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高揚做了充分的準備,身上穿著黑色的鬥篷,臉上戴上麵具,將自己包裹起來。走上大街,大多數的店鋪還沒有開門。
街上行人稀少。高揚沒有穿著鬥篷去拍賣行。而是進入一家客棧,換了一身衣又走出客棧。麵具已經取下,頭上戴著赤虎皮做的帽子。一呼氣,感覺自己像是在吞雲吐霧。
路過一家食店,高揚走了進去。此時時辰尚早,拍賣行沒有開門,他選擇在食店裡消耗時間。出門晚,他擔心有人發現他的行蹤。
見高揚進門,店主打了一聲招呼。
“你是第一位客人。”
高揚反問一聲“你不介意吧?”
“介意什麼?來者是客。這麼早你從哪裡來?”
“你應該問我要去哪裡。”
“哦,去哪?”
“去找一位長輩。”
“嗬嗬,當我沒問。”
高揚笑了笑,拿根凳子在火爐旁坐下。
昨晚他煉了一爐破厄丹,兩顆中品,三顆上品。預定破厄丹的人明確說,他要拿走三顆。高揚手裡有一顆中品,加那一顆就是三顆。這樣一來,他身上的中品換成上品。
過了一個時辰,高揚才離開食店。臨走時多給了兩塊靈石,並且告訴店主他要去的地方是甘南城。店主信以為真,對他產生好感。
接下來繞行皇宮,他沒有走宮門,而是走另外一側。皇宮門前是非多。這句話是江旭鵬告訴他的。他聽說前不久宮門前發生過一起爭執,死了人,說是宮裡的人弄死的。
走到拍賣行門口,高揚看見那天幫他們繳納靈石的人站在大門內,櫃台外,似乎是在等他。但是他並不確定……那天他戴著麵具。
高揚在門口一站,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去……正當他猶豫之際,中年人看出他的異常。
“鄭揚。”中年人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高揚咧嘴一笑,中年人便轉身帶著他往裡走。進入隔間門,高揚才發現擋板後麵空無一人。可見,為了今天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
進入後院,高揚發現與眾不同,後麵的院落很寬,右側是亭子,對麵建了一棟三層的樓。一層三間,隻有二樓中間的一道門虛掩著。
忽然,中年人回頭說“肖前輩在那道門裡等你。”
高揚問了一句“你跟他什麼關係?”
“一家人。”
高揚點了一下頭,擦身而過,又取出麵具戴上。
中年人返回,前廳裡不能沒有人。
此時二樓的房間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肖老頭,另一個姓黃,兩個都是凝宮。不過黃是中期。他們兩位都是跟拍賣行密切相關的人。剛才外麵說話,已經傳進他們的耳朵。
於是黃老頭站起,給旁邊的茶杯注滿水。
“鐺、鐺。”
高揚敲了兩下門,裡麵傳來一個聲音。
“進。”
高揚推門進去,肖老頭已經起身。
“過來坐。以為你趁早過來,我們一早就過來了。”
“哼。”高揚苦笑一聲說“我一早就出門,擔心沒有人,在外流浪很久。”接著他看向另一位“沒有猜錯,這位前輩姓黃。”
黃老頭含笑說“坐下說,茶都給你準備好了。”
高揚取出一個玉盒,放在肖老頭的麵前才說“你先看一下破厄丹,給我靈草我就準備走了。喝茶隨時都可以,但今天不方便。”
“定的是明天……”
肖老頭回答一聲說“那株靈草你不準備取走。”
高揚不得不坐下。
肖老頭打開玉盒看一眼遞給黃老頭,接著取出兩個布袋放在高揚麵前。見高揚查看過靈草,收入靈戒。肖老頭才繼續對高揚說。
“星辰草不在我手裡……這就是讓你等的原因。另外,閒來無事,可否問你幾個問題?”
高揚本想問一句,星辰草在誰的手裡?可聽肖老頭說出後麵一句話,他就猜出他的目的。於是他主動說“我父親十六歲離開聖城,一路曆煉,後來在一個小鎮上遇見我的母親,就有了我。現在我在曆煉的路上,至於將來,或許某一天我會回歸聖城。”
“哦,那天那位就是你父親吧?”
“是。”
“你今年多少歲?”
“十九。”
“看不出來……跟同齡人比,你比他們有成就。”
“我沒有成就,成就來源於師父。”
“修為呢?”
“還行。”
“還行是多行。”
“禦氣中期。”
高揚覺得中期就不錯了!他有所隱瞞。
“那麼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我指的是聖城。”
“還有叔叔、姑姑,爺爺奶奶健在。”
“那劉和江呢?他們跟你是什麼關係?”
“說來話長。簡單說,我跟他們的兒孫是異姓兄弟。”
“哦。”
肖老頭從有限的信息中猜出高揚的基本狀況。首先他說爺爺奶奶健在,他忽略了其他的親人,忽略了聖城。其次跟他人結為兄弟,說明什麼?可能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重點是他父親離開聖城,在小鎮上遇見他母親……且他明確說,某一天會回歸聖城。那麼聖城發生了什麼?迫使他父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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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回歸是指……”
高揚反問“從哪裡來回哪裡,不是很正常嗎?”
“那你現在的家在哪裡?”
“在一個小鎮。”
“因為什麼?”
“嗬嗬嗬……”
“當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