對麵的小子回懟一聲說“不懂就不要高談闊論，否則就是自取其辱。說話不分場合……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聽你那些陳詞濫調。”
接著另一個小子嘲笑說“你不知所謂的生命樹是影子樹？你不知墓葬裡掩埋的可以是寶藏，可以是聖人悟出的道，可以是任何東西，而不一定是屍骨嗎？可見他的話沒有說錯，沒有真知灼見，就不要高談闊論。”
“不願聽就滾。”
“你叫誰滾？這裡不是你家。”
“叫你滾，怎麼了？”
眼看事態升級，兩個中年人都沒有阻止的意思。
“哼哼。”
站出來開懟的那個小子不怒反笑。
“真是可憐可歎，又可悲！逞口舌之快沒有好下場。”
“你才可憐，你知道我們來自哪裡嗎？聖城。”
“哦，難怪哦，原來聖城的人都是懵懂無知。”
“你才無知。你可知道？秦家在聖城是有名有姓……”
“你以為盧家是無名之輩？還是你以為尼貢城不如聖城？沒用……俗話說，放屁風吹過。”
“你放屁。”
“你。”
……
兩個人你來我往。
此時此刻，那些話聽在高揚的耳朵裡又是另外一番滋味，聖城，秦家……高揚聽到這裡就在心裡想，他們幾個會不會是自己的仇人？既然巧遇，那麼自己接下來是否對付他們？一個人對付有難度，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高揚心裡正在琢磨……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閉嘴，吵死人了，逞口舌之快有啥意思？”
來自尼貢城的中年人阻止一聲，一下就安靜了。
吵歸吵，鬨歸鬨，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動手。否則，可能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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