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猜不到老鼠是個女人,但現實是老鼠確實是個女人。
老鼠端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後兩個彪形大漢負手而立,臉上的紋身猙獰可怖。
房間點了幾根蠟燭,照亮了孤寂的黑夜。
高陽緊盯著老鼠,這個女人化著濃妝,穿著黑色的貂皮大衣,嘴角點燃了根女士香煙。
老鼠也緊盯著高陽四人,氣氛死寂且沉重。
“你們誰是高陽?”老鼠漫不經心地問道,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我是。”高陽沉聲道
“看起來很年輕,年輕人就是身體好,能扛住折騰。”老鼠嘴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讓人想入非非。
“直接說吧,誰在背後指使你的。”
“年輕人總是猴急,哪兒有上來就直奔主題的,我坐到這兒就不害怕你們能夠威脅我。”
高陽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城外的,能夠化妝還有女士香煙,這些東西和城外格格不入,這個女人肯定來自城內。
高陽清了清嗓,沉聲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告訴我,誰找的你?”
老鼠大聲笑道“呀呀呀,年輕人就是經不起挑逗,這樣,你們朝外麵看看,你覺得你們今天還能出去嗎?”
金燦宇看向外麵,這座破舊的房子外麵,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人群手舉火炬或者手電筒,靜默的站立著。
王霖有些沉不住氣小聲說道“估計一個村子裡的人都來了,這要拚起來,咱們估計凶多吉少。”
高陽眼神如刀,直視著老鼠,聲音冰冷的說道“我再問你一遍,誰指使的你。”
老鼠吐了吐口煙霧,仿佛沒聽見一樣。
高陽拔出短刀,老鼠後麵兩個彪形大漢掏出斧子,緩緩向前。
金燦宇一馬當先緊握砍刀,砍刀和斧刃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鄭佩安掏出匕首,右腿的刀傷使自己不能過度移動,咬著牙,站直身體,麵對迎麵而來的斧子,鄭佩安一個輕微的閃避,匕首似潛匿的毒蛇直刺大漢的胸口,想象中穿透心臟的效果並沒有出現,匕首像是刺到石頭上一樣,無論多使勁,都無法更進一步。
金燦宇的砍刀不停揮舞,但是大漢毫發無傷,身上穿著的防刺衣給了他堅不可摧的自信。手中斧子直奔金燦宇而來,四人打鬥的風勁吹滅了蠟燭。
屋外,人群緩緩靠近破舊的木屋。
高陽看出這兩個大漢都身穿的防彈衣,微微一笑道“就憑你們這些垃圾也能擋住我的路。”
短刀後發而至,直奔大漢脖頸殺來,大漢手中斧子急忙格擋,火花四處濺射,高陽強忍身體上的痛苦,狠狠撲向大漢,撞散了桌椅,掏出攮子,直紮大漢的大腿。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房間。
另一個大漢想過來救援,卻被金燦宇纏住,高陽在黑暗中直視著大漢,拔出攮子,短刀直奔大漢臉上的紋身而去。
“啊”慘絕人寰的叫聲聽的人腦皮發麻。
高陽緩緩站起身。腳下大漢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另一個大漢被金燦宇一把砍刀直劈麵門,轟然倒地。
王霖緊堵著房子的大門。
高陽冰冷的說道“告訴我,誰想殺了我們?”
老鼠麵色一如平靜,彷佛兩個大漢的死對自己一點影響都沒有。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實話實說了吧,要你死的是喬先生和佛爺,能調動起一個村子的青中年勞力隻有這兩個人,我本來就是給喬先生做事,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結局。”
沙啞的聲音讓眾人如墜冰窟。
高陽大聲的喘氣說道“我從來沒信過佛爺,可是他把我坑到如此地步,他不死我心裡難受。”
高陽掏出攮子,緩緩向老鼠靠近,語氣緩慢而堅定,說道“你先下去,我會把喬先生送下來陪你的。”
老鼠放蕩大笑,沒把高陽的話放在心上,在她心中,高陽並不知道喬先生這三個字有多大份量。
老鼠的生命隨著攮子緩緩拔出而消逝。
鄭佩安,王霖,金燦宇,三個人堵著大門,外麵的暴民一直想衝進屋子。
高陽沉聲道“兄弟們,因為我的愚蠢連累你們,如果今天出不去,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高陽脫掉外麵的羽絨服,撕開布條,左手短刀,右手攮子,布條纏繞在手腕上。
王霖大喊道“奶奶的,誰怕誰,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對。”
很快,就有暴民翻進窗子。
高陽很快結束了翻起來幾個人的生命。
“全部衝出去,用儘全力衝到車麵前,開車跑出去。”
金燦宇大喊道。
王霖,鄭佩安率先跑了出去,暴民手握砍刀,柴刀,甚至鋼條,木棍,想攔住兩人。
鄭佩安一路拚殺,身上挨了許多棍,鄭佩安吐出一口鮮血,大喊道“來,有本事攮死老子,奶奶的,老子剁爛你們。”
越來越多的人朝著二人衝去,金燦宇手握砍刀,三步殺一人,金燦宇一刀在手,殺的暴民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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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咬緊牙關,看著數不清的人群,手中短刀猛刺,見人就殺。
高陽記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棍,挨了多少刀,隻知道眼前永遠都站滿了人,高陽雙手凍的僵硬,死死握住刀。
這一夜,似乎特彆漫長。
金燦宇衝出人群,直奔陸巡,拉開車門,亮起車燈,直接向人群猛撞過去。
好幾個人被撞的飛起來,王霖和鄭佩安拉開車門,急忙上車,人群圍著車,不斷打砸,手中木棍,鋼條打碎玻璃,金燦宇咬牙緊踩油門。
高陽身邊人越來越多,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少,就在快要昏厥不醒的時候,一輛陸巡撞開人群,鄭佩安拉開車門,把高陽硬拽上車。
金燦宇看見高陽上車,一個倒檔,衝出人群,暴民用儘全身力氣投擲出木棒,鋼條,但是攔不住越來越遠的陸巡。
暴民瘋狂的追著陸巡,但是陸巡與人群的距離越來越大,金燦宇探出頭看見沒追上來的暴民,心裡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