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三家,不得不說一說高翰淵和高仁柄的現狀。當年,高仁柄應家主要求,負責兩間店鋪的變賣。可是,那個時候正值闖山的季節,買得起店鋪的人將靈石用來購買靈草。那時他萬般無奈!在找不到買主的囧況下,他想到一個餿主意,偽造兩份契約,將兩間店轉到夥計的名下。他心裡是這樣想,萬一意料的事沒有發生……即使發生也沒什麼,因為他所托的人都是知根知底,有朝一日可以從他們手裡拿回店鋪。
當年的夥計,而今已是七八十歲。且他們沒有辜負高仁柄的信任!事件發生後的第七天,陳屹峰就找到高仁柄,告訴他店鋪還在手裡。且楊澤東手裡的雜貨鋪也沒有失去。並不是賊人沒有索要,秦家主曾親自上門,他們拿出偽造的契約才有驚無險的隱瞞過去。於是,高仁柄將店鋪委托給他們經營,既解決他們的生計又為他積累靈石。
至於高仁柄,找到高翰淵,兩個人便遠離聖城。接下來的幾年,闖山季他們就上山找靈草。過了闖山的季節,他們就利用閒暇的時間修煉。就這樣暑往冬來,他們的修為在不斷的進步。於是他們麵臨的問題是靈丹!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
高仁柄在闖山時好運爆棚,獲得一株帝王花。由此便解決他缺丹的問題。一株帝王花換回兩顆化極丹。另一顆自然是留給高瀚淵。
在高瀚淵心裡,宋任飛帶回的口信他一直記著,二十年之後,高家的小輩一定出現在聖城。今年是二十年,是高翰玲跟他們約定的年限。於是他們心裡想,過了今年的每一天,高家的小輩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聖城。於是在年關前,高瀚淵和高仁柄又回平湖鎮,那間他們用來聯絡,無人居住的宅子。
過兩天,楊澤東和陳屹峰出現。於是他們又坐在一起商量,希望找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將他們的消息天衣無縫地告訴尋找他們的人。倘若泄漏,他們又將麵臨災難。
聽見約定的敲門聲,高瀚淵開的門。
“瀚淵,上次一彆又是五年沒有見麵。”
“這麼冷的天……辛苦你們。”
“欸,你怎麼又見外?”陳屹峰問了一句笑說“當年要不是仁柄叔,我們早就滾出聖城了。哪裡還有緣分,在此跟你們見麵。既然仁柄叔說了,患難與共……今後兄弟相稱。你就不要這麼說,這麼說就生疏了。”
“快進來吧,囉嗦。”
“欸,這個調調就對了。”
高瀚淵關上門,兩人已經進屋。這裡是兩進的宅子,前院加正屋。高瀚淵坐下才說正事。
“今天要對你們說一件事,當年任飛去見瀚玲曾帶回一句話。以前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時機未到。瀚玲說,二十年後,必有後人回來……她的意思很清楚,二十年後派人回來聯絡。因此,二叔的意思是早做準備。”
“二十年……歲月匆匆,你們二十年沒有見麵了。”陳屹峰感歎一聲說“你們的日子過得艱難!他們的日子過得比你們艱難。當年明羽十六歲,明翔、明天才十五歲而已。其他的年齡更小,活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而今,他們已經是三十多的年紀,生活不易,修為耽誤,他們隻能指望下一代。下一代有人出息了,高家就有指望。”
“先不要發感慨,今天來是來商量,瀚淵先說……”楊澤東說了一句。
高瀚淵才接著說“你們來之前我跟二叔商量好,將雜貨鋪清空,改做成衣。新店新名新開張,以名字的名取名,改名為名堂。之前想用日月明,但感覺那個字太顯眼了。凡是高家人的人名,估計很多人還記在心裡。尤其是秦家,不鏟除高家他們怕是念念不忘。哪怕已經壯大仍然存在畏懼。”
“既然是新店新開張……那麼不如在店堂裡掛一幅圖。”
高瀚淵在說的過程中,陳屹峰的腦子沒閒著。
“比如,明虎名字中的虎,就可以作為暗示……比如,可以繪一幅虎圖,懸掛在店堂裡。無論來的人是誰,一定知道虎所蘊含的含義。店名加上虎圖,隱含的是明虎之名。
正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知道的人當做一幅圖欣賞。知道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涵。瀚玲派來的人,不用說肯定是聰明人。且這麼簡單的暗示一定可以猜出。”
“這個主意好,加一幅虎圖。不過掛的位置……”
“烙印的色彩暗淡,即便當中掛也不太顯眼。”
“那你們費心了。”
“應該的。想當年,要不是仁柄叔急中生智將店鋪轉到我們名下,我們兩家不會有今天。恐怕早就滾出聖城,不知道在哪裡討生活。仁柄叔待我們如親人,我們應該做什麼心裡是有數的,高家壯大我們才有希望。”
陳屹峰聲音低沉,不緊不慢將他心之所想說出來。
“仇家太強了!一個秦家,就已經是不可戰勝。朱家有掌控,崔家更是強大到恐怖的程度。想報仇,我們麵對的是十幾個凝宮,四個掌控。過不了幾年,還會冒出兩三個掌控。每當想起這件事心裡非常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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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高瀚淵的臉上滿是無奈!
見此楊澤東問“瀚淵,假如明年小輩出現了,且順利的找到你們,接下來怎麼打算?分彆二十年了,按理說應該在一起生活了。瀚玲,惠貞,秋燕,念慈,她們是女流之輩,當初孤兒寡母離開聖城,過的是艱難的日子!挺過二十年,對她們已經是極限。”
“我時刻在想……甚至在夢中都夢見見麵的場景。”
高瀚淵苦笑一下說“假如翰林說的話應驗,小輩來找,且獨自……那麼我認為報仇的希望就增大!若明羽來找我反而沒有信心。至於將來的打算,或許會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生活。因為無論如何,聖城沒有立足之地。隻有遠離,並且隱姓埋名才有生存的可能。至於報仇,恐怕是在嘴上說說……”
忽然,高仁柄問了一句“你們倆有沒有怕過?二十年來,你們恐怕都在戰戰兢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