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一看,見地上積雪,天空中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見此,任巧兒和喬惠便興奮起來,腳踩著雪白的積雪,說出不著調的話。
“下雪了,走,找個地方看景。”
“最好是去酒樓,邊喝茶,邊暖身,邊看雪景。”
“回客棧。”
高揚一句話。
她們的願望就破滅。
任巧兒在雪地裡轉了一圈才問“為啥回客棧?”
“酒樓裡冷清,回客棧同樣可以暖身,看雪景。”
高揚不想去酒樓,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拋頭露麵。進入寧桓城,他們在酒樓裡聽說的那些話,他沒有忘記。雖說來靈武城的路上沒有出現意外,但不等於危機已經消失。
見此任巧兒過去抱著高揚的胳膊,在他耳邊嘀咕“你來這裡都不怕,去酒樓你怕什麼?”
“這裡接觸的人有限……況且,我有很大的收獲。”
“哼,不解風情,你心裡隻有靈石。”
“……”
見高揚不說話,任巧兒便撒嬌。
“我的手凍僵了,給我捂著。”
於是高揚握著她的手……肩並肩的走出靈寶街。
……
回客棧,高暢找夥計要了一個火爐,又向夥計買了不少的炭。他們才回昨晚住過的房間。
一進門,任巧兒便問“小壞蛋,眼看就要去蓬越王朝了,你之前說過的話有沒有後悔?”
“什麼話?”
任巧兒問的突然……高揚一時沒有想起。
“你說找恩人,要娶恩人的女兒。難道你忘了?”
高揚好笑。他當時說,若恩人留下的餘孤是兒子,便作為親密的兄弟相處。留下的餘孤是女兒便娶她。怎麼她認定留下的是女兒?
何況高暢和喬惠在場……
“說話啊?”任巧兒偏著頭問。
高揚回她一句“沒忘。”
“沒忘是沒忘記娶,還是說你沒有忘記尋找?”
此時無聊,任巧兒便纏著高揚問。
喬惠聽不下去便說“巧兒姐,你先問問自己的內心,你是希望他娶,還是不希望他娶?”
“我能做你的主嗎?”
“不能。”高揚接了一句。
任巧兒擰了高揚一下說“喬惠,你聽見了。”
“哼。”
喬惠瞟了一眼便轉過頭去,臉上掛著古怪的笑。
任巧兒沒有因此生氣,接著她臉上綻放出笑容。
“記住你說的話,在關鍵時刻,宋叔沒有遺棄你爺爺,拯救他的命……對你來說是大恩大德!否則,你這輩子都彆想見到你爺爺。”
“那你還說……”
“傻。”任巧兒笑罵一聲。
高揚一把將任巧兒抱在懷裡,看著她的眼眸……即刻又鬆開手。因為高暢和喬惠在房間裡,表現出過分的親昵,他們倆會笑話。
……
雪沒有下多久就停了。
第二天,他們又黑袍加身,戴著麵具走出客棧。
走出武靈城,他們將經過沂水城,去洪岩城傳遞。走在大街上,想著即將進入蓬越王朝,他們心裡喜憂參半!憂的是仇家並沒有擺手,一直在尋找高家人。喜的是高揚即將進入聖城,找到親人,高家從此就團聚。從此不分離。至於將來……至於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他們心裡已經有明確的目標。
靈武城在高揚的眼裡,還不如哥特城和阿諾城。同樣是小王朝的帝都。所處的位置差不多。但在阿諾城,他去拍賣行曾見過阿諾王朝的皇。在哥特城,有他引以為傲的丹堂。來靈武城,他是悄悄的進,悄悄的出。之所以有這種心情,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總之,他來過了,留下自己的足跡。
他們從北門出城,守在城門口的人並沒有留意他們……去驛站選了馬,他們便向北而去。
……
昨天下了一場雪。今天出太陽,但凜冽的風吹在身上是異常的寒冷。因此他們沒有趕路。而是信馬由韁,馬匹願意走多快就走多快。
眼看快到午時,高揚發現,就在他們前麵的不遠處,道上橫著兩道絆馬索。一道四尺高,絆馬。一道七尺高,針對騎在馬背上的人。若是馬匹奔跑,下一道繩索絆住馬腿,或上一道繩索勒脖,下場都是相當的慘烈。
太可惡了!
見此,高揚心裡一緊,立即一拉將手裡的繩索往回收……馬匹止步,他才抬頭四處張望。這裡是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加上寒冷,路上沒有行人,選擇在此打劫……
高揚來不及多想,回頭看了另外三位一眼便說道“一會兒擋道的人出現,你們跟我保持四五丈的距離。彆太遠,也彆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