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區,廢棄水泥廠。
四把椅子,圍成一個圈,四個人坐在椅子上,每個人都被捆的嚴嚴實實。
水泥廠門打開,中年人慢慢走進來,一手提著盒飯,一手提著水杯,慢悠悠的坐在單獨的椅子前。
自顧自的吃起了盒飯,高陽被咀嚼的聲音喚醒,眼睛疼的都快睜不開,高陽雙眼紅腫,隱隱約約看見了吃飯的中年人。
高陽說道“你是誰派來的?餘老板?還是彆人?”
中年人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是付天龍的人,你把人家兒子打成那個樣子,他父親委托我收拾你們。”
中年人打開保溫杯,吹了吹熱水,淺喝了一口,說道“看樣子都醒了,彆裝了,把這幾個人都叫醒了。”
陳煒有氣無力的說道“叔,彆整我們了,你都是老江湖了,整我們幾個小年輕,說出去你也沒麵子啊。”
“我活到現在我還要麵子?”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陳煒,當時鬼臉給你求情,你一輩子彆出現在和平街不就完了,你非要出現,你怪誰啊?”
陳煒無可奈何的說道“唉,能有啥辦法啊,這事就這麼寸,我以為黃毛發現不了我,但是剛好被黃毛找到了,你說這怨誰啊。”
陳煒深知這個眼前中年男人的恐怖,當年他剛走到銷贓地點,連人影都沒看見就被摁了,昏迷之前見到的就是這個中年男人,再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醫院,身邊全是治安隊員。
中年人平靜的說道“付天龍的那個兒子我知道是個畜生,他爸身上的優點一個沒學,天天不學無術,但是沒辦法,陳煒,你這兩隻手就彆想留住了。”
陳煒嚇的一身冷汗,這個時候阿誠醒了過來,發了瘋似的吼叫,像是野獸在不停的嘶吼,繩子深深的勒進他的皮肉裡,阿誠通紅著雙眼。
中年人看到這一幕疑惑道“這咋回事兒啊?”
高陽淡淡道“沒事兒,精神病,過會兒就好了。”
阿誠嘶吼了近二十分鐘,最後流著涎水腦袋歪一邊安靜了下來。
中年人吃完盒飯,喝了一口熱水,淡淡開口道“終於安靜下來,給我能吵死,還得感謝你啊白毛小子,要不是你把他捆起來,我可有的忙了。”
高陽吐槽道“真點兒背啊。”
孫鶴大聲嚷嚷道“老登,今天我犯你手上,要殺要剮你一句話,我皺一下眉,我是你孫子。”
中年人笑道“硬氣。”
中年從包裡拿出一把砍刀,緩緩向陳煒走去,陳煒渾身顫抖著,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陳煒喊道“彆剁我手,我可以給你交換,隻要你放過我們四個人,我告訴你個驚天秘密。”
中年人來了興趣說道“你先說,說完我感興趣就把你們放了。”
陳煒大口喘氣著說道“我去過龍澤議長的家裡,我翻過他的保險櫃,裡麵有一份檔案,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你出自於防暴隊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幫派沒你這樣的身手。”
中年人雙眼微眯,有股淡淡的殺機。
“你知道十年前防暴隊內亂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