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儘力的穩住情緒說道“喬爾,睜開眼睛看看,看看你做了什麼。”
“約瑟夫臉上的傷疤,被綁架的我,慘死的母親。”
“這就是你做的。”
“這就是一個父親做的!!!”
安東控製不住情緒,大聲咆哮道。
喬爾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
約瑟夫滿臉漲紅,他的臉上一紅,臉上的傷疤就會更加明顯。
三人沉默了幾分鐘後。
喬爾開口道“安東,你說的一切都沒錯,都是我做的,我殘害了太多無辜的人。”
“可是這都不怪我,要怪就怪薩瓦托夫。”
“是他,是薩瓦托夫,他是個高傲自大的人。”
“他總是看不起我,他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擦皮鞋。”
“他像逗一隻狗一樣的使喚我。”
“他從來沒有把我當人看過,當時幫派裡的太多人沒有把我當人看過。”
“甚至你的母親。”
“我要報複他們!!!”
“他們都死有餘辜!!!”
喬爾咬牙切齒的說道,或許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喬爾也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右手緊緊抓住輪椅的扶手,手臂胳膊上的青筋不停的乍起。
安東一臉哀傷的說道“那我呢?約瑟夫呢?”
“我們都是你的兒子,你卻這樣的對我們。”
喬爾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他的偏執傷害了所有人。
安東沉聲道“馬克西姆是約瑟夫殺掉的。”
“約瑟夫比烏科維奇更適合接手幫派。”
喬爾突然放聲大笑。
“就他?一個賣報紙的,他能接手幫派。”
“約瑟夫啊約瑟夫,我這一生隱忍過,痛苦過,殘酷過,殺戮過。”
“但是我從來沒懦弱過,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懦弱的兒子。”
約瑟夫滿臉通紅,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每次他的父親見麵就是羞辱他,就是謾罵他,連帶著幫派裡的人也看不起他。
安東一臉平靜的說道“約瑟夫會比你做的更好。”
喬爾放聲大笑,仿佛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
………
鬥轉星移。
五月十六日。
早上九點。
今天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雖然溫度還是零下十度左右,但是暖洋洋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還是會感覺到一絲溫暖與愜意。
最後一間審訊室的門打開。
李道允拖著沉重的腳鐐,兩個全副武裝的治安隊員押著他朝前走。
“踏…踏……踏……”
路過高陽的審訊室,李道允透過鐵窗看見高陽。
高陽也直勾勾的看著他,相對無言。
李道允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李道允給了高陽一個微笑。
高陽內心不斷翻起苦楚,他和李道允的交情並不深,哪怕隻是一個最近新結識的朋友落到如此之下場,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
高陽呆呆的看著李道允,這也是他見李道允的最後一麵。
早上十點。
小羅區,和平街區,和平廣場。
李道允跪在廣場中央。
無數行人駐足觀看,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的治安隊員不停的拉起警戒線。
鄒輝清了清嗓,大聲念道“李道允,龍山派社會團隊的領頭人,觸犯搶劫,謀殺等數十條罪名,數罪並罰,現執行死刑,以儆效尤。”
李道允聽完對自己的宣判,跪在地上,腦袋低垂,沒人知道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在想些什麼,他一如往常一樣沉默。
“亢!”
一聲槍響。
一顆762子彈穿透了李道允的頭顱。
李道允年輕的人生走向終結,這個童年受到父親虐待,青少年時期一個人登船離開南韓來到安南,十二年的打拚終成最年輕的黑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