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一臉正色的說道“趙叔,盯著我的人很多,我在明處,你在暗處,希望能度過這個難關。”
趙海樂豪爽地笑了笑說道“年輕人做事難免有些莽撞,你放心吧,出了任何事,你趙叔給你兜底。”
“媽的,你說這話給我感動了……”
高陽嬉皮笑臉的說道。
…
十一月,石城的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十五度,人們都穿上了加厚的羽絨服,雖然沒下雪,但是風如刀子一般刮的人臉生疼。
城裡和城外的生活方式天差地彆。
城外的人到了十一月都開始儲備罐頭,物資,木材,幫助他們度過極寒期
但城內的人不一樣,合成食物讓他們不用為食物發愁,所以,每逢極寒期城裡的人都喜歡喝點兒酒暖暖身子。
一間高檔酒樓裡。
譚家偉喝的五迷三道,對著眼前的酒杯怔怔出神。
“處長,怎麼了?”
譚家偉對麵坐了一個身材五短的男人。
男人一臉諂媚的端起酒杯說道“處長,彆停啊,接著喝!”
譚家偉碰了碰酒杯,心不在焉地喝完杯中殘酒。
男人名叫丁雲,城外難民出身,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再加上真金白銀開道進入邊防營,在邊防營裡又通過溜須拍馬,左右逢源成功進入軍政派的核心部門,軍情局。
而譚家偉正是他的直屬上級。
丁雲說道“譚處長,怎麼今天興致不高啊。”
“這家菜不行嗎?”
譚家偉搖搖頭。
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丁雲啊,譚處長明顯有心事兒啊,就彆勸酒了。”
說話的男人名叫關磊,長相普通,虎背熊腰,近兩米的身高站在人麵前如同一座鐵塔。
丁雲不悅的開口道“譚處長有啥心事,最近咱們又沒任務,好不容易進城一次,當然要吃好玩好了……”
“怎麼,關磊,你還不讓譚處長吃好玩好了?”
關磊嗬嗬一笑說道“哪敢啊,來,走一個,譚處長。”
譚家偉又倒滿酒,打了個酒嗝,又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三輪酒喝完後,譚家偉想起了去年自己過的生活,不由得多愁善感起來。
譚家偉說道“你們知道我以前過的什麼日子嗎?”
“我以前在犯罪調查科的時候,那是要啥有啥,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女人有女人。”
“現在呢,把我調到軍情局,城外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罐頭啃的我眼睛都綠了。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也隻有偶爾進城,才能吃頓好的。”
丁雲和關磊作為譚家偉下屬,安慰了譚家偉幾句。
譚家偉越說越激動,喊道“你知道我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都怪一個城外來的刁民,乞丐!!!”
“都怪他舉報我!!”
“關鍵是我還拿他沒辦法,現在他手上有塊地皮,上麵四令五申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實在忍不了啊,艸!”
譚家偉重重的扔下酒杯。
丁雲猥瑣的說道“譚處長,這個人背景很深嗎?”
譚家偉罵道“有個屁背景,柳師團長就替他說過幾句話,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背景真大,後來一打聽,隻不過就是柳師團長以前朋友的學生。”
關磊說道“這小崽子沒啥背景啊,柳師團長那是啥人物,這小崽子什麼小角色就往柳團長身上湊。”
“要我說,譚處長,你放心,今天就給他辦了。”
“柳師團長要罰就罰我。”
“大不了我就回特戰旅!”
譚家偉臉色通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甘心啊,艸。”
丁雲煽風點火的說道“譚處長,他手上那塊地皮我略有耳聞,我幫你,既把他收拾了,又讓他把地皮給你。”
“就算惹出了大亂子,功過相抵,上麵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譚家偉點燃煙,沉思了片刻之後,狠狠的一拍桌子喊道“乾!”
“今天晚上給那小兔崽子上一課,媽的,讓我好好出一口惡氣!”
“丁雲,關磊,攏人,軍情四處在城裡的人員都給我叫來。”
…