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斷橋邊,一片野地上。
付家兄弟烤著火,付逸心裡還是覺得做掉文三魁最好,那小子一肚子壞水,害怕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付逸一直勸說著自己的哥哥,付濤心裡也拿不定主意,畢竟文三魁的心狠手辣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一直在左右搖擺。
………
高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些天一直以來的事情讓他輾轉難眠,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想起原來和王霖,柳妮的日子,雖然條件艱苦,但是三個人都過的開心,富足。
回憶也隻能是回憶,再也回不去了。
“叮鈴鈴。”
電話聲響起,讓高陽從回憶的泥潭裡清醒過來,高陽接通電話。
“我在賭場樓底下等你,抓緊時間。”
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
高陽立馬起身穿衣服,黑色棉襖配旅遊鞋把手槍和匕首都藏好後,高陽拉開卷簾門。
一輛牧馬人停在賭場前,兩個大燈晃的高陽眼花,適應之後,高陽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一怔。
高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疑惑的問道“怎麼是你啊?上次一彆,我還以為你跟著那個女人去高棉了。”
“上次隻是老板給的任務,讓我護送她出雲羅。”
“我還當你是那個女人的保鏢呢。”
這個男人便是高陽進入雲羅鎮前,那天晚上開車在他們前麵的一男一女。
“你叫我阿誠就行,我跟著鬼爺做事。”
“趙少的車上有定位,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位置,咱們得趕在官方來之前,先找到他們。”
阿誠發動車子,離開了扭蛋街。
…………
高陽心想“他雖然不知道鬼臉是乾什麼的?但是和概高棉的人有接觸,石城這盤水真深啊。”
文三魁焦躁不安的在不停的轉悠,付濤走了進來說道“我看著吧,你出去烤烤火,裡麵太冷了。”
“不用了,我看著吧,你和你弟弟睡一覺,我現在不困。”
文三魁婉拒了付濤的好意。
“今天你打電話為什麼隻提了贖金,卻沒說交易地點和時間呢?”
“你不了解趙海這個人,那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我說出了交易時間和地點,這老小子就會提前布下天羅地網,到時候都逃不出去,我隻是讓他準備好贖金,隨時交易。”
斷橋邊
一輛牧馬人馳騁在野外,遠處能看見微微的火光,付逸站起來看見遠處牧馬人的車燈。
對著付濤大喊道“哥,有人來了。”
付濤走出作坊,看見遠處一輛黑色的牧馬人,立馬扭頭給文三魁說道“有人過來了。”
文三魁一臉輕鬆的說道“不急,你和你弟弟先去看看,是不是走錯了,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衝著咱們來的。”
付濤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甩棍,和付逸一前一後向牧馬人走去。
文三魁看著遠處的兄弟倆,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文三魁快速的解開趙少的繩索,把趙少放在地上,踹開鏽跡斑斑的鐵門。從乾草垛裡拉出一輛摩托。
文三魁從兜裡掏出一捆束縛帶,把自己和趙少牢牢的綁在一起,擰緊油門,摩托車揚長而去。
坐在車裡的阿誠看見遠處一輛摩托離開,立馬說道“你去解決那兩個人,我去追那輛摩托。”
付濤和付逸也看見了文三魁騎著摩托離開。
付逸大罵道“艸,這小子想吃獨食,哥,現在怎麼辦啊?”
付濤也罵道“雜種。”
兩個兄弟看著遠去的文三魁,一時都有些發懵。
“乓乓”
“啊”
付逸感覺雙腿鑽心的痛,付濤連忙回過神,一個男人舉著手槍慢慢走來。
高陽看著倒在地上的付逸,又看著付濤,說道“你們就是打我兩個兄弟的人?”
“我兩個兄弟,一個死了,一個瘸了,現在你們得賠罪。”
付濤看著高陽手裡的槍,不敢輕舉妄動,趕緊開口道“你認錯人了,我們都是路過的,在這裡野營的,你認錯人了。”
“你化成灰我都能認識,跪下,朝南跪下。”
付濤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