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第二天,中午。
高陽叼著煙站在斷橋下,手機突然震動。
老韓顫抖的聲音傳出來“高…高陽,幫……幫哥一把,過來接…我,要不然你就見不到哥了,這天氣真冷啊。”
“喂?喂?你在哪兒?”
高陽一頭霧水,自己話還沒說完,老韓就把電話掛了。
高陽怒罵道“艸!”
…………
高陽在南區北風街區的垃圾桶旁邊找到老韓,老韓全身都被凍僵了,手裡的槍卻死死拿著,進氣多,出氣少。
高陽看著半死不活的老韓,上下打量著老韓的穿搭,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偷彆人老婆,被人抓了。”
約瑟夫說道“彆貧了,把人帶回去吧,我看他凍的打擺子了。”
眾人把老韓放在車裡,這才算給老韓續上命,零下近十五度的夜晚,老韓穿著單薄沒凍死在外麵真是命不該絕啊!
…………
在石城外麵,還有綿延不斷的建築,這些建築就是馮奇軍隊所在處,士兵住的軍營軍事設施一大半都是於家出資建設。
馮奇軍營和於家礦區隔山相望,連綿不斷的峰巒早已被大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隻有零星幾個樹木作點綴。
譚家偉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窗外能聽見一些鳥叫聲,思緒萬千。
阮小蘭死了,李斌也死了。
任務完成了,可自己愛的人也死了。
這個權勢滔天的軍二代也有黯然傷神時。
譚家偉接通局長的電話。
“家偉啊,任務完成得不錯,那組人都撤出來了。”
“未來一個月,調查科和調查局合並,以後再也沒有幫派犯罪調查科了。”
“但是我們需要城裡的眼睛,我剛和上麵開完會,上麵安排你去從軍情局挑選人手。”
“於家被黑夜賭場送給我們,黑夜賭場是咱們下一個據點。”
譚家偉掛掉電話,不斷把玩著手中的手機。
…………
老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躺在一家醫院裡,全身麻木,一雙眼睛骨碌亂轉。
高陽坐在老韓旁邊削著蘋果,嬉笑道“老韓啊,多大人了,跟個小孩兒一樣,穿個褲衩子往外跑。”
“風吹褲襠涼不涼啊。”
老韓閉眼不說話,良久,老韓才說道“張天亮死了。”
“被槍手做掉了。”
高陽一無所動,咬一口蘋果。
老韓接著說道“你的事情我知道。”
“我猶豫了一晚上,該不該給你打電話。”
“當時我的事情也多少連累了你。”
“因為我你也受到阮小蘭的怒火,對不起。”
高陽起身說道“你好好養傷,我走了,都過去了,不說了。”
老韓看著高陽,感覺到如此的陌生,曾經和自己一路並肩作戰的隊友現在已經變的自己一點兒都不認識。
老韓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高陽轉身離開。
…………
小羅區,斷橋下。
老a身體恢複的不錯,現在基本生活能自理,不用人再去照顧他。
老a坐在篝火旁,看著不斷跳動的火苗,發愣。
忽然間,老a感覺到地麵在震動,老a伸手拔出腰間的手槍。
高陽沒回來,約瑟夫不知道去了哪裡。這裡隻剩下了自己和約瑟夫從黑市收買的幾個殺手,還有被綁起來的烏科維奇。
老a不由得緊張起來,一輛接著一輛的越野車駛入橋底。
最後一輛皮卡上架著一挺重機槍。
老a連忙開火,子彈打在車上隻能濺起朵朵火花,這些車子都是特殊改造過的,子彈甚至打不穿車上的玻璃。
厚重的車門打開,數十輛越野車上下來近四十多號壯漢,清一色的光頭,黑色棉服,手提清一色ak102,氣勢洶洶。
老a一時都有些發呆。
烏科維奇暢快大笑道“這群西伯利亞人真的太笨了,我都被綁了好幾天了,才找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