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做的事情上麵領導臉上都掛不住，組長受賄這件事情都是私底下處理的，你捅到明麵上，上麵領導臉上都沒光，要不是及時封鎖消息，咱們幫派調查科早就被媒體爆出醜聞了。”
高陽一臉無所謂，喝著杯子裡的熱水。
劉傑明瞪了高陽一眼，接著說道“我給老韓申請了證人保護計劃，等到薩瓦托夫幫的事情結束，他才會回來上班。”
“等下，你去見他一麵，護送老韓用的都是我的人，我會負責保護他的安全的。”
高陽清楚證人保護計劃，這將意味著老韓有一段時間要消失掉，不能用手機，不能和外麵人交流。
“唉，可憐的老韓啊！”
高陽感歎道。
劉傑明雙手放在桌前，一臉鄭重道“有個壞消息，對你來說足夠壞，譚家偉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調離了幫派調查科。”
高陽疑問道“他調哪裡去了？”
“軍情局，行動三處處長，他不降反升了。”
高陽緊緊握住雙拳。
劉傑明說道“沒辦法，人家有個好爹，經過上麵領導的一致討論，第九組會有個新組長，我也就直說了，新組長是阮小蘭。”
高陽瞪大眼睛，劉傑夢一臉平靜道“上麵的決定，我也沒辦法。還有個好消息，恭喜你升職了，升為隊長，第九組除了技術組以外，一共有三隊，你就是二隊的隊長，連你在內，一共八個人。”
“高隊長，好好乾。”
劉傑明意味深長，盯著高陽。
高陽一頭霧水，按道理來說他這樣的做法，調查科不給他開除也把他邊緣化了，現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職了，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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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傑明接著說道“第九組會來一批新人，好好挑幾個得力手下。”
“哦，對了，奧列格死了，還沒庭審就死了，聽說在監獄裡吞刀片死的。”
高陽緊皺眉頭。
劉傑明拍了拍高陽的肩膀，接著說道“我說幾句關起門來的話，譚家偉肯定會盯著你的，你要小心謹慎一些。還有下個月八號我過生日，我邀請你來參加，順便給你介紹一些人認識，咱們畢竟都是老魏的朋友。”
“把你好好收拾一下，薪水也不少，給給自己定幾件好一點兒的西服，把頭發收拾收拾，還好也算個小領導，和以前不一樣，要給底下人做好表率。”
高陽無奈道“行，我知道了，我一定盛裝出席。”
…………
幾日沒見，老韓滿臉胡茬，坐在高陽麵前，老韓滿臉頹廢的神情。
高陽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打暈你。”
老韓擺了擺手，高陽沒再開口。
老韓說道“我當時確實有點兒喪失理智，如果當時殺了奧列格，估計老譚也不會被調走。”
“第九組的天永遠不會亮，不管如何，老譚的事情我得謝謝你。”
老韓搓了搓臉，接著說道“我和老譚其實最開始的矛盾是因為女人？”
“女人？”
“對，女人，老譚沒來之前，我其實也挺喜歡小蘭的，我估摸著小蘭對我也有點意思，我前妻死了好幾年，我以為我再也不會愛上彆人，直到我碰見了小蘭。”
“我和小蘭確實曖昧過一段時間，可是老譚來了，老譚也看上了小蘭，不到一個禮拜，小蘭就和老譚攪和在一塊兒去了，離我也越來越遠。”
“所以，你就恨上了他？”
“不是，我當時就是對老譚有點兒看法，我真正恨他的是，我發現了他和田中組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我的妻兒死在田中組手裡，也就那一刻，我對老譚恨之入骨。”
高陽拍了拍老韓的肩膀，安慰老韓。
老韓又掉下了眼淚，高陽看見老韓這樣的精神狀態，站起身來。
揪住老韓領子。
“啪啪”兩巴掌扇到老韓臉上，高陽沒有留力氣，老韓嘴角流血，高陽怒斥道“像個男人一樣，不要動不動掉眼淚，你妻兒的仇還沒有報，田中組的人還沒死完，是老譚他搶了你的女人，搶了你的職位。”
“像個男人一樣，不管失去了什麼，都有把他奪回來的勇氣。”
老韓搓了搓臉，低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高陽。”
老韓看著高陽，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一個人走出房間。
高陽感歎道“希望下次見你，你還活著。”
………
一個禮拜，轉瞬即逝。
總部的委任狀下來，阮小蘭正式升為第九組組長，而高陽也被提拔為二隊隊長。
今天，是新人報到的日子。
十個新人站成一排，高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嘲諷道“喲，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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