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樣是日上三竿,高揚他們離開客棧,準備去紫陽城裡最好的茶樓,紫鳳齋。
昨天他們在錦福茶樓待了許久。起初隻有幾個旁人,後來又有人去……且該說的話他們已經說了。至於有沒有傳進有心人的耳朵裡,高揚不知道。但今天去紫風齋是同樣的目的。高揚本想通過何盛雄,傳話給趙鴻博,傳進趙家……他覺得那樣做過於主動,才采取這種被動的辦法。該說的話在茶樓裡說,讓眾人聽,怎麼理解就看自己了。
“十二杯靈茶送頂樓。”一進門,高揚就對夥計說。
“好嘞。”夥計答應一聲。
高揚又說“準備兩倍靈石的餐食。”
“那就當麵確認一下……”
“我來……”
何盛雄接過話。
高揚他們先上樓。通過昨晚,任巧兒已經知道高揚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他如此浪費靈石,她心裡多少有些看法,於是在高揚腰上擰了一下。親近的人是六個,加上何盛雄和彭誌榮才八個,另外四個是白吃白喝。而且不是一天兩天……直到送他們返回象禹王朝,浪費的就不是一兩萬塊靈石。
因此她認為,裝一裝樣子就行了,何必破費?
此時頂樓已經坐著十幾個人。高揚他們進入立即引起那些人注意,因為他們當中有四個女子。雖然臉上戴著麵具,但從她們的穿衣打扮看,留給旁人的感覺是清雅脫俗。
“坐那邊。”高揚手一指。
彭智榮便招呼“從虎,搭把手,將兩張桌拚在一起。”
高暢和邱浩文也去……三兩下就將桌子拚在一起。坐下來,沒有人說話,等著夥計上茶。
見此高揚沒話找話“不錯,放眼可以看見半個城。”
彭誌榮一聽開了個玩笑“你眼裡還能看見城池?”
四個女子背窗而坐,高揚坐在任巧兒和邱盈盈對麵。左則是高暢和邱浩文,對麵是吳曉凡和夏景明,僅剩一個座位留給何盛雄。
“你皮癢了是不是?”
“嗬嗬嗬,我怕了你了。”
“彭兄,你是不是男人哦?”邱浩文突然冒了一句。
彭智榮也不尷尬,回懟一句“我認可你是男人,你來……他一根指頭就可以打敗你。”
“我早就見識過了。”
“那你還說……”
“你有完沒完?”
任巧兒為邱浩文說話。
彭智榮咧嘴一笑便閉嘴,他不敢招惹任巧兒了。更何況,當著高揚的麵,不能說錯話。
過一會兒,何盛雄上來,見隻有一個座位便說“各位,挪挪屁股,上來時恰巧遇見一個熟人……”
高揚回頭,看見他身邊跟著一個氣質不凡的小子,二十出頭,禦氣後期,穿著是相當的講究。於是他猜測,恰巧可能是製造的偶遇。何盛雄說是熟人,他懷疑是趙鴻博。
高揚沒有起身。高暢和邱浩文拿著凳子退後,何盛雄將旁邊一桌搬過來他們才一起坐下。
“兄弟,不好意思……”
何盛雄的意思是讓高揚破費了。
跟隨上來人沒有自報姓名,而是大咧咧的說了一句“既然你們是兄弟……這一頓我請了。”
“大可不必……”高揚立即回絕。
趙鴻博出現是他希望的,但該拒絕還是要拒絕。
“這位兄弟貴姓?”
“鄭。”
“我姓趙。”
趙鴻博跟高揚之間隔著何盛雄,兩人算是隔空對話。聞其聲,但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
“……”
高揚沒有接話。
趙鴻博沒話找話說“你們來紫風齋算是選對了,來這裡就要喝靈茶,且吃的東西也是一絕。”見沒人接話他又說“你們是去南望山脈吧?來早了,百年之期出現在六月中旬。不過,隻要不缺靈石,紫陽城裡吃的玩的是應有儘有。一方有一方的吃法。”
“看來值得期待。”邱浩文接了一句。
“那是必須。”
“恐怕未必。”
高揚接了一句便引出他想說的話。
“紫陽城雖大,未必有我需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不會是龍女花吧?”趙鴻博隔空問了一句說“你想要龍女花沒有人可以幫你。若是其他……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找到。”
高揚猜他是抱著目的來,於是便順著他的話說“都知道龍女花罕見,即便有大把的靈石也買不到。但,有一樣東西或許可以。”
“什麼?”
“朱雀果。”
“嗬嗬。”
趙鴻博正要往下說,夥開上茶打斷他要說的話。等夥計擺弄好茶杯,走了,他才接著說“我以為是什麼……朱雀果,我是見過的。而且靈寶街就可以買到。聽說可以用於煉玄生丹。不過,遺憾的是丹方已經失傳。我知道有人在還原丹方,但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仍然沒有結果,估計是太難了!”
“除此你還聽說什麼?難道沒有其他的用途?”
“還有一類用途,煉養顏丹,或許正是你需要。”
趙鴻博發現,他進來至今,坐在對麵的女人沒有轉移過視線,一直或明或暗的盯著高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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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問“你知道誰在還原丹方?”
“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我師父也在還原丹方。”
“這麼說,你也在修煉丹術?我和你是同道中人。”
“看來要說聲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